昨天就强硬把他赶……”话音未落,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响一下。
见是江以竹发来的短信,禾嘉泽立即拿起来点开。
信息只有短短一行字——我今天就走,希望这种事你可以当面告诉我。
看见短信,禾嘉泽心跳骤停了一瞬。为什么江以竹会知道,他是不是就在周围?脑中出现这样的疑问之前,禾嘉泽人已经先从软座上站了起来。
余光中餐厅的门被推开,禾嘉泽转头朝那个方向投去视线,眼见着江以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禾嘉泽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心里慌乱如麻。
白羽见他一声不吭的站起来后就要离座,又扫见他惨白的面色,问他:“你怎么了?”
禾嘉泽来不及与他们解释,心急如焚,离开卡座后匆匆追赶出门外,留李东硕与白羽面面相觑:“狍子生气了?看来是真的讨厌江天师啊。”
明明禾嘉泽是紧随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餐厅,前后差了不过十余秒,可出了门后,左右都不见江以竹的影子。
不仅如此,江以竹的手机也关机了,禾嘉泽找不到他的人,咬咬牙后到路边拦了辆车,硬着头皮坐进了出租车里。
从学校到公寓不过短短一段路程,对禾嘉泽来说却是恐怖又漫长的煎熬,到下车时,他已出了一身的冷汗,由于太过急于离开出租车,险些连钱都忘记付。
他运气不错,恰好碰到有人要乘电梯上去,禾嘉泽小跑进入电梯,气喘吁吁的问那人:“请问你家住几楼?”
那大叔看着禾嘉泽的眼神中透着警惕,没说话,禾嘉泽也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有点问题,抬头看了一眼电梯按钮,见是比他住层高的用户,松了一口气,按下自己住的那层楼层数。
电梯门开了,禾嘉泽刚走出电梯,那名中年男子就连忙又摁下关门键。
打开公寓的房门前,禾嘉泽的内心中胆怯与期待并存,他一进门就闻到了令人食欲大振的香味,心头涌上一阵窃喜。
可当他从玄关走进客厅后,却并没有看见江以竹,只有二厅餐桌上热腾腾的饭菜证明江以竹不久前还在屋内。
禾嘉泽满心疑惑,他是坐车回来的,路上也没遇见堵车,没道理会与江以竹回来的时间差这么多,可要说这一桌子菜是江以竹离开前准备的,早就该凉了。
禾嘉泽走到桌边伸出手试了试碗壁的温度,像是刚被盛出来没过多久的样子。
厨房在不久前被使用过,虽然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但拔了插销的电饭煲内胆也还是烫的。
“江天师?”禾嘉泽喊了一声,无人应答,他转身朝客房走去,他打开客房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到了第二天禾嘉泽才终于敢肯定,江以竹真的走了,这期间禾嘉泽没有再收到过江以竹的来电或是信息,也打不通他的电话。
在认清这个事实的当晚,禾嘉泽难以入眠,他盯着江以竹给他发的最后一条短信看了许久,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委屈难过还是其他什么情绪。
禾嘉泽不由自主的去想江以竹听到他说那些话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会不会从此以后变得讨厌他,到底多久才能原谅他。
禾嘉泽内心饱受煎熬,纠结这些问题到夜深,他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我,禾嘉泽,是个花心大萝卜!
第9章人鬼神
大四的课程少的可怜,大部分大四学生,要么就在社会实践与准备社会实践中,要么就是在备战考研,再来还有毕业论文等着他们去烦心。章霏与她的姐妹团却整日闲的不行,没事就跑到禾嘉泽所在的教室扭两圈,好像每天多嘲讽他两句,考研的事情就稳了一样。
特别是在江以竹消失后,章霏舞得就更欢了,为了方便蹦跶,还特地与禾嘉泽班上的人建立的塑料友谊。
“前些日子那个神神叨叨的神棍怎么不继续接送禾学弟了?”章霏说话声不大不小,刚巧能让两排后的禾嘉泽听见,她对旁边的女生道:“是我那日说漏嘴,他那点破事被人知道之后就把他给甩了,还是又克死一个呢?”
方珂是这班上的班委,本本分分的学习与完成自己分内的任务,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没怎么接触过的学姐会忽然和自己套近乎,整日找她聊班上八卦。
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不怎么搭话,但章霏方才的发言实在令人不适,简直想举报。
方珂皱起眉头道:“学姐,随随便便猜别人的生死有些过于缺德了,既然选择留校就好好复习,把重心放在这些无聊的八卦上浪费的是自己的时间。”
段清舒说:“薛迟和你们的关系不好吗?他死了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
章霏哼笑一声:“两个男人在一起就是违背天理,这就是惩罚,严霁与薛迟就是被禾嘉泽给害死的。”
方珂道:“人都死了一个月了,还要什么感觉,陪他一起火葬够不够有感觉?你去啊。”
白羽侧眸看了禾嘉泽一眼,禾嘉泽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倒是听的坐不住了,一下起身离开座位,倒是把章霏与段清舒吓到了,可白羽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直朝讲台走去,对黑着一张脸的讲师小声的说了些什么,又抬手朝中间后排指了指。
禾嘉泽没听见他说什么,倒是看见讲师的脸色更难看了,直接点了章霏与段清舒的名,让她们滚出去。
白羽惬意的走回座位坐下,禾嘉泽问他和讲师说了什么,白羽道:“大四的学姐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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