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让他依着自己。
两人依偎,靠得足够近,仅凭低语也可交谈,容不得第三人来旁听。
禾嘉泽睡着后,纪川辽却是失眠了,他这个阶段需要的睡眠时间比普通人要更多,可心里埋着事,让他不能入梦。
人的生命对于他而言是极其短暂的,就算没有意外发生,也无法长相厮守,他过度的贪心,所以在长冥放出了许诺时心动了,想都没想的答应了遵守那些规则。
长冥并不是不看好禾嘉泽,而是不看好他想要与一个人类在一起,两者相遇的契机也源于两个危险的意外,甚至在没有翻动生死簿,看到禾嘉泽的末路之前,他也已经在长冥长时间灌输引导下放弃了想要来阳间寻他的想法。
现在最初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将禾嘉泽生命中的隐患铲除,或许是他停留的太久了,而后又给禾嘉泽带来了负面的伤害,是否还有资格继续呆在他身边,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可一旦想到要与他分离,全身上下的每根神经就会像是搅在一起被人拧着又拉扯似的绞痛。
第96章惊险
他不想走,离不开,甚至想也不能想。
但如果禾嘉泽已经对他做出了让他离开的要求,那另当别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所以就像他们当初说好的一样,禾嘉泽双目复明,他会一切交代清楚,然后与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做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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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川辽带着那个人类走后,孟婆又蹲下身去挑拣筐中的草药,就在这时又有人推门而入。
孟婆抬头,望向判官:“你什么时候来的。”
判官双手抱臂:“在你和少主达成一致的时候,这件事必须上报给大人,少主这么做已经违反了冥府的规矩。”
孟婆摆手道:“不行,我已经答应他不告诉大人了。”
判官挑起眉梢:“可是我会。”
他说罢转身便朝外走去,孟婆连忙起身,追赶上去,阻拦道:“又没有造成多大的问题,你就不能当做没看见吗?”
判官:“不能,因为我看见了。”
两人一路拉扯到了办公大楼内,判官一把推开面前的办公室房门,走入其中,身后还拖着一个死拉着他大腿不肯放的小尾巴。
长冥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不满的看着判官:“你怎么又来了?”
判官:“少主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带来了冥界。”
长冥问:“什么时候?什么人?为什么?他们走了吗?怎么不回家吃个饭?”留守老父亲忽然激动。
判官移开身体,视线悠悠落在了孟婆身上:“这就要问她了。”
孟婆干笑两声:“我炉子上还炖着汤呢,我得先回去了。”
长冥将两条胳膊杵在桌面,小臂斜立,双手交叠,抬眼朝办公室的大门投去一眼,那扇门嘭的一声紧紧闭合。
出路无门,孟婆僵硬的转过身,朝长冥献媚的要哭不笑的表情。
长冥玩味的笑道:“说吧。”
看样子不说点什么怕不是走不出,孟婆无法,只得将事情缘由如实道来。
闻言,长冥拍案立定:“人间医疗不够发达,派几个怨灵去,让他们赶紧把人带下来,想办法把长情引开。”
孟婆:“……”带下来了那还治个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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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嘉泽一觉睡醒时,已经到了中午,纪川辽不仅没有叫他起床,人也不知道跑哪儿了。
他坐起身来,原想先下楼看一看,却听到了有动静从浴室里传来,静下心来细听,是哗哗的流水声。
禾嘉泽心想着或许是纪川辽在浴室里洗澡,他走到浴室门前,拉开门后,脚步却停顿在了原地。
淋浴下站了一个人,那个人没有头,上方原本的花洒却变成了一颗人头,猩红色的液体不停的冲洗着站在那里的人体。
在听到开门声后,人头缓缓转变面向,朝他看了过来,接着咧开嘴吧,露出一个诡异又难看的笑容,人头花洒下的无头人带着满身粘稠的血液朝禾嘉泽扑了过来,他的速度极快,让禾嘉泽躲闪不及。
可就在禾嘉泽惊叫着,被那只手碰触到的一瞬间,头颅与身体化为了一缕青烟,从他眼前消失了。
连地上的血水也一同消失不见,浴室里一片整洁,好似那可怕的一幕不曾发生过。
禾嘉泽跌坐在地,胸口上下欺负,就在刚刚,他的心脏险些骤然停止。
流水声与那些画面无法从脑海中轻易抹去,他很确定自己是再一次亲身经历了怪异的事件,可也无法解释为什么那东西出现后,仅是吓一吓他便没了。
天色渐暗,近黄昏时刻纪川辽才回到家中。
他见到禾嘉泽,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很抱歉,有些事需要我去……”话没说完,被中途打断。
禾嘉泽:“浴室里有人,我听到了花洒声,以为是你在里面,打开门后感觉到有人碰了我的手臂。”
纪川辽狐疑的皱起眉头,朝浴室看去,他走上前,将门打开,那里面什么也没有,他拉开浴缸帘,唰的一声响,帘幕后面的墙壁洁白干净,浴缸里也是空无一物。
除此外,纪川辽一一检查过柜橱,没有漏放过任何一处,哪怕是常人无法藏身的刁钻角落,可依然没有什么发现。
除了洗手台上的牙具与毛巾的摆放位置乱了些,其他都和他走前是一致的。
他从浴室中退了出来:“里面没有人,或许是你听错了。”同时,心里有些担心禾嘉泽是不是出现了幻听,走到了禾嘉泽身边,纪川辽问道:“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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