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然后跑去拿报纸,又跑回房间端出电脑将今晨的新闻播给她看!
手里的那把刀子在他塞入的同时被她拒绝扔到地板上,她尖叫着不相信。在他把笔记本电脑抱出来时,她更甚至是强行转过身往房间跑,嘴里嘶叫道:“我累了!我要先睡一觉!等我们各自冷静下来再说!”
可他却强行拽住她拽过她身子,将她头颅固定让她瞪视着屏幕,那里一个记者正在快速而正确地报导本市一宗杀人案。早报和电视早播新闻都共同播导了这则入室杀人案,以“案情仍在继续调查中”做为结尾。
但那一闪而过的死者面孔,那张甜美的脸蛋,无法让人欺骗不认识那死者!
她吓得尖叫拼命捶打他:“邹小包你疯了,那是一条人命啊——”嚎啕声伴随着浓浓的惊恐和不敢置信。
“是啊!我疯了!为了你而疯——”他猛地跳起来,俊脸上是浓浓自嘲的笑容,眼眶微红着怨恨地瞪着她:“只有你邹小鸡啊!只有你,一句话就能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你要她死,我就成全你!现在,她死了,你信不信,再过半天你马上就能从别人口中证实这件事!”
“小包——”她心口痛得一窒,无法呼吸的恐惧让她连哭也静止了,僵硬地倒在沙发上,她晕死了过去。
他流下悲凉的眼泪,颤抖地伸出双手抚摸上她的脸颊,低鸣低喃:“你想要的幸福,我都给你了还想我怎么做……”
继兄的感情02
人在无法承受一定的打击时,会选择自我逃避,晕倒假死都是正常,就连封闭感官也常有的。不过人毕竟是人,他们的承受力总是出乎想像,所以当令其晕死过去时,就足以想象这件事是多么严重。
康洛一直不是娇贵的娃,但她晕倒了,她人生中的无数个第一次都是借由这具身体所实施的。每个人心中都住个一个恶魔,她的恶魔在于贪婪。做平日不敢做的自己,放浪,糜烂,奢侈,暧昧。
从前的康洛可曾这样想过付出行动?只有借由这具已经肮脏的身体才会随心所欲。她心中的恶魔,就是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在温顺认命的背面是那个乖张妖戾的反派!
蒋东原的手机打不通,秦仲霖的手机打不开。第一次,她打不通这两个男人的手机,不管是真心还是无意,她陡然发现他们的手机从来都是最佳状态,不曾遗露过她的任何一通电话……
那现在呢?尚宝宝死了啊——他们去送终了。
她终于哈哈大笑,笑到眼泪掉下来,笑到眼睛疼痛,笑得鼻水泪水糊了满脸。“你终于死了啊——”她悲鸣冤地趴在床上又哭又笑。心中的恶魔是什么?是嫉妒他人,怨恨上天不公。
现在,都结束了。她为自己大笑,高兴吧,愉悦吧,她是诚实的康洛,永远诚实的忠于自己的心情。她嫉妒尚宝宝,怨恨她所拥有的一切。身为女主角,不是不该拥有这种阴暗面吗?
可她一项也不缺……
所以。
哭泣蓦然停止的那一瞬间,就像留声机播放着远古的音乐到高潮卡带时一样。静,死一般地寂——
嫉妒与怨恨,和杀人,是有本质的区别的。而指使他的,是心中的“她”,“她”说:“你康洛是个什么样恶心的女人,我邹小鸡看得一清二楚!”
成全她的心愿,杀了尚宝宝。
即便没到“死”这个地步,也无法反对,罪孽是在她手中——
你看,那双眼睛,他一直深情凝望。你看,他的眼里心底是不是只有你。你看,我能让他做一切,就只为证明他喜欢你。
你是不是很卑鄙?明明早知道的虚伪女人——
**
邹小包照往常一样把饭菜煮好,心里头有那么几许期待,他们还是和过去一样,没有发生任何事。
但当手指不慎被菜刀切中时,那猛然冒出来的暗色血珠却让他惊恐地尖叫了一声,随后撇过头去粗鲁地打开水龙头冲洗那伤痛的伤口。
而就在这时,她便站在门口,一双冷幽的美眸也不知用那样的神情看了他多久……
“小包,是我的错。”一如既往的她轻快走上前,将水龙头关掉,将他的伤指拉上来,眼睛迷离地望着……“是我的错……”一直重复着再重复着,他蓦然抽回手,抿紧了嘴倔强地说:“没事了,我擦点药就好了。”
“小包,看着我。”她是坚强的打不倒的康洛,脆弱无助永远只留给自己。这样的人,是叫心理素质好吧,但物极必还,迟早有一天会逼疯自己,像疯子一样做出不可理喻的事。
继兄的感情03
她牵上了他手,小心地逼开那根伤指,带他去客厅沙发坐下。他沉默着端坐着任她忙碌地为他找来医药护理箱,掏出那些洁白的纱布,一圈又一圈缠绕上他的手指,裹得像只肥胖的毛虫才停住。
她在走神,他想。
但他想错了,她只是对纱布一圈又一圈牢牢包住伤口而迷恋,便停不了手,直到把纱布快要用了,这叫浪费,可她却认为值得。不过,他没必要知道,也永远不需要知道真相。
“小包,别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的。”漫不心经地收捡好医药箱,她淡淡地说,淡淡地乞求。
他的嘴跟个河蚌一样,把唇抿得紧紧一丝缝都不泄。任她怎么说,他只是沉默。
几不可闻的无奈轻叹,有时候,装傻是最聪明的作法。不要捅破那一层纱,有人是善心出发,有人为恶。而她,是为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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