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猛子扎上树,还怕什么看不住?”
池越话音刚落,一只手扶住树干,另一手手够到一个最近的树枝,然后特牛逼地抬脚划圈飞上树,稳稳当当地落在一个枝丫上面。
这个视线,刚好对着二楼的那个屋子。
莫寒无语地看完他整个行云流水的动作,心里止不住鄙夷,怎么自己就没有这种翻身上树的本领,太他妈玄幻了。
“莫寒,给我一只手,我拽你上来。”池越弯下腰,朝莫寒伸出一只手。
以为这样就能抚平我内心的伤口了吗?莫寒不知怎么想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颗棒棒糖,三下两下剥完,很有成就感地塞进自己嘴里,贵妃似的伸出一只手,倨傲地瞅着池越。
就不给你吃。
这是池越在莫寒明亮的眼里读到的挑衅。
池越脑冒三线,握住莫寒伸出的手,力大无穷地将人扯了上来,整个过程毫不费力,就好像在拎一个小鸡。
其实莫寒再怎么挑衅也没用,人家池越分分钟就能把他扔到西伯利亚去。
两人在树上找到舒适的体位,池越背后有根粗壮的树干撑着,莫寒则靠在他胸前,前面还有一枝繁茂的树杆遮着,是绝佳的偷看场所。
莫寒坐定,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屋里的情形,池越忽然从背后拍了他一下。
“干嘛?”莫寒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也要糖。”池越软绵绵地叫了声。
我靠,这软弱无骨的求人姿态也是没谁了,声音带着别样的娇柔和邻家女孩的楚楚可怜。
莫寒被吓的起了一身疙瘩,拿出嘴里的棒棒糖,看了眼池越,随即放进嘴里十分有技巧地剔去了棒子,之后掰过池越的头,将糖渡了过去。
“就一个,都给你了。”
糖进到池越的嘴里,感觉比以往的每个都要甜,他不在乎什么口味的,而是渡糖的人待他是如何的。
也许就是感动哪怕世界上两个只剩一个糖果,莫寒偷抢,都会给他。
这是爱呀。
池越发了神经一样捂住了脸,还发出令人发毛的娇嗔。
莫寒的注意力全被屋里的情形吸引,完全没在意池越。
从二楼开着的窗户看进去,屋里有六个人,一致跪在左边的一男一女,一个靠近窗户的那个老妇人,还有两个青年男子,蹲在右边的席位,中间那个双手合掌夹着一个黄符的应该是作法的人。
他们的座位应该是随意的,除了c位的那位大师,人家穿着正儿八经的黄道服,带着庄重严肃的道士帽,口中依稀辨认是在念咒语之类的,看起来倒有模有样的。
道士的面前放着四个碗,一个放鹿血,一个放一把米,一个装一碗水,还有个烧着香,香不是普通香,烟雾特别弄,普通寺庙烧的香几根应该不会这么浓。
遗憾的是,距离太远,莫寒闻不到香的味道。
左边一男一女垂着头,双手搭在双膝上,近窗的那个老妇也低着头,动作维持了几分钟,知道道士喊话的时候,这些人才抬起头来。
“天玄地冥,无生风气,万物皆为活物,他助借天人之力,动亡之躯体,保其魂魄,永生永世。哈!”
道士叽里咕噜念完一段词,便拿起摆放在面前的铁剑,摸上鹿血,“鹿灵为神”,撒上米,“驱除邪气”,沾点清水,“天灵圣灵”,最后拿上浓烟中熏一熏。
便煞有其事的挥舞起来。
道士起身,围着中间一个长条木箱急急绕了几个圈,然后用剑敲了一下木箱,旋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一敲可不得了,木箱竟然自己打开了,惊得莫寒一个哆嗦。
木箱的盖子对着左边的男女,只有宽是对着莫寒的,莫寒眯着眼睛,只看清了里面应该是个人,不过看样子是个死的。
木箱即开,左边男女即可哭了出来,嘴里凄厉叫喊着,似乎是在喊爹?莫寒不懂这里的语言,只能瞎猜。
道士朝开了的木箱里面又撒了鹿血,之后便出手迅速的宰了七个母鸡,将鸡的血绕场滴一圈,七只鸡,重复七遍。
接下来,道士让两个年轻人呈l状的分布在木箱两侧,背对着木箱的人,闭上眼睛。
做完这一切,道士又开始念念有词,此时大风骤起,穿透此间,刮拉着窗户门胡乱的拍打。
池越猛然感受到心中有被重物锤击的痛意,当场痛呼出声。
二楼的窗户被风呼啸关上,莫寒心起慌乱,听见池越痛呼的声音,连忙回头查看。
“阿轩,你怎么了?”
池越一直捂着胸口,脑袋低垂,仿佛隐忍着巨大的痛楚。
莫寒感觉一丝诡谲之气从身旁掠过,他来不及辨认是什么,眼睛只放在突然受痛的池越身上。
也许这道士真有些门道,或者这里的生鬼魂是件凶恶的事,连池越都收到了影响。
只是现在池越疼的抬不起头,莫寒着急没有办法,慌乱抓着他的手,问:“哪疼?哪疼?”
池越说不出话,抓着莫寒的手移到自己的胸口。
莫寒心惊,却无计可施,他的手握着池越的手放在他的胸前,说道:“我们走,现在就走。”
倘若这里真的有问题,再看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但池越拖着莫寒,莫寒被握着不能动,根本下不了书。
这时,池越又发出一阵呻|吟,然后缓慢抬起头,急促的深呼吸几口气。
“靠,刚才,疼死我了。”
终于能说出话,莫寒心里放轻了些,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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