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我在片场,半夜喝多了水,第二天眼睛水肿的时候,就是这个按摩眼霜加上眼罩,一会就好。”说罢捏捏他脸,笑道:“不过我很少有像你这样,肿成馒头一样。”
安望君撇撇嘴,心想那还不是你吓的。
不过昨晚自己哭成那样,真是好丢人啊……
嘤嘤嘤不想了还是快点睡觉吧……
苏扬给他盖好了毯子,看着小孩因为按摩而红彤彤的脸颊,心情倍好。
乐行之小心翼翼地开车,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即使是做电风泡,也要做一个能耗低无污染的为国家节能减排的电灯泡。
听着车内恢复了一片和谐的安静,乐行之稍稍松了一口气。
“没事少看一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和片子,损害智商。”苏老妖在后座突然凉凉地说道。
乐行之差点没把车开进沟里去。
快到片场时,没等苏扬喊,安望君自己就醒了。没办法,这犄角旮旯的地方路况实在太差了,一个突然的大坑,颠的安望君差点从苏扬怀里栽出去。
索性扯了眼罩,拍拍脸让自己清醒清醒,元气满满地问道:“现在不肿了吧?”
苏扬抱着他脸,左瞅瞅右瞅瞅,皱着眉头一派苦大仇深的样子。
安望君心里咯噔一声:“……还是肿吗?”
苏扬一拍大腿笑得猖狂:“骗你的哈哈哈哈……”
安望君:“……行之哥你停个车,我不要和他一起走了。”
没等乐行之发言,苏扬先十分果断地帮他把车门打开了。
安望君无语:“你还真想我走?”
苏扬无辜地摊手:“我们小安一直都是一个人往来剧组,没有助理没有经纪人,结果突然一个饭局之后,被另一个男人送走第二天早上再一起送回来,你名声不要了?”
不要名声的小孩目瞪口呆:“这算什么鬼……我、我……”
“别我我我啦,你不要名声你哥还要呢。”
乐行之:ex?苏老妖你有名声这玩意吗?
战五渣安望君分分钟被ko,临开门前还不服气地道:“那你说陪我来剧组,就是在骗人,送我来和陪我来还是有区别的。”
苏扬理直气壮挑眉道:“谁说我不陪你了,你先进去,我隔个半小时再来。”
“哦。”这种偷鸡摸狗的感觉实在不怎么样,安望君悻悻然就要下车,
“等等。”
“嗯?”
苏扬摸着下巴思索道:“待会到了片场,我是你的谁?”
不假思索的安望君:“我哥啊,不然还是谁?”
苏扬翻着白眼瘫倒:“……算了,我们还是回家吧,这脑子别演戏了。”
安望君这才反应过来:“我错了我错了,苏影帝你好苏影帝再见。苏影帝初次见面狗仰狗仰。”
绝望的苏影帝:“行之我们还是拿麻袋把人套回家吧,我受不了了……”
乐行之看不下去了,友情提醒:“在林导眼里,你们应该是昨晚饭局第一次见,然后相逢恨晚一见如故的学长学弟,师兄师弟的关系。”乐行之又想了想他俩动不动就502附体的样子,补充个一句:“别过分熟络,也别过分生疏。”
安望君听他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阳光灿烂地朝他哥比了个ok,长腿一撒就跑远了。
乐行之看着安望君的背影,像个老母亲半是欣慰半是担忧地念叨:“总有一种自家小孩长大了的感觉啊……”
“那是我家小孩,不是你家的。”
正牌老母亲在后座已是一脸黑气。
“哈哈,那个,那个你说,假如小君在片场没兜住怎么办啊?”
“没兜住正好,我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他拖回家。”
乐行之看着后座的一团黑气里露出来的鬼畜的笑,后背一把冷汗。
林导见了安望君又像个毛猴子似的满场乱窜,有点亢奋过了头,十分满意地对方编剧说:“果然介绍他俩认识是对的啊。”
四处漏风的阴暗房间里,憔悴的瘦高女人呵了口热气搓搓生了冻疮的手,搂紧了身上破旧的中学生校服——那是唐可的衣服。
唐可把胡莲子藏在阁楼里已经一个礼拜了,期间一句话也没有和她说过,只是会把饭菜都端到阁楼来。胡莲子曾经问过他,你把饭菜给我,那你吃什么。
唐可依旧没有说话。
他就像是这个世界的陌生人,带着陌生人的表情陌生人的神色,即使在画画的时候,也依旧像是一潭死水。
胡莲子想了想,她在唐可眼里看到的唯一的波动,应该还是那天,她急急忙忙撞倒了低头走路的唐可,他的画稿散落一地,给灰暗的七里巷抹了浓烈的色彩,他愣愣地看着自己。那个时候的他,特别的鲜活。
眼下唐可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把阁楼反锁了,生怕她跑掉。胡莲子觉得自己都要冻僵了,只得站起来四处走动。可是这真真家徒四壁,能打发时间的,就只有唐可的画稿。
胡莲子不懂画,觉得有些画的写实的,就好看,有些印象派的,就看不懂。何况唐可大部分画都是色彩的堆叠涂抹,胡莲子只觉得他是不是打翻了油料然后拿这张画布去擦的。
只有一幅画,应该是一幅画,唐可拿了块布把它盖着,放在衣柜顶上,显然是不让人看的。
胡莲子端了个矮板凳站了上去。
“好,卡!”林导满意地拍拍手,“各部门调整一会,五分钟后我们来唐可奸-情被发现的那段。”
“什么奸-情,那是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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