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逐户排查,更换重装。
至诚正面承认了这一质量问题并承诺补救,赢得一片赞扬之声,但是后果也相当严重,为自己的招牌留下了污点,也影响了同期其他楼盘的销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十天又爆出一条新闻,至诚前期申请的20亿贷款被多家银行以“资金链紧张,项目风险大”为由拒绝。业内人士透露,至诚的资金链已断裂,多个项目即将面临停工,至诚迎来了成立七年以来的“极寒”。
与此同时,至诚总部陈劲的办公室里,向阳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骂骂咧咧道:“又他妈不接,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以前顺风顺水时候整天跟咱屁股后面求着给他们分碗肉汤喝,现在才出了这么点事儿就躲得比兔子还快。”
陈劲坐在办公桌后面翻着秘书刚送过来的财务报告,头也不抬的说:“你淡定点儿吧,银行不就那样儿?再说了咱都心里明镜着,这事儿跟他们没关系。”
向阳哼了一声,换上无奈的语气说:“唉,你说你得罪谁不好怎么就把张家给得罪了呢?这从财政部到银监会但凡跟钱沾边儿的都有他们家的人,现在人家一句话就把你在金融界给封杀了。”
陈劲手里动作顿了顿,也没做声继续看文件,向阳走过来往他对面椅子上一坐,笑嘻嘻的说:“我说哥们儿,要不你就委屈一下从了张姑娘吧,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人呐,哈哈哈。”
陈劲嗤笑一声,把手里东西一扔,身子往后一仰,揉着额角懒洋洋的说:“我可没那么高尚,宁可让千万人给我陪葬也不会为了他们牺牲自己。”
“这就是站错队伍的悲哀啊,”向阳唉声叹气,“我是没辙了,我们家老爷子天天警告我,非常时期别给他出难题,要不你让你们家老太爷传个话儿,张家人再嚣张也得给老人家几分薄面吧?”
陈劲摇头,“算了,老头儿年纪大了爱动肝火,外面这些事儿瞒着他还来不及呢,万一出点儿什么状况我可受不了,我宁可赔了企业也不能把自己家人搭进去。不过你放心,这事儿是因我而起,我会想办法解决。”
向阳离开后,陈劲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脑子里回想着上午打的一个电话,对方正是这场危机的煽风点火者。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那边嗓音依旧清亮,不慌不忙道:“陈总终于沉不住气了?”
他笑笑说:“我就是提醒张小姐一声,你这么兴师动众的打压我,就不怕我把手里的东西抖落出去?”
那边也笑,笑声清脆:“我当然怕,不过我现在手里也有东西,真要是硬碰硬,我猜你得比我还要怕……”
他抿嘴不做声,等着对方亮底牌,那边果然拉着长声说:“说起来我倒是挺佩服你那位林小姐,她可真是大度,居然能不计前嫌的跟害死自己未婚夫的凶手的哥哥在一起,这要是传出去了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她……
他咬牙道:“张韵仪,我警告你,你别动她的念头,否则别怪我把事儿做绝了。”
“你放心,我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个护身符而已。何况这事儿说出去对你也没好处,我还没想连累到你。现在的形势你也知道,还是那句,你们家需要张家,你也需要我。”
他当时气得差点没笑出来,真是个固执得不可救药的女人,居然这么大动感格的逼他就范,比起他当初对待林菀的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忽然从内心对电话彼端的女人生出了几分怜悯,于是口气也软了些许:“现在说这个未免早了些,最后谁输谁赢还未定论,即便是你们那边赢了,别忘了官场上从来都是风水轮流转,再过个五年不定又是什么光景,到时候你就不怕我把今天这些事加倍奉还?”
那边爽快的答:“敢做我就敢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愿赌服输。”
他终于失笑出声,说:“好,你是女中豪杰,既然你执迷不悟,我陈劲就奉陪到底。”
陈劲低头看了会儿桌子上摊开的数据,明晃晃的十几亿资金缺口,没想到他精明了半辈子居然被一个小人和一个女人给整了,不过商场上历来都是血雨腥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倒也没多气愤。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出了问题得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关键时候,靠山山倒靠水水流,还得自己想辙。
他屈指敲了敲桌面,然后拿起内线电话:“给我约一下朝晖的谭总。”
三天后,晚上八点半,城东某私人会所。
谭希哲姗姗来迟,陈劲坐在沙发上瞄了眼腕表,20分钟,在心里骂了句“矫情”然后起身,脸上带着笑迎上去几步,握手,寒暄:“谭总真是大忙人,见你一面够不容易的。”
谭希哲笑呵呵说:“这两天还真是忙,刚才谈判桌上下来,陈总怎么想起来见我了?”
在一旁待命的包房公主过来给二人倒酒,陈劲挥挥手让她们出去,边倒酒边郑重其事的说:“跟你道声谢。”
谭希哲在对面沙发坐下,熟稔的翘起二郎腿,讶异道:“这话是打哪儿说起?”
陈劲倒满两杯酒,放下酒瓶慢条斯理的说:“谢谢你这一次没插手,在后边补上一脚。”
谭希哲扑哧笑出来:“这不是挖苦我呢么,我最近可没搞什么动作啊,自己一大摊子事儿都忙不过来。”
陈劲端起酒杯说:“说起来咱们俩也认识二十多年了,可好像还从没单独坐一起喝过酒,来,喝一个?”
谭希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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