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该说的,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补救。两人以无比亲密的姿态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林菀先开了口,声音有点凉:“你是不是把我当妓女了?”
陈劲立即反驳:“别胡说,我从来都没有,菀菀,你别多想……”
林菀叹息一声,说:“可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你还说会放了我,那现在是干什么?趁着有机会不用白不用?”
她的一番话像一盆冰水浇在陈劲身上,那蒸腾的yù_wàng顿时就被熄灭了,这才意识到他的手还罩在她胸前,立即收了回来。他想开灯把她拉起来郑重的告诉她他没有,他其实是……可是他在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那样做,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行为的确很容易让人误会,他随心所欲惯了,尽管也知道对待林菀不能像对别人那样,可有时候还是控制不住。
他的手贴在身侧握了握拳,在心底叹息,所谓自制力,也不过是个相对的概念,自从遇到林菀之后,他的自制力就像白蚁肆虐的千里长堤,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开始一寸寸瓦解,直到全线溃败。
陈劲反省了一会儿,又抬起手臂搭到林菀腰上,只是这一次已没了yù_wàng,而是带了些歉意,甚至还有几分讨好的意味,他叹息着说:“菀菀,对不起。”
林菀委屈的抽了抽鼻子说:“以后你不许碰我。”
“嗯。”
“把你手拿开。”
“……”
“拿开。”
“菀菀,你得给我个缓冲。”
“狡辩,你就是自私,混蛋。”
陈劲默默的接受着林菀的指责,心里想的却是她刚刚的那几句话,他不是不用白不用,他只是想离她近一点儿,他只是,欲罢不能。
一连一个礼拜,都是陈劲亲自接送林菀下班,陈劲是个执拗的人,有时候临时有事就打电话让林菀在单位等着,也不让她自己回去。林菀也算是掌握了一些跟变态相处的技巧,也懒得跟他计较,说实话他来得晚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不会被同事撞上,虽然大家早就知道了陈劲的存在而且也目睹过了他的尊容。
今天又是如此,陈劲足足晚了一个小时,林菀上车后委婉的说:“让司机来就行了。”
“不行,以后都是我接送你。”
她嘲讽的问:“你要下岗了吗?这么清闲。”
“靠,我这一片好心都被你当成驴肝肺了。”
“你那本来就是驴肝肺。”
陈劲已经习惯了她的冷言冷语,只是无所谓的笑笑。他有时候也纳闷,自己这脾气怎么就能对林菀一忍再忍呢?他可不认为爱情这东西有那么伟大,还能化腐朽为神奇,他认为爱情是建立在ròu_yù之上并升华了的一种男女关系,再升华也不会超越现实。
后来他终于明白了,他们俩就像两颗被装在一个盒子里的棱角分明的石子,经过天长日久的互相撞击,摩擦,慢慢的就被彼此磨圆了。所以,这个现象是由时间空间和爱情合力而促成的。
其实,不仅是他在渐渐适应林菀,为她而改变,林菀也同样一点点的适应他了,在一些生活细节中他们甚至已经形成一些默契。陈劲为这一系列的发现而感到欣喜,得意。不是有人说过么,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
虽然短暂,总好过没有。
于是他冲林菀笑了下说:“菀菀,我不是说过了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而为,这种接接送送的小事根本算不上什么,你不用有负担。”
“我才没有。”
“那你还闹什么别扭,接受就行了。”
林菀将脸扭向窗外,看了会儿雪景,忽然说:“停车。”
陈劲赶紧刹车,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
“我饿了。”
陈劲笑出声,“这不就去吃饭了吗?马上就到了,昨儿不是说好了今天给你解禁吃火锅,你忘了?”
林菀撇撇嘴,净挑好听的说,明明是他自己想吃了,昨天还抱怨跟她吃太久清汤寡水的嘴里都淡出鸟了……
“我想吃泡芙。”她淡淡的说。
陈劲不解的问:“现在?”
“嗯。”
见他还白痴似的跟她大眼瞪小眼,林菀皱皱眉冲窗外扬扬下巴,陈劲领会的往外一瞧,路边有一家蛋糕店,他点点头说:“去吧。”
看林菀还是不动,他似有所悟的指了指自己鼻子说:“让我去买?”
林菀不做声,只是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陈劲嗤笑出声,“你自己没长腿?”
听到她哼了一声,想到他几分钟前的信誓旦旦,陈劲立即改口说:“得,当我没说,泡芙是吧?”说着就推开车门往外走,待他走出几步林菀忽然降下车窗叫住他,补充道:“还要一个绿茶蛋糕。”
陈劲笑,“还有没有别的?一次说全了。”
林菀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摇头。
陈劲咬咬牙,用手指朝她点了点,气咻咻的说:“耍我是吧?你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感谢!
69
69、抑郁
林菀感觉得了症后的生活就是画圈,一天一个,或者几天一个,从抑郁出发,绕了一圈又回到起.点。有些事物就是这样,当你正视它,才会发现它有多可怕。以前她有点任性,时不时还会产生自暴自弃的念头,一直纵容着抑郁的种子在身体里生根发芽,直到它长成一棵小树才意识到它的危险,可是当她想要挥刀将其斩断时,它却已经迅速长成一棵无法撼动的遮天蔽日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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