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没事我挂了。”
“……啊啊啊阿等等,好啦,骗你的。”纪久笑了一声:“你个禁欲主义者,憋死你个死处男。”
梁言被电话那边吵了半天,也算清醒了一点,揉了揉眉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一下子愣住,直起上身盯着自己的身体。
全身只穿了内裤,却也没穿戴整齐,性器露在外面,懒懒的歪着。
黑色的内裤上沾着点点白浊,做过什么,无需置疑。
电话那头还在说着什么,梁言脸色一冷,低声说:“纪久。酒吧里我做了什么?”
“啊?”对方愣了一下,开玩笑着说:“你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说实话,不然你这辈子别给我打电话了。”
纪久也听出了梁言语气严肃,不敢继续开玩笑,老实交代:“没做什么,你喝了好多酒,喝醉了一直说胡话,好像不认识我了。我怕你出事儿,就把你送回家里,你爸爸把我赶回去了。”
“……我爸怎么说?”
“好像挺生气的,让我赶紧回家。”纪久道,“怎么,你爸打你了?骂你了?不可能吧,哪有人管得那么严。”
“……”梁言叹了一声,说:“我这边有点忙,先挂了。”
说完也不管纪久怎么反应,直接关机。
梁言捏着额头仔细回想昨天究竟干了什么。
脑海中好像又有一两段香艳的场景,但不长,也看不清主角是谁,有点像是以前做的春梦,梁言很难判断是怎么回事。
如果纪久说的是真的,那应该是没有和外面的人发生关系。至于内裤上的痕迹……就暂且认为是回来后醉醺醺的自己又自慰了一次好了。
想通这里,梁言也不再纠结,甚至催眠般的强迫自己相信。梁言无语的脱下内裤,换上了新的,又穿戴整齐,这才走出房间。
梁家别墅里十分安静,梁安敏并不在家。此时已是十点多的早上,阳光正浓,隔着树影斑斑驳驳的投射在地板上,温暖清新。梁言走下楼,看到餐桌上摆着面包牛奶,旁边放着一张贴纸,上面写道:
梁言:
系中诸事,繁不易处,故归校半日,晚间即归。
另,牛奶热热再喝。
父敏留
梁言看完后,又把贴纸贴回原处,坐在桌前慢慢的咀嚼早餐。他觉得现在梁安敏出去工作真是太好了,不然两人见面一定很尴尬。
梁安敏不一定会责怪梁言喝酒,却绝对会询问他为什么要喝。
如果回答心情不好,那人还会追问为什么心情不好。梁言觉得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可能回到上海的那一瞬间,负面情绪就缠绕在他周围,良久盘桓,直至覆满全身,爆发出来。
梁言想,下个假期还是不要回来好了。
而另一方面,梁安敏确实回到了学校里,却不是他说的在处理事情,而是匆忙到了学校的生科所。
他早上起得比梁言早,看到旁边睡得正沉的梁言,阳光投在儿子的侧脸,整个房间终于不像昨晚一般黑暗朦胧了。梁安敏僵了僵,脑海中天人混战,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他决定不要吵醒梁言,悄悄地换了床单,把衣服塞进洗衣机,穿上西装去了学校。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儿子。
t大的生科所全国排名第一,其中基因人类学是生科所金牌学科,领先国际一流水平。
梁安敏坐在生科所的会议室里,面前摆了一杯热茶,正徐徐的冒着热烟。他举起茶杯喝了两口,才觉得理智重新回归,能够说出话来了。
梁安敏抬头,对着面前的人说道:“……陈恒,我的放射器好像坏掉了。”
被称为陈恒的人身材纤细,坐在梁安敏的对面,眼睛对着电脑,双手不断的敲打着键盘。闻言,陈恒的眼睛从电脑屏幕上转移到梁安敏身上,面无表情:“什么叫好像坏了?”
“昨天,我不小心摘下来了。今天再带上,完全没有作用。”
陈恒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直看得他坐立不安,才淡淡的说道:“放射器除非暴力拆除过,否则不会失效。”
“嗯,我昨天摘下的时候太用力了。”
“凭你的肌肉组织,柔韧程度以及手指骨头的形状,不可能有能力暴力拆除。即使有这种可能,你的放射器也应该分碎掉,而不是无效。”
“……”
“所以说,”陈恒平淡道:“你被强暴?记得报警。”
梁安敏抬起头慢慢的看了陈恒一眼,眼神中满是警告。
陈恒却好像不怕他,接着说:“你这么护着那个人,居然对我撒谎。当然你肯定知道在我面前撒谎是不可能成功的,却还要冒这个险,因此这个人对你来说意义非同小可。是你儿子?”
“……”梁安敏站起来,椅子擦地发出很大的声响,水杯连带倒在桌上。“你是聪明人。可有些话不该,也不能说出来。不要过分。”
陈恒玩味的笑笑,身体靠着后面的椅子,把电脑合上,道:“你怕什么,会议室绝对机密,除了你我,没人能听得到。你不让我说,无非是你觉得羞耻。啊好吧,我不说了。你那儿子真是了得,ròu_tǐ凡胎拆的掉放射器?给我看看你的放射器。”
梁安敏站着不动。许久,才走向前,把口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那是一个黑色的环状东西,无论放在哪里都并不显眼。这就是梁安敏说的“放射器”。
陈恒拿起来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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