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出去。”
这下加西亚很高兴了,他等着贝鲁特乔解开他左手的包扎,问道:“贝鲁特乔,我的手臂能恢复几成?”
贝鲁特乔剪开白色的丝巾,雪白的断骨已经戳出了皮外,血肉模糊的样子让兰开斯特吓了一跳,眼睛直盯着不动。医生观察了一下骨头的形状,回答道:“断面处理的很好,可以恢复三成。”
“只有三成?”加西亚很意外:“那么用剑的能力不可能恢复了?”
“公爵,您太乐观了。”贝鲁特乔冷淡地说:“别说用剑,连盾牌都不一定拿得起。”
加西亚只好点点头。
亨利吐了吐舌头露出很反胃的表情逃到一边:“太血腥了太血腥了!”
医生开始清理断面,剪掉破碎的皮肉。贝鲁特乔的手指非常灵活,几乎不像长在他这样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的细长手指,熟练地操作着针线剪刀,夹板,涂药和捆扎。
加西亚好奇地看着医生的一举一动,忽然他拎起托盘里的一瓶药粉,问贝鲁特乔:“医生,这是什么粉?”
医生瞟了一眼说:“那是麻醉用的草药灰。”
于是加西亚试着动了动左臂,一点感觉也没有了,他惊喜道:“果然厉害。效果很明显呀。”
贝鲁特乔点头:“是的,药效能持续半个小时。”
加西亚“嗯”了一声。
就这样稀稀落落的对话,安静的诊所小厅,持续着贝鲁特乔的动作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加西亚犹豫了再三,还是侧下头靠近贝鲁特乔的耳朵,低声说:“医生,我左手的事情你不要告诉萨珊。”
贝鲁特乔合上夹板,不轻不重地收紧绷带,加西亚忍不住轻声叫唤:“哎哟。”
贝鲁特乔肃着脸说:“公爵您说晚了,飞出去的信鸽叫不回来,殿下大概明天就会知道,您手臂的详细情况我都在信里告诉他了。”
医生的声音不亢不卑,说得很是清楚响亮,屋里谁都能听见。
加西亚无比头痛地扶了扶额。
他抬起头看向兰开斯特,后者正转身朝门口走去。加西亚有些恼火。
他握紧拳头,右臂上的青筋使劲地跳了几下,兰开斯特走到门厅时加西亚忽然大叫一声:“站住!”
诊所小厅里的人都被他吓住了,一条刚从耳门里探进一只脚来的黑狗,也被吼得支吾一声缩了回去。
就只有医生还在继续自己的事情。
兰开斯特停下来。
贝鲁特乔赶紧把托盘里的刀刀针针的收拾好,解开加西亚左臂上的皮带,然后招呼着两个小学徒闪人去。
加西亚站起来走到兰开斯特身后说:“每一次你说生气就生气,要不一声不吭转身就走,要不冷嘲热讽阴阳怪气,每次都是我无条件道歉求饶。兰开斯特,养条狗也不比我更好欺负。明明白白吵一架不好吗?”
兰开斯特转身,眉尖一蹙:“你还想吵架?”
加西亚顿了一下,他回头扫了王子一眼:“亨利,你出去!”
亨利赶紧“哇”的惨叫一声逃之夭夭,小厅里只剩下兰开斯特和加西亚两个人,还有四个依旧在摆动的精细天平。
加西亚吊着惨兮兮的断臂,大无畏地说:“你要想打架也行。”
兰开斯特看他那软脚虾的样子,嗤笑一声:“我怕一下控制不住,把你揍死了。”
“你可以尽情讽刺。”加西亚哼了一声说:“出完了气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兰开斯特哪受得了这样的挑衅,细长的绿眼顿时烧起两把幽幽的火,一拳过去,加西亚抬起左臂去挡——这实在是狡猾到了极点,兰开斯特没想到加西亚还有如此无耻,他一撤力,加西亚趁机右臂一肘磕在兰开斯特的肩上,腿下横扫,膝撞,环腰一摔——
完完全全,就是猥琐流的标准动作。
乒乒乓乓一阵桌椅的摔响,亨利和诊所里的黑狗悄悄地把脑袋从耳门里伸出来,他瞪大眼睛,只见三脚圆桌后面,挂着一条断臂的加西亚骑在兰开斯特的腰上,俯下身用夹着板的左手按住对方的胸口,让兰开斯特挣也不能挣,大怒:“加西亚,你太无耻了!”
“没创意。”加西亚低下头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啄了一下,“你说过很多遍了。我总该真的无耻一次,不然太亏。”
加西亚自然是喜欢兰开斯特。他先用很不入流的手段挟制住兰开斯特,然后又假意温柔地说:“你既然知道我又坏又无耻又心黑手辣,那你也不想想,我凭什么天天受你的气任由你捏扁搓圆?我为什么要因为你处处收敛束手束脚、杀人放火也不敢大笑三声?”说完他又低头,在兰开斯特嫣红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兰开斯特真是奇耻大辱,狠狠擦了两下了嘴,加西亚看了发笑:“你忘了当初骗我亲你的事情啦?”
兰开斯特一愣,加西亚得意地说:“那可是我初吻,心甘情愿给你骗去了。”
“放屁。”
加西亚眉头一皱:“我那时候才十五岁,你不能说这么没良心的话。”
“……”兰开斯特有些尴尬。亨利在耳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佩服得五体投地,顺带心里酸痛酸痛地。加西亚见好就收,赶紧起身放开兰开斯特,摇身一变又回到温顺乖巧的驯养状态,两人大闹一场,被狗扑狼吻搞得精疲力尽的兰开斯特再也提不起脾气来。他伸出手摸了摸加西亚的一头茂盛的红毛,心一软。心一软,他无可奈何地问:“加西亚,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加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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