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一股侥幸笼罩了他的心头,叫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悄悄走回床前,慢慢揭开被子,钻了回去。
接下来的几日,罗衣便在家里继续做她的傻子。
于母虽然高兴她醒过来了,但是如今城内在征兵,倒不好叫她出去走动。因此,就买了些纸笔回来,得空了教她识字。
这个世界的字,跟她从前学的不一样,倒也可从头再学。但她到底不是懵懂幼童,学起来并不吃力。
于母很惊讶,欣慰道:”我儿竟是少见的英才,等到战事平定了,我一定做生意也罢,都不会叫你浪费了这等天资。”
罗衣便认真谢过:“多谢母亲栽培。”
于母很忙的,并不成日在家,不在家的时候,罗衣就自己习字。
等方尽的家务做完了,便招手叫他过来:“来,我教你识字。”
方尽的眼里明显闪动着喜悦的光芒,但他脸上却写着拒绝:“妻主,我只是一介男子,不必要识字的。”
“那你喜欢读书识字吗?想读书识字吗?”罗衣问道,不等他拒绝,便道:“我只问你这一回。如果你说不喜欢,日后我必不再提。”
罗衣是看到他时不时往这边看,明显有着渴盼的神情,才叫他过来的。
方尽并不是真的那么温顺,他并没有被《男诫》完全洗脑。一来,他本身是有点敏锐的,而来,他有些小固执。他对于这个世界上男子的地位和处境并不那么服气,也不甘心做一个每天在内院打转,勤勤恳恳做事,却还要无端端被责骂的人。
或者说,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在内宅打转,和只能在内宅打转,这是两码事。然而从出生开始,他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方尽想读书识字,他十分想。他并不服气只有女子能读书识字。对于女子的权利,他心中一直是觊觎的。但他从前一直没有机会。
如今罗衣叫他,又说得这样没有余地,他不由得认真思索起来。
他既想保持一个温顺的、贤惠的夫郎形象,来保护自己免受来自外界的伤害,又不想违背内心的意志。
想了想,他放下手里的针线筐,走到她面前:“妻主,我想学。”
他想读书,想识字。既然妻主提出来,他就领受她的好意。哪怕她以后会嫌弃他,至少此时她是喜欢他的,他不应当拒绝。
罗衣便笑了笑:“过来,我教你。”
她把他叫到身前,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在他的身后,双手环住他,右手握住他的,提笔写下两个字:“方尽。”
“这是你的名字。”她道。
又写下三个字:“于向晚。”
“这是我的名字。”她道。末了,又写了两个字:“衣衣。”
“这是我的小名。不过,你唤我妻主,我也是很高兴的。”叫衣衣会显得亲密。但他这样漂亮又可爱的男孩子,叫她妻主,显然更满足她的邪恶之心。
方尽一下子高兴起来。既高兴她教他识字,又高兴她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她的小名。
于母于父可没有给她起小名,这是她自己起的,而她允许他叫!
这实在让方尽太高兴了。
再看她握住自己的手,极耐心地教他识字,一颗心犹如浸在暖融融的糖水里。
“方氏!躲哪里偷懒呢?”外头,于父的声音响起来,“又躲屋里歇着呢?叫你给晚儿做的鞋子,你做完没有?”
说着话,就走到罗衣的房门口。
一进门,就看到了桌边,她站在方尽的背后,手把手教他写字的情景。
“好哇!”于父挑起眉头,大怒道:“我还当你是个好的,原来竟是个奸的,我女儿才醒来,你就霸着她不撒手,叫她连正事都不做,尽陪着你了!”
方尽吓得不得了,忙要站起来:“父亲,我……”
罗衣没叫他起来。她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叫他在椅子上坐得牢牢的。偏头看向于父,微微不悦:“父亲,我不是说过了,我房里的人和事,我自己管?”
“晚儿,你才醒来不久,不晓得许多的事。这个方氏,实在不安好心……”
椅子上,方尽脸色煞白,握着笔的手都在抖,嘴唇颤动着,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面上满是怆然。
罗衣打断于父的话:“父亲,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的夫郎也不是您说的那样。他把家务都做完了,我才叫他过来玩的。我们两个正浓情蜜意,你非要打扰吗?我与夫郎的关系亲密,您不喜欢看到吗?那您是希望我没有一个贴心人了?”
于父被她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
他觉得她在说歪理,却又反驳不出来:“你,我自然是不希望的,你怎能这样曲解我的意思?”
他一边说着,一边愤愤地看着方尽,只觉得是他把他的女儿教坏了。毕竟,女儿醒来后,接触最多的人就是他了。
方尽
喜欢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请大家收藏:(m.book88.cc),大书包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