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
他偏头看着她,她脸上的神情懒洋洋的,完全没有打了一场胜仗的兴奋,也没有刚刚报仇后的扬眉吐气。
这让他感觉尤为怪异。她此刻不像是走在战后的浸满鲜血的土地上,而像走在微风拂面的郊外小道上,那般闲适,那般慵懒。
他不禁想起刚才罗衣看傅耀宗的表情,那时她的眼睛亮晶晶,脸上满是崇拜。虽然他不喜欢她看傅耀宗的表情,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那时她的表情是合乎常理的。
现在的她,很奇怪。
“你在想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罗衣缓缓地转过来,看向他:“什么?”
“我是问,你刚刚在想什么?”齐子文夹了夹马腹,驱动马儿走近她,与她并肩而行,“你刚刚的表情很奇怪。”
罗衣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轻轻挑了下眉头:“是吗?”
她完全没有掩饰的意图。她就这样将她懒散的、漫不经心的表情展现在他面前。她究竟是信任他,还是不在意他?
齐子文抿了抿唇,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他有时候也会懊悔,为什么将那么多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如果他没有经常观察她,就不会发现她那些有异于常人之处,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好奇和不解。
也就不会一步步陷入,而且越陷越深。
“你看起来是个干脆利落的性格。”他换了个话题,“我没想到你喜欢钝刀子杀人。”
罗衣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
齐子文跟在她身边这么长时间,也能摸清她一点脾气。她是个很不喜欢解释的人,但是如果你去猜,并且猜中了,她就会笑。
“当初我以为你会杀了赵婉如。夜东麒为了她背叛你,你应该恨她,恨到杀之而后快。我没想到,你会留她一条命。”齐子文说道。
当时他借了她的匕首,要给赵婉如一个痛快,却被她拦住了。
她说:“你懂医术,你小心一点,只捅到她的胞宫就好。我要她一辈子不能生孩子。”
饶是他做下无数肮脏血腥的事,听到她这般轻描淡写的话,仍是手一颤。
事后,他清理掉了院子里的血迹,又用化尸粉溶掉了那根小手指。
“赵婉如因为你,这辈子都不能生孩子。又和夜东麒有误会,认为夜东麒想射杀她。她就算回到夜东麒身边,感情也不会如初。”
“而夜东麒看到赵婉如身体残缺,他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爱她。又有今日险些射杀她的愧疚,面对她时,必定有所回避。这些都会被赵婉如察觉,他们之间的误会将越来越深,直到再也解不开。你放他们回去,只是为了让他们做一对怨侣。”
好狠毒的心肠。
她斩掉赵婉如的小指时,表情寻常得就好像斩的是一截萝卜。
她让他捅穿赵婉如的胞宫时,面上甚至带着浅浅的笑。
现在,她又抱着这样恶劣的心态,放赵婉如回去,让她和夜东麒这一对爱侣反目。
这个女人如此狠毒,简直让他兴奋得浑身发抖。
在十六座城池划入曜国之后,周边的几座城池竟然主动脱离夜国的范围,向曜国投诚。
傅耀宗来者不拒,全都归于曜国境内。
此举自然惹怒了夜东麒,可他近来和赵婉如的感情不顺,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管这件事,很烦躁地道:“他们要脱离我夜国的范围,就让他们去,日后可别后悔!”
他想要册封赵婉如为后,可满朝文武根本不答应。赵婉如曾经被吊在郾城的城门上,如何堪为一国之后?就连他想封她为一个高阶妃子,也被大臣们驳回,他跟他们好一顿扯皮,才扯到一个“嫔”位给赵婉如。
赵婉如自从回来后,日日以泪洗面,见到他也不再甜言蜜语。而他看着这样悲伤的她,一开始还耐心哄劝,后来话说干了,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一个“嫔”位,他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又怕她再哭,甚至没去看她,而是去了其他妃子的寝宫。
夜国自夜东麒登基后,朝政乱成一片,每况愈下。而傅耀宗建立曜国后,却是刚好相反,百姓们都喜欢他、尊敬他,民众一心,臣子们也大多是他亲手提拔,或者傅老将军亲自挑选,互有牵制,将政务打理起来。
自从傅耀宗决意反了,便将自己的军队撤出北境,驻扎在曜国境内。没有了傅耀宗镇守,北方蛮族开始不安分起来。一开始只是小型骚动,后来便加大骚扰力度,开始野蛮进攻起来,甚至在夜国境内劫掠抢杀,嚣张至极。
夜东麒派兵去镇守,结果无一获胜,全都惨败而归。民间怨声载道,全都在说那个恶鬼没本事,打傅大将军不行,现在打北方蛮族也不行,只会折腾他们这些老百姓,简直就是个煞鬼。
这些怨言一开始并没有传入夜东麒的耳中,因为夜东麒的脾气变得愈发暴躁,就连跟在他身边七八年的老人都不敢说错一句话。后来百姓们开始搬迁,从夜国搬去曜国,加上一些世家、大商户等都开始搬迁,京中萧条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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