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吧。”提利昂道,“这么多年下来,该犯的罪差不多齐全了。”
“这就取决于你了。”素意意味深长,“难道你不认为他们是议会某些错误决策的牺牲品吗?这样的群体如果幸存下来不应该反抗吗?如果议会和生命研究院正视了自己的错误,与他们化干戈为玉帛呢?不是美谈吗?”
“说实话,议会并不需要这样的美谈。”提利昂直白道,“我和他们也算共事那么多年,有时候他们的行为简单粗暴反而支持率更高。”
“……男人啊。”素意叹了一声,理解了,但她并没有因此吃瘪,“我可以理解这种自信,毕竟一家独大嘛,但是,如果有一天,出现了一个比他们更有前途和权势的新势力呢?他们还能不在乎吗?”
“你是说施……”提利昂一顿,警觉的闭上嘴,思量了一下,不得不苦笑着承认,“这确实是一大冲击……我忽然明白塞缪尔的态度为什么变化这么大了。”
“看来他过去很不喜欢我。”
“不是这么说,但他的作风一向不那么温和,实不相瞒,他和你接触前曾经向我取过经。”
“跟你学怎么和女人相处吗?”
“这怎么可能,我也没什么实践经验啊,只是大概交流了一下。”
“哦。”素意点点头,想想塞缪尔以前很长一段时间对自己避之不及,搞得自己对他几乎毫无印象,恐怕也是时刻存了下手的时候无须顾忌情面的意思,结果现在情势变幻,不得不低下头过来刷存在感了。
她只是随便想了想,转而便没什么兴趣的放开了,指着电子板道:“来,说这个,你是不是老了,这有什么看不懂的,基础题呀!”
“是吗?我怎么没印象,你等下我想想。”
两个加起来超了两百岁的人在听证会现场,埋着头活像老师眼皮子底下偷偷看小人书的小学生,周围的护卫警惕四周的同时看着他们都一脸复杂。
听证会一直持续了三个小时,其中也有出现激烈的唇枪舌战,引发一阵阵高氵朝。每次都是听到骚动了,素意和提利昂茫然抬头,左右问发生了什么事,一开始还是一旁的护卫队队长磕磕绊绊半懂不懂的解释,比如警署掏出了什么证据,或者说席琳那边翻出了什么犄角旮旯的法条和案例,可过了一会儿麦坎赶来了,他的脑子就清楚多了,听了一会儿就把之前的课全补了,每次有需要,都解释得言简意赅清晰明了。
检方和被告方相互之间势均力敌,总体上讲其实检方略占上风,可是从每次检方拿出强有力的证据佐证他们的主张时,观众的反应却并不像是大快人心,反而像是担心被告方真的就此被压下去,幸而每次维拉德都能绝地反击,丝毫不虚,引来阵阵喝彩。
若是没有隔离罩,恐怕从气势上,检方已经输了。
可是有眼睛的人还是能从动作和表情上判断出旁听者的倾向的,老辣如罗宾、艾登几个都岿然不动,年轻的如哥羽和其他几个律政界的年轻人则明显有些焦躁,甚至有点坐不住的趋势。
素意忽然没心情继续看实验材料了,她下意识的眯眼盯住了哥羽的表情,看他的拳头时紧时松,好像在握着什么东西……
“……综上所述,我认为贵方应该首先厘清自己在本案件中的责任,再来探讨被告方的行为,被告方为什么会有贵方所述的罪行,被告方是否有除了正当防卫以外的其他行为,被告方的合理诉求是否被正确对待,被告方的生存权是否受到了严重的威胁,被告方的生存权在威胁之前是否有应该被威胁的行为出现,如果没有,被告方为什么会被威胁……凡事都要讲前因后果,我相信现在应该是有生命研究院的工作人员愿意站出来,证明被告方的苦难究竟源于一场这样惨痛的错误。当然……”
维拉德一番慷慨激昂后,朝主席台微微颔首,“我无意与议会唱反调,毕竟一切都是源于好的初衷,但我们从小教育孩子要知错就改,在我们现在已经拥有新的希望的时候,是不是更应该为了人类更加美好的未来,而以身作则一下呢?”
他说罢,又朝旁听席致意,尤其是素意和提利昂的方向,更是大幅度的弯了弯腰,朝他们笑了一笑。什么都没说,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所有人都被他的目光所引,都转过头直愣愣的向他们,特别是素意,致以注目礼,素意始料未及,不知道这是安排好的还是他临时起意,硬逼着自己从哥羽身上挪开视线,朝维拉德点头回了个礼。
维拉德得到回应,从容微笑着坐了下去,等待对方发言。
但其实他这一行为已经无形中控场了,大环境上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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