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
濡如:【明天能不能麻烦你来南大一趟?】
周西铎这次回复得很快:【可以。】
周西铎:【告诉我什么事?】
孟濡向一侧躺下, 脑袋枕着沙发扶手, 斟酌了很久才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我以后跟你解释。明天如果陆星衍问你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先不要否认,让我来说可以吗?】
周西铎:【?】
孟濡几乎难以启齿,却又不能解释这其中的原因。一直以来当做弟弟的男孩向自己表白了,他们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早知如此,孟濡当初就不应该回来的,她到底为什么被那个小孩蛊惑的?
濡如:【拜托你了。】
不知道周西铎是不是敏锐地猜到了什么,却没有直接说,过了很久才回:【我知道了。】
周西铎:【不用和我这么客气。】
周西铎:【濡濡。】
周西铎:【你的事情不是麻烦。】
孟濡感激他没有多问,却也没有功夫想他这句话饱含的深意。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陆星衍,一团乱,顾不得别人了,只回复了一句:【谢谢。】
……
曜安大厦第五十九层。
宽敞舒适的办公桌后,周西铎盯着那句生疏的“谢谢”,眉毛不动,很久才转着大班椅看向窗外的琼楼厦宇。
远处覃郡标志性的莲花湖清波荡漾。冬日苦寒,湖畔树木的叶子都落光。
他捏捏眉心,不由自主地想到昨晚在孟濡家,那名少年看他时眼里的戒备与敌意。
当时周西铎以为他多虑了,现在现在看来,很可能不是。
那确实。
是狼群护食的眼神。
直到星期一早晨,陆星衍也没有回来。
孟濡想他或许是回学校了,毕竟除了 家和宿舍,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但她却不能打电话询问他,因为现在的情况……他们联系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孟濡照常坐谭晓晓的车去南大上课,一早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学生排练动作失误了,请孟濡做示范,孟濡站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思考了半分钟才想起来那个动作究竟是二位转还是五位转。
中午休息,几个指导老师和舞团团长坐在休息室。
舞团团长在和另外两名指导老师研究舞剧排练的进度,孟濡收起双腿缩在休息椅中,手指漫无目的地戳着手机屏幕。
她这两天已经把陆星衍的朋友圈看了无数遍,几乎都快会背下来了。
一开始是想多了解一下这个小孩这些年都在想什么,可是他发的朋友圈数目很少,从16年到现在,只有寥寥十几条。
而且大部分都和他自己无关。
不是路边的野猫,就是商铺橱窗里精美的天鹅八音盒,要么是分享的小游戏消息。
最后一条,是高考结束那天拍的照片。
高三走廊围满了人,从教学楼下飞舞出去的试卷碎片,雪花一般,将楼下花圃铺了满满一层白。
陆星衍配字:迫不及待。
孟濡盯着这四个字,再次出了神。
这条朋友圈下还有她当时点的赞,她那时根本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是这个小孩迫不及待毕业。
现在想来,他的迫不及待,还有别的意思。
迫不及待长大。
他长大后做什么?
孟濡不可避免地,又想起前天晚上的对话。
孟濡鸵鸟似的迅速关闭了朋友圈。
舞团团长在总结刚才商量的结果:“年前我们要把《白毛女》第一遍排练过了,到时候我安排几场演出,在覃郡大剧院表演,看一下学生们的舞台表现……”
说完,目光转向孟濡,慈爱地问:“那时候正好意大利斯卡拉芭蕾舞团也会来覃郡巡演《唐吉坷德》,濡濡会去吗?”
孟濡毫无反应。
旁边一名指导老师轻轻拍了拍孟濡的肩膀,孟濡才眨着眼睛缓慢回过神儿来,朝舞团团长歉意一笑说:“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不在状态,您说什么?”
舞团团长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孟濡怔了怔,撒谎说:“嗯。”
舞团团长又关心了孟濡几句,才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一遍。
孟濡耷着眼睫毛思考说:“斯卡拉舞团团长邀请我了,我会去看……但,不一定登台演出。”
她跟斯卡拉芭蕾舞团的成员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排练过了,舞台效果不一定好。
而且这次巡演,每个角色肯定早有固定,她去了也只会当一名普通的观众。
她说完,大概是见她兴致不高。舞团团长宽慰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和另一位朋友也想去看意大利芭蕾舞团的演出,可惜票刚一发售就早早地卖空了,你是舞团成员,能不能帮我们问问还有没有空票?我们可以出高价买。”
孟濡哭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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