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声和小青说:“就是个玩物儿,大嫂吃亏了。”
一众人没一个站在那大嫂同一边,她登时傻了眼,醒悟过来知道自己真是上当了,当即捂着脸嚎啕大哭。
“天杀的!来坑我的钱,我得削多少荸荠才能攒下三吊……我闺女眼瞅着大了,我还答应她给她置办一份像样的嫁妆呢!我可没脸活了!”
那位大嫂一面痛惜银钱,一面痛惜自己的发财梦就这样破碎,更加对不住女儿,因此哭的越发止不住。众人也不好再追着说什么,只都低声安慰她。
大嫂哭了一阵抬起泪眼看向白素贞,“白娘娘,我若早一日知道要多想想为什么,也不会轻易被人骗了去!”
白素贞也只好安慰着她,同时想起早前和青儿讨论过的:人间什么最苦。当时青儿说求而不得最苦,她说一成不变亦苦。如今看这位大嫂,求财不得,往后还得日日加倍削荸荠换钱,两样苦楚加在她一人身上,看在眼里当真替她难过。
“青儿……”白素贞悄悄从人群中退出来,正想开口让小青取三吊钱来,小青却笑着跟她说:“我知道姐姐所想,我却有个更好的法子。”
小青走到那位大嫂跟前,问她可还记得那位“大兄弟”的长相。
大嫂说仿佛身量不高,虚胖,她说到这儿又自嘲一句,“当时还以为他是饿的浮肿了……”说完后她忽然想起要紧的一点,“他右边儿嘴角有一串燎泡!”
“行!”小青点点头,心中已有计量。而后还是忍不住敲打她几句。
“大嫂,我活了这么多年,真没见过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你往后真该多想想是为什么!”
小青又道:“他跟在你摊子后面,是看你手中有多少银钱流转;等你到天黑,是怕你看清镯子的成色;把价钱夸大到二两银子,是为了让你起财迷心;说和你有缘是为了让你放下防备!”
小青说完心道:好一个密不透风的惯骗,待姑奶奶找到你,定打得你亲妈也不认识!
皓月跟着站起身,道:“所以我大嫂说的在理,咱们往后遇事真的得……”
众人齐声答:“得多想想为什么!”
本是要讲道家养生法,最后离题万里快要拐到孩子姥姥家,白素贞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深知其中意义深重。同时她想:想要解这位大嫂的困局,单是帮她找回那三吊钱也还不够。
“荸荠能做什么?”白素贞问。
有人笑了,“白娘娘想是不知道,荸荠生吃也行,蒸熟了蘸白糖吃也行!”
“剁碎了掺在饺子馅儿里,解腻又利口儿!”
白素贞听了略微摇头,心道单是这样也还是不够。
皓月道:“荸荠又叫马蹄,能做点心,那马蹄糕不就是荸荠做的?”
皓月的话使白素贞眼前一亮,人群中也有人响应,白素贞请她细细讲来马蹄糕、马蹄粉的制作方法,而后对那位大嫂道:“大嫂,你左右是削马蹄,每日余下卖不出的,不如照方才那位大姐所说,焙干了磨成粉末,那马蹄粉可是比你卖荸荠挣得多多了!”
大嫂听完一抹眼泪,道:“这是个法子!这是个法子!”
这日因横生许多枝节,因此比白素贞预想的时间多花费了近一个时辰。待好生将这群人送出济安堂后,白素贞真觉得有几分疲惫了,坐回凳子上有些不想动。
“姐姐的心思不白费!”小青安慰她道。
不久后,人们就发现每逢艳阳高照的好天气,街上的小贩,乃至采买的婆妇都在练习一种养生功。早晨是坐下按压小腿,下午是背着身捶打后腰,间或有模有样的搓搓手,一时间成为一道风景在苏州城中传扬开来。当然,这是后话了。
入夜后小青还不得闲,她独自出门,过一个时辰才悄悄回来,正遇见白素贞下楼。
小青向白素贞邀功,“明天那三吊钱就会物归原主!”
“你找着那骗子了?”白素贞奇道,她没想到小青手脚这样利落,跟着又紧张,“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没有!”小青抬腿比划两下,“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那人本来就做贼心虚。”
“青儿真是能干!”白素贞听了在她鼻子上刮一下。
“姐姐快想想怎么犒劳我吧!”
“给你蒸马蹄糕好不好?”
两人说笑着,挽着手到小青房里继续说体己话,独剩许宣一个人待在黑摸摸的卧房里。
许宣从未受过这样的冷落,他自知从醒来后就对妻子刻意保持冷淡,但躲在房中,外面热热闹闹的说笑声时不时的传到他耳中,到底心里不是滋味儿。
挨到第二日天明,许宣正想着怎么给自己寻一个台阶下,白素贞已先开了腔。
“官人,我看你气色恢复的不错……左右今日无事,不如你上街去义诊?近来天气炎热易生疫病,你到城中几个粥棚那里看看可好?”
自从药王菩萨诞辰集会那日筹得善款,加上府衙的支持,苏州城中开设了五六处粥棚。城中乞讨者及流民大多聚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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