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动,小青紧随其后,“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月光下一青一白两道魅影上下翻飞,婉若游龙一般轻盈柔曲恣意飞扬。
月不藏私,月光沉在她二人身上,仿佛给她二人镀上一层流氲,看起来飘渺虚幻,有些不真切。
一趟剑式练罢,白素贞接过速还宝剑举到半空,两指从剑身滑过一遍,速还宝剑寒光微敛,转变柔和,接着指尖在剑身上一弹,伴随着铮鸣声响,一团流光溢彩在速还宝剑上绽放,使得它在月下更熠熠生辉。
白素贞大喜,道:“青儿!你于剑法一项已初得大成!”
小青当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青儿多谢姐姐!”
白素贞连忙搀扶起她,“你我本是姐妹,无需这样客气!”
小青起身,两人对月而立,相依相偎,亲密无间。
许宣的忙碌一直持续到过完正月,济安堂的生意渐渐冷清下来。他已习惯了四处奔忙,陡然闲下来有些不适应。他白日里也不敢干别的,只坐在堂中呆呆的等候,唯恐有人来叫他他却不在,延误了人家的病情。
自济安堂的生意上了正规,家里家外全靠白素贞与小青操持。这日她二人上街采买归来,见许宣捧着一杯早已冷却的茶守在济安堂里,两眼放空,似无知无觉一般,白素贞看了有些心疼。她去厨房端出一杯热茶给许宣换上,许宣才从梦中回神,对她不好意思的笑一笑。
“娘子,不如我去整治几个下酒菜,中午咱们小酌几杯?”
白素贞见他闲的发慌,到了要白日饮酒的地步,连忙劝道:“你若有兴致,下午我再去买些好菜回来,中午还是素净些,省的腹中过饱下午容易犯困。”
许宣微微叹气,“料想下午也没什么事,”,抬眼一看白素贞欲言又止的模样,立时明白自己是懈怠了,连忙歉意的笑笑,“那就晚上。”
下午白素贞果真再度上街,却不只为买菜,而是与小青一起和素日相熟的买卖家、街坊们说了什么。大家都觉得青白二人虽然模样不凡,但说话和和气气,且家里又是开药铺的,对她二人格外尊重一些。白素贞将事一说,大家便纷纷赞同。
晚上许宣因喝了些酒,早早入睡,第二日早起,抖擞精神,抢在老桂上工前拉开济安堂的大门,见外面站了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十几个人笑吟吟的望住他,纷纷向他问早,“许大夫好,我们叨扰啦!”
许宣哪经历过这种阵仗?面上一红,清一清嗓子道:“大姐,可是来瞧病?快里面请。”
“我们不是来瞧病,我们是来找你家夫人的……”
正说着,白素贞走到许宣身后,笑着对他说:“她们是我请来的客人。许大夫,今日借你济安堂贵地一用,可否?”
许宣连忙侧身让出一条路,“快请快请。”
堂中小青已搬来预备好的凳子,奉上茶水干果一类,许宣纳罕,躲进自己的桌台后面瞧稀罕。
只见白素贞站在一群女眷中间,笑着请大家入座,喝茶。而后小青端出一摞素面儿的香囊袋子,分发到各人手中。
白素贞拿起一个,向大家道:“咱们女子佩戴香囊,多放些干花进去以取其清香,其实这香囊应用得当,还有别的功效。”
“绣上鸳鸯、并蒂莲,还能送给情郎!”一位上了些年纪的大嫂快人快语道,引得一众人大笑。
“是。”白素贞笑着点头,道:“我于绣工上也算有些心得,这个改日再说,今日先说说装在香囊里头的东西。”
小青再度返回堂中,捧了一笸箩药材碎屑。白素贞接过来,请大家上前细看。
她道:“时节入春,天气乍暖还寒,易得伤风,如以藿香、艾叶、肉桂、□□、苍术等,洗净碾碎,藏于香囊之中,佩戴于胸前,不仅可以芳香辟秽,还可以清热解毒、祛风散热。男子若不爱带,也可以放置枕边,每日闻上几次,亦有助益。”
“哟!”大家听了白素贞的话,纷纷撮一小捧碎屑凑近鼻子下端细细去闻,果然药气还有一股子幽深的香气,“味道也好闻,不俗!”
“许夫人……”一位大嫂犹豫道:“我平日的生意已得你关照,怎还好凭白拿你家的药材……”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也跟着不好意思了起来。
白素贞道:“都是些下脚料,这香囊制好后若是保存得当,用上一年半载不成问题,倒不费什么。”
“也是。”一位性格爽直的大嫂跟着道:“这济安堂是药铺,最不缺的就是药材!”
“大嫂说的是!”白素贞点点头。
于是大家才又纷纷落回原座,等候小青将药末儿分发到自己手中,再学着白素贞缝上几针,制成香囊。
许宣这下看明白了,心中又惊又喜,对自家妻子愈发佩服。
白素贞又道:“制成了这一个,我还有个方子告诉大家知道。如家中有念学的孩童,以冰片、川芎、樟脑、良姜、桂皮五样入香囊,能提神醒脑解春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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