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果然有紧急的消息传来,卢卡尼亚的六军团忽然骚动起来,开始劫掠周边的城镇,“果然他朝自己的军团那里去了,叫安东尼的五军团武装起来,前往卢卡尼亚,将李必达彻底击败,另外宣布对庞培两个儿子的赦免令,叫西班牙和西西里的军团与舰队也急速来到罗马。”
但还没到傍晚,伊特鲁尼亚传来消息——费苏莱的老兵和奴隶发生变乱,开始疯狂切断北方的道路,并攻击降服周边的城镇。
会堂里的元老们哀叫一片,随后只能派出名法务官带着束棒扈从,前去镇静事态,但是更多的人在质询,“李必达到底在哪,卢卡尼亚在骚乱,但北方的伊特鲁尼亚也在不安宁,他会出现在何处?”
“安静,安静!我们应该公开讨论个预案了,那就是李必达的逃逸路线。”卡斯卡要求众人群策群力。
“他的妻子和家族基盘在萨丁尼亚,所以他会模仿以前的老李必达,前去彼处可能性最大。”
“不,他的军团大部分都在马其顿或希腊,他一定会渡过亚得里亚海,前去接手那些武装的!”
“也许,他藏匿在卢卡尼亚、伊特鲁尼亚或者山南高卢的某处,因为那里的新公民与自由民都拥戴他。”
“你们有无想到,他可能声东击西,骗过我们,随后由布林迪西悄悄乘船。去昔兰尼加,那里也有他的城市、商会和一个复役军团。”
“也许走得更远,去了东方。他扶持过帕提亚的那个王子,也与盖拉夏、埃及和优伯特尼亚的王室保持良好密切关系,凯撒还在亚历山卓城留有三个军团,据说凯撒生前就托付给他了。”
“也可能前往努米底亚,就像当年马略那样,那里的行省使节塞勒斯特,还有两个四分领主希提乌斯与马哥。都是他的亲交。”
众说纷纭当中,卡斯卡与司平泽尔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冷汗直流,他们觉得现在不是己方在追捕李必达,而是李必达消失不见,接着会在任何一处冒出来。从容发起对罗马城的围攻。
罗马城,就是这头怪兽掌中的一个玩物了?
“派出传令官和侍从官,前往你们所提醒的任何一个方向,告诉......不,是昭告所有人,就说李必达如果愿意发誓不危害共和国的话,那元老院可以考虑撤回敕令。“最终,司平泽尔说出了这句毫无立场的话语,顿时激起怒骂一片。
这时。西塞罗仰面大笑起来,他的预言成真了,这群蠢货很快就会重新聚在一起。不过是相顾流泪流汗,不少元老看到这个场景,便抛弃指责了无谋的卡斯卡、司平泽尔等人,纷纷簇拥到了西塞罗的周围,恳请雄辩家若是有良策的话,不妨说出来。因为现在国家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你这位爱国者总不能坐视国家陷于波乱当中吧!
但西塞罗则站起来。直接喊到,“你们打压李必达的方法简直愚不可及,元老院何时被你们这群酒囊饭袋给占据了,居然想着拉拢安东尼,这样只会叫国家陷于可怕的劫难里。所以,卡斯卡的脑袋里满是暴戾,司平泽尔的智慧只有他老婆愿意承认,至于卢加已经为自己的愚蠢付出生命的代价了。现在所有危险的渊薮,其实就是凯撒的遗产,也就是共和国这个国家,以前在苏拉时代就流行一句名言,共和国是个诱人漂亮的寡妇,谁都想将她占有,不光是美妙的ròu_tǐ,还有丰厚的嫁妆,那么当我们无力阻止各色人等觊觎她时,唯一可做的,就是为她挑选个相对不那么坏的男子。这难道不是元老院绵延数百年的智慧所在吗,两害择其轻。现在你们的目光不要盯着李必达乌斯了,他必然是在逃亡途中还不断地发出文书的,你们在追捕他,他则像达契亚龙般,能喷出黑色的毒雾,遮蔽扰乱整个海洋与陆地,他的文书技术是师承凯撒的,不但采用密码保护,并且可以在马背上口占成文,速度极快,这个国度布满了他的亲友和爪牙,我早就劝说你们不要贸然与之为敌,他是要为凯撒复仇的,这点我想是命运与国家都阻挡不住的。”
西塞罗的宏论,当即让许多元老颓然坐下,难道真的已经斗不过了吗?据说现在李必达的手中有六十人名单,要是他清算起来,在座的许多人可就要前去瘟神阎王的殿堂那里了,但随后西塞罗“欲扬先抑”的说法继续吸引了所有人,“但是我还是有办法的,消弭可能发生的屠杀。”
这下子,所有人将那群货色给扔在一旁,都央求着西塞罗,并称呼他为“罗马真正的国父,喀提林阴谋的终结者,共和的标杆”,见到时机已经成熟,西塞罗得意地笑着,“现在的情况,必须还要秉承那个观点,两害择其轻,李必达乌斯的身份是什么?是凯撒养子的监护人,所以只要我们能安安分分地叫那位少年,继承到凯撒的遗产,整个的态势,包括李必达的复仇计划,就此也就......”说着,西塞罗做了个演说里“安静”的手势,意思只要抓住屋大维的心,这个事情就解决了。
许多元老赞叹地颔首,看来还是西塞罗的目光更为深远,也更为独到简练。接着,西塞罗也惬意地坐定下来,环视所有人,带着肯定的语气说,“至于那名叫图里努斯的少年,请大伙儿放心,他与许多罗马优秀的少年一样,都是极其仰慕我的,渴望得到我的指导的,只要我出面,他必然言听计从。”
“那现在李必达乌斯到底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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