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此时刻,再加上安东尼的态度,所有的凯撒派元老都鼓起了腮帮,于惊惧和愤懑里呆坐下来,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而安东尼本人则怔怔靠在了坐席上,双手无力地张开,不发一语,但是那个神态是明显默认了元老院派的处置。
于是司平泽尔与卡斯卡更加得意了,他们举高了手臂,带着不疾不徐的语调宣布,“那么,我再补充一句,既然李必达乌斯已经被特选父亲们宣判有罪的话,那么先前的铜表也就不用再继续安置进入神庙了,我们可以修正个新的,诸位人员也不用惊慌,我们只不过是将民众和国家的自由权利还诸而已,但是凯撒生前列举官员的备忘录我们还是可以继续承认三到五年的,循序渐进,共和国自此便会安若泰山。”
就在大部分元老都发出舒心的鼓掌声后,谁想到布鲁图却站立了起来,高声说,“我反对,我希望形成个新的动议,来挽救阻止这一切,趁着马路拉斯护民官还未出发前。”
“马路拉斯护民官已经出发了,布鲁图。”似乎早有准备的卡斯卡,冷笑着说。
“你们本身要求护民官处理这个事务就是极端不合法的,因为护民官的权力只限于城市周围一罗马里内,他又有什么权力来追召名已经接受任命的行省行政长官?”
“我们已经使用了凯撒生前的委任便笺。临时委任马路拉斯为都城法务官了。”司平泽尔举出了那张便笺,“上面还有尤利乌斯的印章。”
场上顿时哗然,特别是凯撒派的元老。他们愤怒地瞪着司平泽尔手中的便笺,但上面清清楚楚地刻着委任的内容,表示这是由尤利乌斯.凯撒与诸多特布里斯氏族联合决定的,印章也是赫然无比。
接着,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向了脸色发青的安东尼,因为谁都知道,凯撒的地产、契约、文书与印章。在其死后全部由科尔普尼娅交给他管理的,现在这份委任便笺的出现。等于将安东尼的叛卖行为表露无遗。
“如果要对抗独裁与暴君,就不要使用与他们一模一样的手段,那样只能将我们所热爱的共和国推向无穷的深渊,我憎恶你们。我诅咒你们,我为自己与你们站在同一面旗帜下感到无尽的羞辱。”布鲁图情绪也激动起来,他跳跃下坐席,很快和冲上来的其他元老与扈从打成一团,“共和国完了,共和国完了!”他大笑大哭大叫着,直到被打得头破血流,也被拖出去为止。
待到会堂上大部分人散去后,几位核心人物。还意犹未尽地坐在了席位上,这时候门廊上,埃提乌斯也带着诡异得意的笑容。出现在了彼处,接着在掌声里,走上了属于自己的席位,连连自语说,“完美,真是太完美了。我们就像布匿战争时期的汉尼拔与西庇阿那般,成功地将敌人一击毙命。”
“率先叫传令官骗取了李必达的印章文书。再找到匠师加以窜改,将六军团提前调派去了卢卡尼亚地区,随后指令他在海洋对岸的其余军团,急速朝布林迪西集结,这样整个罗马城周边就剩下了安东尼的五军团,等于翦除了李必达的武装。”埃提乌斯开了个头。
随后卡斯卡接着说到,“而后再利用时间差,先是谎称边境遭到达契亚的入侵,叫李必达紧急去行省赴任,将他调离罗马,而后再接见真正的达契亚使节团,定了他的非法战争罪,在他接触到自己军队前,将他给处置掉。”
“接着给安东尼那个蠢货几个高帽子就结了,再找到恰当的时机,也把他给根绝掉。”司平泽尔抚摩着指环,开始思索着下一步的动作,“干脆教唆他和山南高卢的狄希莫斯自相残杀好了,两败俱伤后我们再收拾局面,反正这两个与李必达,在我眼中都一样厌恶。”
高级祭司长美鲁特一直在旁,宛如个学习的小学生般,不断睁大讶异的眼睛,鼓掌喝彩。
这时候,角落里忽然传来了轻微的掌声,众人被吓得一激灵,转头看去,这才发觉西塞罗一直呆在原处并没有离去,接着西塞罗便带着那种讽刺的语调,说,“诸君的谋划,真的与当初刺杀凯撒一样的圆满,无懈可击,现在你们只剩下一个难题了,那就是将李必达追捕到手。”
“你说了句无谓的废话,雄辩家。我再重复遍,马路拉斯已经上路了。”卡斯卡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了,他极度不喜欢这个来自乡下,说话阴阳怪气的老叟。
“你们就派出个西里西亚的蠢笨海盗,去攸克兴海捕捉一头巨型的,千变万幻的达契亚龙,真是个谨慎的好计划。诸君——再会,我想我们一定会再会的。”西塞罗而后站起来,便径自走出了会堂,似乎还能听到他不屑的笑声。
“混蛋,别理会他和那个布鲁图,我们的计划绝对是完美的,只要按照步骤顺利进行下去就行!”这话是埃提乌斯说的,他先前和西塞罗是挚友关系,但现在却因为理念的差别渐行渐远,在他眼中现在的西塞罗已经完全是个懦夫。
当安东尼走出了茱莉亚会堂时,他在台阶上看到了对他怒目而视的潘萨与赫久斯,“如果这里不是神圣的殿堂,不是尤利乌斯为了祭奠他女儿的亡魂所建的厅堂的话,我应该将吐沫喷在你的颜面上,安东尼,你这个卑劣的叛徒。”
“两位来年的执政官,难道你对于我所做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每个人只要管好自己就行,这只是我与李必达间的事,和其他人无关,况且我只是在刚才的会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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