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许多共和派的支持者又大声鼓噪起来,在潮水般的呼喝里,李必达与安东尼早有默契地伸展双手,做出了“请便”的手势,这时整个场地的上空飘起了细丝般的雨点,空气更加沉闷,就快要燃烧起来似的。
“我首先得明告李必达乌斯与安东尼乌斯两位尊敬的骑兵长官,你们的职位虽然是非常事态的,但共和国不会永远是非常事态的,它的所有秩序,和可能面临的处置方法,都被睿智的先祖刻在了律法青铜铭板上,矢志不忘。比如执政官只有一年任期,狄克推多只有六个月任期,但是凯撒却胁迫所有人,担任了无限期的狄克推多,和五年任期乃至十年任期的执政官。比如律法规定,共和队是不允许越过布林迪西和卢比孔河两个天然界限,也不允许武装进入罗马城,但先前凯撒却攻击了自己的祖国,十分悍然。在他的统治下,许多公民被杀,更多的人惨遭放逐。这就是凯撒统治的实相,而现在我们只是同样通过非常手段,企图将国家回复到正常传统的状态上来而已。”
“那我询问你,布鲁图,你与喀西约在以前,是不是共和国的公民?又曾不曾和凯撒作战过?”李必达身边的安东尼立即发问说。
“是的,我向来是公民,凯撒没有也无权力剥夺我这项与生俱来的资格,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能拍着胸脯说,我是共和国的公民。对国家安危有着天然的参与权利!”说着。布鲁图激动起来。他拍打着胸膛,喊到,“我爱凯撒,但我更爱罗马,更爱自由!”
“那就不要光顾着激动——你和喀西约是在以弗所外的海域里,中途投降凯撒的,先前你是站在庞培方的阵营里的,那么请问凯撒有没有杀害你。有没有放逐你?”安东尼咄咄逼问说。
“不要中了他的奸计,马尔库斯,那家伙是希望重新把话题拉回到私人关系上来。”喀西约在旁提醒说到。
这时候,雨点已经淅淅沥沥落下,但布鲁图却用手挡住了喀西约的手势,接着他公开回答了安东尼的问题,“没错,我是和喀西约投降过,并且凯撒曾经叫我宣誓对他效忠,并且给予了我特赦。原本我可以继续蝇营狗苟下去,但是这位暴君不也采用了同样的手段。迫使所有的公民向他宣誓,用好处、收买和誓言来逼迫大家对他一个人效忠,利用罗马人朴实美德来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标,所以我没办法再忍。”
“所以凯撒赦免了你,赦免了你们当中大部分人,好让你们用剑来卑劣地暗杀他,是不是?这还真是个不可告人的目标!”安东尼大声嘲讽说,接着场面上的民众情绪都激动起来,支持布鲁图的,和支持凯撒的都互相对骂起来,前者骂后者是暴君的仆从,后者骂前者是卑劣的戏子。
布鲁图更加激动起来,他大喊道,“那些诟骂我的人,如果凯撒没有剥夺你们的自由的话,那他为什么不将执政官的选举权,不将行省长官的选举权,不将行政长官的选举权,不将军队指挥权,不将祭司权,不将殖民地委员会席位权交给你们!?他在这点上还不如昔日的暴君苏拉,苏拉在内战结束后,还召开大会,宣称将共和国的权力归还给你们。但凯撒却没有,他只是用了个远征的借口,就顺当地将五年的自由权利给剥夺了,罗马已经变为了窒息自由的死地,一丝希望都看不到,一丝火种都感受不到,一切一切都是以凯撒的个人喜怒为准,但是罗马人生来就是誓死不愿为奴的,不自由毋宁死!”
这时候,布鲁图方的气氛达到了,所有的元老和支持者都喊起了“不自由毋宁死”的口号,而身后的喀西约,也鼓起掌来,阴沉惬意地笑了起来。
这时候,只有台阶上的西塞罗,沉吟着,来回踱步,注意着李必达眼神的变化,他敏锐意识到,一切都还不算完。
“布鲁图刚才谈到了他所钟爱的,亘古不变的律法,并且恳请死去的凯撒,或者活着的我们,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人民,那么我希望咨询布鲁图阁下——罗马的出征权和将领委派权,还有行省总督的抽签分配权,是哪条律法规定元老院享有的!”李必达忽然接力过来,代替安东尼对着布鲁图一派放炮到。
结果布鲁图在内的许多人哑口无言,没错,本来这些权力都是在百人团会议里的,但布匿战争的非常时期,元老院就将这些权力给夺过来,随后再也没有交还回去。
卡斯卡见布鲁图语塞,也接力过来,对着李必达答复说,“因为是非常时期的措施,就和现在一样,元老院的特选父亲们天然在这样的时刻有对国事的指导权。”
“但这个非常时期,不是不可抗拒的,而恰恰是你们一手制造出来的!所以,你们就应该承认,元老院里面的某些阴谋集团,就是将国家陷于非常,并暗杀尤利乌斯,企图侵占国家权力的罪魁祸首。”李必达大声反制起来,接着那边“惩处凶手”的呼声如山崩海裂。
“我已经说了,那是非常时期,当时是处在布匿战争的关头。”卡斯卡也慌乱了。
“那马上对达契亚和帕提亚的战争,难道不是国家的紧要关头吗?难道不是你们给予凯撒国父、终身保民官和战争总指挥的头衔吗?在非常时期内,对律法进行合宜的变革,不也是合情合理的的事嘛,罗马的律法始终在改变,只有居心叵测的人,才会以此为借口做出真正卑劣的行为,要说心怀不可告人的目标,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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