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在庞培雕像的阴影下,圈椅已经血迹斑斑,凯撒倒在了旁边的地板上,他的身上,躯体下,还有墙壁和雕像上,全是飞溅的血,他的凉鞋一只在脚上,一只散在了旁边,参与刺杀的众人环绕着他和血 手机阅#读 》凯撒身边唯一跟进来,携带文书的贴身奴,满身上都是血,吓得呆若木鸡,站在一边,动都不敢动。
热气腾腾的血腥味涌起,但凯撒还在微微抖动着,他在喃喃说着“妈妈”这个单词,提着匕首的布鲁图听到他如此说后,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塞维利亚,泪水也禁不住流下来,于是便走到了凯撒的面前,跪下来,握住他的手乞求到,“我不畏惧死亡,但是还是希望得到你的谅解。”
但凯撒的眼珠却死死地盯住他,嘴角里模糊不清地读起了费解的词语,布鲁图听得出来,那是诅咒,请求尤利乌斯家族的神祇和鬼灵,追杀他的仇人,追杀今日的凶手,直到天涯海角,直到时间尽头。
“天啦,你们做了什么!”这时候,西塞罗慢慢走了过来,他看到的凯撒,气息已经越来越微弱,最终气绝身亡,但西塞罗不敢上前,因为畏惧沾上凯撒的血,让自己也有参与进去的嫌疑。
其余几百人都围了上来,许多人被吓得不发一语,只有布鲁图站起来,面对众人镇定地用沾满血的手,拎着匕首说了句,“不要惊慌。野心已经偿了它的债。”
“现在是你们在这个神圣的场所,对个神圣不可侵犯的人犯下了如此恐怖的罪行。”西塞罗抢先说到,但他女婿优拉贝拉却扼住了他的手腕。不让岳父继续发言,对布鲁图说到,“听着,我们都很赞许你们对暴君的诛杀,虽然我们先前没有得到通知,或者有的人缺乏勇气,但大伙儿都对推翻这个独夫的暴政充满欣喜。所以现在有无我们可以帮助你的。”
“那就是宣布这是场合法而有利于国家的刺杀,凯撒死了。他的野心和颠覆共和国的罪行要等到审判,被他迫害的敌人要被召回来,并且元老院要重新夺回自己的权力,主持对远方国度的和战。”喀西约与布鲁图有条不絮地回答说。
“还要废除这个死鬼混蛋所有的不公正政策!”卡斯卡也气势汹汹地补充说。
“那还等什么!”优拉贝拉举起双手。带着兴奋的表情说,“现在我们可以成群昂然走出去,要求所有罗马城内的显贵都来帮助我们,放心凯撒是没有什么像样的盟友的,除了群破落户和危险分子外,只要对他的死产生定论,那我们的胜利就是无可撼动的!”于是许多跟风,企图沽名钓誉的分子,哪怕先前是和刺杀计划毫无关涉的。都嚷嚷着跟在优拉贝拉的身后,开始朝剧场外面走去。
这时候,凯撒的扈从和奴隶感到情态不对。便从等候的房间和露天场所,陆续冲了进来,结果看到了主人血肉模糊地倒在过道那里,袍子掀起遮着脸,一只鞋还脱落在边上,躯体冰冷。已经死去,便吓得四散逃走。这引发了剧场内外的混乱,民众都惊叫着乱跑起来,在铁栅入口处,安东尼抓住了呆呆走出来的那个满身是血的文书奴隶,问到“狄克推多怎么了?”
“死了,死了,好多血,全是主人的血。”那文书奴隶显然精神错乱了,当安东尼拉住他时,他只会在原地打转转。这时候,安东尼听到了呼啸的声音,并且卡皮托儿山上的红旗重新升起,他看到了剧场入口处,袍子上血迹多的,布鲁图、喀西约诸辈都走到了最前面,而后狄希莫斯也加入了队伍当中,这会儿后面的优拉贝拉也拉着岳父西塞罗冲上来,指着安东尼大喊说,“安东尼和李必达乌斯是凯撒的两个帮凶,现在也应该帮他俩给杀死!”
“你们杀害了狄克推多还不够吗!”安东尼这才意识到事态已是无可逆转了,他握着铁栅说,“还想杀死更多的人,让罗马陷于第二次内战当中?我记住你们的脸,优拉贝拉,西塞罗这两个混蛋,你们都是幕后的操控者!”
安东尼的反问,让优拉贝拉害怕起来,他本想投机的,趁乱杀死自己的仇敌,但布鲁图却不同意如此做,他对着所有还在场的人喊到,“该死的只有凯撒一个,我们诛杀了一位暴君,或者说企图当暴君的罪人,让共和国重新获得了解放,将自由还付给了你们!”说完,布鲁图叫随他一起来的奴隶,用长杆挑起了顶叫“皮勒努斯”的小帽子,这种帽子一般是被释放的奴隶或被赎回的战俘戴的,代表获得了自由,布鲁图的意思就是他们杀死了凯撒,也让“罗马重新获得了自由”。
接着,司平泽尔建议说,“我们不要杀安东尼和李必达,但也要防止被他俩报复杀死,这件事尽量就局限在罗马城内解决好,现在布鲁图、喀西约暂时退往圣山卡皮托儿,那儿能得到安全保障,是不允许军队动武的;随后我和班克斯等人联络更多的人加入我方阵营;卢加,你去带着元老院敕令,接手河洲驻地的第六军团;狄希莫斯,你组织所有的斗剑奴,镇抚城内的秩序,并且将安东尼与李必达,或者凯撒所有爪牙的家院都控制起来,并且叫周边行省忠于共和国的军团全部靠拢过来。”
“我们要防止李必达和安东尼利用骑兵长官的身份,单独召开特里布斯民会通过对我们不利的法案,所以还要即刻颁布元老院敕令,叫所有的民众来日都集中在卡皮托儿山脚下,听取我们对此事的演说,而后局面就可定了。”布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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