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打信号其余给其他船只,避开我的旗舰,航行远些,我还要带着他们去以弗所呢,可不能溺死在这里。”在慌乱中,凯撒还能顾及到上岸后的兵力温存问题,真是让他身边面如土色的幕僚好生佩服,总之独裁官大人是要以身吸引敌人舰队主力,换取其余船只的生存,但问题是若是独裁官在这场海战里殒命的话,保存再多的兵力又有什么用?
剧烈的冲撞和晃动,打断了所有将佐与幕僚的遐想,凯撒旗舰直挺挺地冲入了岛屿周边的乱流里,船体在前行里,和浅水当中的礁石发生猛烈摩擦,甲板上的人翻来滚去,运气背点的直接在惨叫里坠落到尖利的岩石上,鲜血飞溅,染红了乱流海水。
“阁下,我得知道现在应该往何处去,是顺着岛屿前进,还是靠到岛上?”舵工与不少船员,发了疯般地询问凯撒。
凯撒回头看看,死死咬在后面的喀西约巨大旗舰,对方也一头冲进了乱流当中,并且上面射来的火箭和标枪,嗖嗖地在自己头顶上掠过,便耸耸肩膀,对着提问的人答复说,“那就交给你们自己办好了,希望今天海神还满意大家的祭品。”
话刚说完,喀西约的桨手就一个短促发力,加快了速度,将撞角冲入刚刚准备转向的凯撒旗舰中部,凯撒船只半个甲板的人员,就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五彩玻璃弹珠那样,呼啦啦全部滚了下去,凯撒也跌落到舰桥下。摔得七荤八素,还在喊着自己的持盾奴。“快点,拿我的剑和盾牌来。希望我的战技还没有生疏。”
当晃动的喀西约旗舰开始平复下来后,铁制的船锚噗通一声巨响,坠入了海水里,因为撞角已经深深楔入了凯撒的座舰,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拖住,而后乌鸦吊桥被放下,布鲁图第一个跃出,举着剑,大喊道:“冲过去。杀死独夫尤利乌斯。”
“是布鲁图,是布鲁图,混蛋孩子,是什么邪神让你亲自面对这么危险的敌人?”凯撒看到了布鲁图的身影,不由得痛心地说起来,而后自觉言语不对,“难道说危险的敌人,不就指的是我自己吗?”这会儿,凯撒身边十军团的老兵们。很娴熟迅速地擎着盾牌,将独裁官护在了盾墙后面,上面的投枪和箭羽纷纷滑落,恰好这时候风向改变。凯撒急令点燃自己的船舷,风势吹着烟火,顺着弥漫这个吊桥。喀西约船只上的兵士剧烈捂着嘴脸咳嗽起来,一时间根本越不到凯撒船的甲板之上。
在布鲁图与喀西约的大声呵斥鼓动下。兵士将斗篷蒙在脸上,刚准备踏着乌鸦吊桥冲过去。这会儿又是阵急促的鼓点传来,喀西约扭头看到,在岛屿群的各个方向,杀来了悬挂独特海蛇旗帜的轻型长船,大约有二三十艘,“这是罗德岛的船只,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敌是友?”但没等喀西约想明白,罗德岛的舰队就用实际行动加以回答,它们的桨手船员比起喀西约的部下更加熟稔这一带的海况洋流,不费任何功夫就将拦截的船只绕开,纷纷钻入岛屿与礁石间的乱流里,并占据了潮汐的顺向,猛地冲到了喀西约的旗舰间,尖利的撞角从各个方向,将船体给楔住,而后罗德岛的船员在摇晃甲板上如履平地,他们都是来自于这个航海城邦的,自小就与海洋相伴,纷纷抛出铁钩,将喀西约船只下两层的船桨扯得七零八落。
这下子,喀西约慌了,难道命运女神真的是尤利乌斯这个秃子的情人之一?他下令全船的战斗人员拼死作战,但罗德岛舰队一分为几,阻绝了他的手下靠拢,并且用腹弓和镰刀,慢慢将他的旗舰碎割切削,潮汐也逐渐紊乱起来,喀西约与所有船员,连带这艘四列划桨船一起,就如搁浅的巨鲸般,动弹不得。最后凯撒反倒发起了攻击,他的部众与罗德岛人一起,冲上去俘虏了喀西约和布鲁图。
一场有惊无险的海战结束了,喀西约方战死了三百人,而凯撒方只损失了五十人和数艘平底船。
战后,罗德岛人才告诉凯撒,他们当中许多人,先前被庞培阵营的马尔克卢斯裹挟,前去狄克哈强一带参战,拦截安东尼,结果遭遇了飓风,全被安东尼俘虏,但对方却抱着慈悲与怜悯,发给他们足额的路费返乡,这次就是罗德岛人来报恩了。其中罗德岛人,还公推了位罗马骑士为头目,这位叫希提乌斯的,就是李必达庇护的包税人,在内战爆发后于塞浦路斯等地扬旗反抗庞培,但却被一度杀败流窜,现在时来运转,被罗德岛人迎入城市里,“盖比努斯与马赛拉斯逃到哪里去了?”凯撒就关切的问题,咨询了希提乌斯。
对方回答说,这两位前任执政官就在前些日子坐船逃到罗德斯,请求岛民庇护他们,但却被罗德岛的长老会拒绝,不允许船只入港,所以他俩应该继续朝着塞浦路斯岛跑了,“因为那儿毕竟大些,他们的船只可以偷偷摸摸上岛。”
凯撒笑起来,便委托希提乌斯暂时管理罗德岛,而后喀西约与布鲁图被兵士押解到他的面前。
独裁官用很温和慈爱的眼光,看着年轻倔强的布鲁图,对方半是羞惭,半是恼怒,居然背过脸去,不与凯撒的目光碰触。
结果,倒是喀西约很痛快地半跪下来,亲吻着凯撒的手背乃至脚尖,表示愿意归顺独裁官的阵营,好友的如此举动让布鲁图极为惊诧,他挣扎着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能愤怒地指责喀西约,“难道你忘记了共和的倾覆,忘记了擅自越过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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