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宾努斯肯定会在近日有所大动作,不然他不会指使马基乌斯去确定李必达军团的方位的!”凯撒归营后,即刻脱下猩猩红披风,说到,随即他的眼珠转了转,“拉宾努斯的主攻方向应该就是北面的狄奇阿斯,因为那两个叛徒的招供。”
但是当色克底流斯等副将要求凯撒前去增援北面阵地的时候,凯撒却回绝说,我手头上已经没有任何预备队,前些日子的战斗里我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有生力量,随后他闭上眼睛,说到:“我相信李必达乌斯的三个军团,会成为压垮拉宾努斯最后的后备兵,罗马的后备兵的作用,就是让敌人不得不接受第二次战争,不是吗?现在唯一可做的,就是派遣令牌官,前去提醒狄奇阿斯。”
夜幕中,凯撒派出的令牌官,与几名骑兵,急速摸着黑,朝北面的阵地而去,相隔在其间的沼泽地,是崎岖难行的,并且非常危险,但是若要绕街道前往的话,时间又非常不充裕。
“噗嗤噗嗤!”马儿惊恐地嘶叫起来,差点将令牌官给掀下来,几根标枪横横地插在马蹄的前面,随后在黑夜和灌木里,忽然走出一群披着皮革和兽皮的兵士,手持明晃晃的利刃,带头的百夫长将令牌官往下面一扯,粗声喊到,“这位,你的旅程结束了。”
这条通信路线,显然也是那叛变的两兄弟告诉拉宾努斯的,这时候这位科库拉城的最高指挥官,正在精密地部属对凯撒北面营地的进攻路线:二十个大队。乃至每个联队。如何沿着面前的这片沼泽地的不同通道。构成协同的攻势,这对浸淫军阵这么多年的拉宾努斯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另外,在亚得里亚海面上,利波与赛克图斯的船队,也熄灭了甲板上的火焰,顺着黝黑平缓的海潮,林立的桅杆如同暗色的森林般。悄悄载着三军团,在砂地海岸精准地抛锚,而后马其顿三军团的兵士,或乘坐小独木舟,或直接涉着浅水,登上了岸头立阵,等待着进攻的讯号。
而此刻,狄奇阿斯的两个军团宿营地,还浑然不觉,他们只是在正常的警戒范围内。也就是木栅壕沟处为界限,安排了巡逻的兵马。先前科库拉激烈的围困战里,大部分都发生在凯撒的东阵线与安东尼的南阵线,所以要说北面的营地没有懈怠那是不可能的,虽然凯撒在派出令牌官前几日,也曾提醒过狄奇阿斯,要注意整军备战,但狄奇阿斯也很难将军令贯彻下去,他先前大多时间担任的是凯撒的幕僚长,缺乏一线带兵的经验。
待到军营里报时刻的军号悠悠响起后,凯撒艰涩地起身,看着柜子上的水时计,哑着嗓子询问令牌官回来了没有?在得到否定的回答时,一向稳健的凯撒也莫名来火了,他咒骂那两个叛逃的高卢兄弟,并且发誓要在将来将他俩钉上十字架,剥夺他们家族的一切荣誉,随后他便说,“派出第二和第三个令牌官去,要快,走不同的道路,我们的通信路线可能也被出卖了!”
这种明知道敌方动作是什么,但却无力做出反应的感觉,让凯撒觉得极度难受,现在他也觉得悔恨,一是后悔当初听从了安东尼冒险草率的建议;二是痛恨自己,为什么先前不将那对人渣兄弟给杀死,起码将他俩给囚禁起来。
但还没等幕僚安排好其余令牌官时,不详的喇叭声,和带火石弹划破天际的响声,就打断了凯撒,他步出营帐,这才说了句,“看来只能看李必达乌斯的了,因为拉宾努斯已经发起总的攻势了,目标、时间和行动我都没有猜错,但是我却没有力量去挫败他!”
旁边的卡勒努斯急忙劝说凯撒道,“把十二军团的首席大队交给我,我去增援北面的营地。”
“意义不大。”这时候的凯撒居然在语气里闪现出一丝畏惧和无奈。
但是卡勒努斯异常坚持自己的请求,他劝说凯撒道,“战争是运气和策划,但就我多年从军的经验来看,也是得益于果决和坚持的,就请将那个首席大队交付于我,即便无法单独打退拉宾努斯的攻势,但我自信也可以为等到李必达乌斯将军的增援,赢得时间。”
这席话打动了凯撒,他便允许卡勒努斯的行动,并重新鼓起信心,“其余所有的百人队,都随我立刻下山,阻滞猛攻拉宾努斯的留守人马,为我军北面的围城阵地减轻负担!”
但是这时候,狄奇阿斯的两个军团在猝不及防当中,已经陷于了混乱当中,当这位将军带着九军团首席大队冲出营门前,抵御潮水般涌来的庞培军兵士时,他发觉十一军团的营地已经开始有逃跑的迹象了,狄奇阿斯破口大骂着,说这是马尔斯在惩罚他的不虔诚,从而才让他和这个长腿军团处在同一防线上。
但还没等狄奇阿斯发泄完怒火,敌人的轻步兵就火速列阵朝前,对着乱哄哄地九军团首席大队抛出猎矛,射出弓箭,狄奇阿斯身边的掌旗官当即中箭倒下,但还没等狄奇阿斯将他扶起,这位掌旗官就挣扎着站起来,箭射入了他的胸部,但他依旧紧紧撑着鹰旗,转身对首席大队的所有人喊道,“我以前不过是个军奴而已,是凯撒阁下解放了我,并将军旗交由我掌管,如果我今天战死,也请同袍们将鹰旗完好地返还给凯撒,连带我对他的忠诚和爱戴,告诉他,九军团鹰标掌旗官没有辜负他,凯撒的鹰旗永远不会有一面落入敌人的手里。”
听完掌旗官这番话后,九军团的首席大队高喊着,“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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