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和颜悦色无效时,便可使用暴力。”——高乃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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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必达在科尔杜巴城补给过军队,火速朝更北方的厄波罗河挺进时,伊莱尔达战场上的阿弗拉尼乌斯,也正在经历着极度激烈的踌躇,他的担忧与瓦罗等所有人一样,那就是看不到胜利的希望:毕竟谁都不可能代替庞培,五个军团,外带数十队的同盟皮盾兵,及五千名骑兵,总数约有六万人上下,在先前已经获得过歼灭凯撒三个军团的辉煌大胜,但对面的凯撒并未慌乱手脚,而是不折不饶地与他斗,与自然在斗,他好像是个享受这种斗争乐趣的男子,居然硬生生重新开辟了补给路线,并且补血能力堪称恐怖,后续的军团源源不断,这是最让阿弗拉尼乌斯匪夷所思的,“为什么,为什么凯撒征伐高卢,一边战争一边怀柔,却能够获得如此大的支援。而我方经营西班牙这么多年,部族却陆续叛离?”
但是留给阿弗拉尼乌斯的考虑时间不多,特别是当他得知后方也出现一支凯撒的别动军,已经横扫卢西塔尼亚行省,开始迫近他后方时,他隐隐觉得,先前认为得到“庞培经营出来的五个军团”就是“天下无敌”这种想法是错的,莫要说后方来袭的敌人,就是隔着河川浅滩,和他对峙的凯撒,谁知道马上又会从什么地方冒出三五个军团。来加入凯撒阵营。压迫自己?
同时。凯撒的怀柔战术也开始骤然猛烈起来,对方将先前各次战斗里的俘虏好言宽慰,陆续分发了路费,放归回自己军营里,中间夹杂着不少细作,而后密谋和不稳动向就如同病毒般扩散开来,蛮族的同盟军已经开始逃亡,而不少正规军团的百夫长也动摇了。“我们在西班牙是有家室的,谁能给我们退役金和田产就可以,又不是庞培的私人队伍。”
所以,当几名资深百夫长作为代表,亲自找到他的时候,阿弗拉尼乌斯也就明白了意向所指,“你们的意思,是叫我与凯撒谈判?”
“这是自然,您毕竟先前担任过执政官,有资历和威望。来保障我们的队伍获得安全,现在凯撒的骑兵反倒切断我们军营和伊莱尔达城间的道路。所以阁下。我们只剩下三个选择,一个是坐困原地,等待凯撒的人马南北对进,最终将我军歼灭;而是突破凯撒封锁,前去伊莱尔达,凭着城防固守,这样只是多拖延点时间;最后一个,就是顺着厄波罗河,前去塔拉科,这条路虽然遥远崎岖,但只要行动果决,争得时间的话,我们就能乘坐行省舰队的船只,安全前往阿非利加去与庞培会合,所以不失为最好的办法。”一位首席百夫长建议说。
“但是凯撒会派出强大的骑兵,追击我们,半路上也许我们就会崩溃。”
“这就是我们前来请求您与他和谈的目的,镇住他欺瞒住他,让我们有充裕的时间组织后卫掩护。”
阿弗拉尼乌斯哈哈大笑,他反讥说,难道你们认为凯撒这么傻,会上这么幼稚的当!“我害怕的事,假的和谈也会变成真的,在凯撒这样的人物操弄之下。”
见到总帅这样的反应,百夫长们目露不满的凶光,随后递交给阿弗拉尼乌斯块字板,他接过来一看,简直是惊骇莫名,这个是营中官兵,包括军事护民官、百夫长的签名印章,要求军队可以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向凯撒投降,上面竟然还有他随军亲儿子的名字,这个年轻人大概是得到了热烈氛围的鼓舞,不但在上面附和,还自告奋勇愿意充当与凯撒军接触的密使,乃至当人质也在所不惜。
“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个事情。”阿弗拉尼乌斯翻着按住字板,沉声问道。
带头的百夫长故意很慷慨地说,“签名的字板就仅此一个,如果将军认为伤害到自己的名誉的话,完全能在我们面前将它烧掉,只有神祇才能明确今晚的事情。”
“不,你们暂且不要轻举妄动。这种事情太重大,得从长计议,我的意思你们明白吗?”阿弗拉尼乌斯当然不会天真到认为百夫长嘴里的话是真心实意,他将字板还了回去,但只是意有所指,即军队的实权,还是由庞培亲信裴莱塔乌斯掌握的,得必须先解决掉他的问题。
百夫长们也会意,便点头出去了。
随后几天里,凯撒方开始激烈的攻势,这位下属的大批骑兵开始攻击阿弗拉尼乌斯的汲水路线,时常和赛克图斯交手,但因为凯撒是进攻方,总是比防御方在路线上获得更多的选择,所以在其神出鬼没的打击下,兵士们都开始叫嚷抱怨起来,“取来一罐水,可能就要牺牲一条人命。”
这下,绰号“小雷神”的庞培的小儿子赛克图斯发火了,他是个红皮肤,卷发,脸上粉刺很多的人,一发怒的时候直红到鼻尖,和胯下那匹体形小巧的迦太基红色马融为一体,虽然他现在身份只是位骑兵队长,兼军事护民官,但因为父亲的缘故,两位司令官都无法对他的愤怒等闲视之。
于是,阿弗拉尼乌斯与裴莱塔乌斯,便带领以轻捷骠勇著称的西班牙蛮族皮盾兵,大约四个大队,前去观察整个战场的态势,最终与赛克图斯的岳父利波磋商后得出了解决问题之道:即刻让两个军团的兵士化为工程兵身份,顺着河流与营地间,构筑一道墙垒,这样恰好就和平行的河川夹成安全的甬道,并且设立岗哨与木塔,这样就再也不用担心凯撒的骑兵袭击了。
就在两位司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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