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最大的人,是能利用追随者与朋友动员最多选票的人。”——格尔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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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右翼可以进发了!”眼见杜米久斯被缠斗住后,李必达在灯塔上命令兵士用青铜反光镜发出讯号,这会儿在西摩斯岛的侧边,李必达直属的核心舰队,在盖博的指挥调度下,扬帆起桨,急速朝纳西狄乌斯所在的一翼冲去。
看到对方舰队全部配备了精锐的青铜撞角,和齐全的弩砲,并且在数量上占优,纳西狄乌斯没有做任何战斗的打算,他既没有与杜米久斯会合,也没有上前努力与盖博的舰队鏖战,而是下令所有船只调转船头,朝陶罗亚斯岛的方向逃逸。
这时,在城头观战的所有市民都丧魂落魄地喊起来,他们已经明显看到这场海战凄惨的结局,不少人更是在绝望和愤懑下直接跃下城墙,投海而死。小加图在大风里,矗立在彼侧,仰天哭泣,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爆现——“我和杜米久斯要是死的话,也许共和国就完了吧,真的完了吧!”
盖博舰队也不去追击纳西狄乌斯,而是直接绕到侧翼配合艾丹吉斯,猛烈夹击杜米久斯,对方的船只一艘接着一艘被击毁,或遭俘虏,阿尔比西人宁愿战死也不愿成为阶下囚,许多人发疯般地投出石块和标枪,接着操纵小船猛烈撞击敌人,直到舟覆人亡为止。最终。杜米久斯巨大的旗舰被“群鲨”团团包围。许多撞角四面八方袭来。青铜盖板和护甲被撞得扭曲变形,舰桥也被抛石彻底砸毁,千疮百孔的横帆起火燃烧,杜米久斯的腿被坍塌的桅杆砸断,躺在血泊当中,却依旧举着短剑高呼战斗的口号,他的门客和奴隶,一部分跳水逃生。但更多的伴随在主人身边,直到被雨点般飞掷来的箭矢悉数射倒,搭钩如蛛网般缠住了这艘舰体——看来李必达方是有意要缴获他的旗舰。
几个仅存的奴隶将血迹斑斑的桅杆挪开,杜米久斯挣扎着,抱起金铸的海马旗标,朝着甲板尾部吃力地挪动着,最后还是他的一位门客帮助了他,将他拖着扶起来走到了船尾,“谢谢你啦,但是我不可能被俘。除死方休,这是我的誓言——所有的野心家。凯撒、庞培,还有李必达,都好好看看吧,加图家族在共和国坟墓前壮绝的角斗!”这是杜米久斯最后的呐喊,而后他抱着旗标,飞身投入了浩瀚烟波当中,瞬间便消沉了身影。
几名加图家族的门客奴隶,在船尾给自己绑上了帆布与绳索,起来,很快杜米久斯的旗舰也熊熊燃烧起来,虽然李必达的舰船争相企图将它在彻底毁灭前拖回西摩斯岛,但火势实在是太猛,在半途上这艘象征着勇气和信仰的大船就只剩下副焦黑的骨架,很快就在波浪与火光里分崩离析。
马塞利亚城,一下子陷于了暗淡无光的深渊,这个城邦百年经营的舰队,除了有一艘跟随纳西狄乌斯跑路外,其余全部被击沉,或被李必达俘获,尸体飘满了海面,没有比这还要凄惨的情景了:一个凭借海洋矗立起来的荣耀都市,现在却被无情的海水吞噬毁灭。
即便是仅剩的一艘,也被追击的李必达突袭舰队发觉被抛弃在陶罗亚斯岛上,当两个大队的兵士冲上这个岛屿要塞下时,发觉所有的守卫人员都逃跑了,连仓库里的粮食和军需品都没来得及带走——纳西狄乌斯根本不敢坚守这处要塞,而是直接朝西班牙行省方向逃去,归根到底他只是奉令出击罢了,既然已经来到马塞利亚城下,那么回去就好交差,至于最终的胜负结局,暂时和他是没有关系的。
如是,西摩斯岛和陶罗亚斯岛,这宛如马塞利亚通往海洋的左右门闩的要地,连同其上的船坞、港口、灯塔、仓库,包括各种类型的船只,现在全部落入李必达手里,海上对马塞利亚城的封锁已经如铁壁般。“此城已经与世隔绝,它的城墙有四分之三临海,这原本是马塞利亚自夸固若金汤的特色,现在却成了它自缚的绳索。”
漫长的死刑来临了,入夏季节,当凯撒与阿弗拉尼乌斯在西班牙激战正酣;当庞培还在奋力于阿非利加痛加思索,不知剑指何方;当东方的反水的狄希莫斯悍然派遣军团,配合阿狄安娜军队,彻底逐走西塞罗,夺取西里西亚;当喀西约和布鲁图最终落脚以弗所,奔走呼号,募兵募粮,准备组织新的防线,阻遏住共和派在东方的崩盘;当博斯普鲁斯王国的米南德重组铜盾军,获得萨尔马提亚与斯基泰人佣兵协助,开始陆续登上锡诺普地面,企图恢复大本都帝国时——高卢最南端角落里的马塞利亚城,被重重围困住的马塞利亚城,仿佛被世界遗忘了,但是直接面对面的攻守双方,还在每日每夜地继续着生命的悲剧,或战死,或饿死。
为了鼓舞士气,小加图现在顶着蓬乱的头发,就当街席地就食,但是他四周饿死的人越来越多,本来粮食就不充裕,现在又将相当大的比例配给给卫城的守军,市民们的愤怒慢慢孳生起来,他们当中许多人埋怨执掌政权的十五贵人团,认为这十五个寡头出于私心私利,出卖了整座城市,居然要面临全部饿死的下场。
很快暴乱就发生了,几百名面容已经被饿到失去模样的市民,激进而狂暴地袭击了一位贵人的宅邸,在其叛变奴隶的指引下,将其全家老少全部杀死,尸体扔在排水渠里,这时他们打开贵人家的粮仓与地下室,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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