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凭借警觉,独力回天,为我们重新办好了事情。”——奥古斯都对提比略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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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样舍弃了以前大伙在高卢奋战的情形?忘记了小树山我们是怎么并肩作战,对付二十万赫尔维提人的?”李必达打出了情感牌,但他内心里,是不怎么对劝转拉宾努斯抱有希望的,因为这位微胖而年富力强的首席副将,虽然平日里主持留守、后勤与独立战线起,是个很随和的人,但一旦触及到本质原则,他绝对比库里奥要倔得多。
听到李必达的质问,拉宾努斯笑起来,“别这样说,我与凯撒的交情,可比你早得多,即便你和凯撒在某些超越性方面存在着友谊(现在这种流言已经到了军营里了吗),当年我出任护民官的时候,在反喀提林时就和凯撒冒着生命危险,对抗元老院的‘最终通牒’,那时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才来到罗马城不久。”
“我很好奇,难道你选择背离凯撒,是为了政治理念,这太可笑了,十年来你与凯撒从未有过观点上的抵牾,你就是他的影子,是他的右腕,拉宾努斯!”
“没错,是的,但现在影子要飞走了,另外若是说凯撒没了我,等于失去了右腕,那右腕失去的,就是灵魂、生命,乃至身为个罗马人的荣誉。李必达乌斯,我出身在海滨一个叫金古卢姆的贫穷乡下,那儿从来都是庞培家族的地产,现在你明白了吗?共和派、平民党,独裁、民主,都与我无关,只是因为我父亲时代起,就是庞培家的克里恩门客,即便庞培没有派出密使来劝降我。本着这种传统责任,我也要投效在庞培的营帐下——你在金枪鱼在世时,会忤逆他的意思吗?敢不和他并肩作战吗?”拉宾努斯拉着马缰绳,激动地阐述着自己的立场。
“可是金枪鱼不是庞培那样的庇主。”
“这种问题已经毫不重要了。”拉宾努斯打断了李必达的话,而后仰天长叹,“我是多么糊涂啊,本来应该做到两不亏欠的——我选择为庞培效命。然后净身离开凯撒,但我还是领取了庞培的命令,前来策反凯撒的军团,辜负了朋友和上司。”说完,拉宾努斯慢慢脱下了头盔,解下了斗篷与铠甲。随后他裹上了普通平民的衣服,跳下了马来,苦笑着对李必达说,“现在我完全放弃了策反,况且对那三个军团也是很难成功的吧,因为它们的统帅是凯撒和你啊!我现在要离去了,回阿里米隆。偷偷摸摸地不好,总要给凯撒个交待。”
“先前几个月的时间,难道凯撒从没问过你什么吗?”李必达很好奇。
拉宾努斯摇摇头,只是说了句,“两个真正男人间的戏剧,往往是没有言语的默剧。”说完,他走上前,和李必达互相拥抱。没说什么,就径自坐上了李必达带来的骡车,而李必达则跨上了拉宾努斯的马,两人不发一语,在大道的岔路口又互相分离。
“金古卢姆,是我的家乡,别忘记了!”这是拉宾努斯对着李必达背影喊出的最后一句话。
意思李必达完全明白了。
肃杀的冬风里。站在营门前的色克底流斯,还以为李必达是前来号召大家前去罗马城,进行农神节时的凯旋式来着,但进入营帐的李必达。却快速地将三个军团的资深百夫长、护民官与将佐全部召集起来,而后直言不讳,“元老院马上就要对总督阁下实行最后通牒,不要说凯旋式了,马上我们都会成为逆贼,兵士被强制遣返,将官丧失前途。”
轰然而动的百夫长等,纷纷拔出剑来,勃然大怒,便声称究竟是什么无耻之徒,在把持着神圣的殿堂。
“庞培谋杀了护民官克劳狄,并骗了大部分人,他的野心是成为独裁官,扼杀掉罗马的共和与民主,现在他的亲信马赛拉斯已经将代表狄克推多的佩剑教授给庞培,而我们现在就是庞培独裁的最大障碍,元老院已经成为他为所欲所的私有地,小加图这样的也被其操纵——十名护民官联合要保护总督阁下,但依旧被庞培党羽给否决乃至迫害,其中的三名依旧留在城中坚持斗争,七名已经化妆为奴隶,在海尔西乌斯与埃布罗的协助下,提前朝阿里米隆方向逃跑了。既然护民官已经无法起作用,已经阻遏不了庞培的野心,那么就只剩下我们了,弟兄们,同袍们!”李必达一气说完了这番话,他很清楚,兵士、百夫长对旗帜上是什么颜色并不感兴趣,只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就行,反正说深了这些人也不明白,下面才是真正的重头戏,“庞培现在的目标,就是要在意大利招募新的军队对付我们,这些新兵蛋子,往往不堪一击,但我在离开罗马城后,听说庞培正在想办法,不但要将农神庙的国库据为己有成为自己的军费,还要觊觎圣库里的金钱。”
“混蛋,圣库里的钱,可是用来对付日耳曼和高卢的入侵者的!”色克底流斯大喊道。
这个圣库,看来恰好切中了属下的要害,李必达内心很是满意。所谓的圣库,全称r是三百年前古罗马执政官曼利乌斯所设,是个相较农神庙国库而言,较小的独立财库,但是也在农神庙里,房间单独而已,与用于支付日常运作开支的国库不同,圣库的作用很唯一:就是在高卢蛮子来袭时,紧急启用的,属于应急性的财库,据说里面堆满的全是金子。
“为什么要将圣库的金子用来杀我们,可恶的庞培。”许多百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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