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预见,关于我的葬礼必然会有一场激烈的争执。”——亚历山大弥留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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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必达看到她如此认真的模样,就立刻回转着说到,“卡拉比斯告诉卡拉比娅,我还是在喜欢着那时候和我一起的女人。”
“别提波蒂!”阿狄安娜不动声色地说道,虽然这话让她略微宽心,但依旧不报着彻底原谅的态度,她知道即便是那时候,在真正和他一起前,对方已经有不同的女人了。
随后顿了顿,阿狄安娜笑着说到,那个女孩我倒是想起来了,曾经在蓬特卡比昂卫城里,她就跟在你的身后,是你的私生女对不对?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李必达语气有些温怒。
这会儿,阿狄安娜倒没有像以前那样咄咄逼人,她只是在心中嘀咕着“不是和我所出的子女,难道不就是私生的”,而后用很正规的语气邀请李必达与其随从在她的下榻别宫里小聚,因为她有些公务需要与财务官商谈,关于克拉苏死后小亚与叙利亚局势动荡的话题。
阿狄安娜的别宫十分雅致,庭院中央是条横亘的长方形蓄水池,两排都是照明的烛火,水池里漂浮着些蒲草,餐桌和卧榻就在池水的尽头,优伯特尼亚女王仪态万方地坐在其上,因为原先在宫廷正殿当中宴会已经结束,所以她只是嘱咐奴仆们在上面摆上了一些菜蔬和名贵酒水。那头,李必达是携着卫队来的,而且还是群漆黑的武士,这让阿狄安娜就有点扫兴,而后她看到妮蔻亦步亦趋地跟在这男子的身后,那棕色的头发,还有五官。明显是属于别的女子的,但她还是灿烂礼貌地笑了起来,将手微微下抬着伸出,意思是叫妮蔻坐在她的身边。妮蔻张大了嘴巴,被阿狄安娜的美貌和气质给惊呆住了,她先前一直是头生长在原野当中的小鹿,但她还是犹豫不决。慢慢地挪到了父亲的背后,那边阿尔普把住了门首,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来来去去的厨子、女奴,而马提亚则举着行礼,自觉地站在一棵常青的松树下,不敢看着对面的女王。因为他都当面见识过总指挥官是如何与她敦伦的,刚才也难为这两人在宴会上装作萍水相逢的模样。
看到妮蔻这个反应,阿狄安娜有些丧气,她做出个手势,邀请李必达坐下。
李必达坐了下来,但是很谨慎地用手,将妮蔻挡在了坐榻的旁边。叫女儿站着不要乱动,待到酒水上来后,阿狄安娜嗓音甜美地询问妮蔻是否可以赏脸饮用点掺水的清淡葡萄酒,或者凤梨酒。
“她还没到饮酒的年龄。”李必达代为回答了。
阿狄安娜将酒杯重重在餐几上一搁,这代表她很生气,“没想到,我们俩见面的时候,也需要这种排场了吗?卫队、武器。貌合神离,还有空气里的猜忌。”说完她取出个小匣子,而后在里面用细长的手指拈出两根镀银的筷子,这更让妮蔻大开眼界,她亲眼看到这位美丽的女王,用这对东西,杂技般地灵巧地夹住一个个坚果和百合花叶。很是优雅地朝自己的唇齿里摆放,就像曲美丽的音乐般,就宛如在特格雷塞塔城里,她陪伴在父亲旁听的合唱队的声音。空灵而绝美,好像是用芦苇做的小笛子。
吃饭还能如此地美丽动人,她印象里,族人也好,外人也罢,大部分人吃饭不分男女,哪怕是那些合唱队的乐师们,在进餐时也不能免俗吧,都是用手抓,用刀锥捣,还忙里偷闲地撸着鼻涕。
而李必达看到这幕景象,“卡拉比娅”在使用他教授的筷子用餐,心中的那份温柔旧情也就涌起来了,他便叫妮蔻挨着自己坐下,而后对阿狄安娜说了几句贴心的话语,便询问她是否真的有要务要和自己商量。
“那是当然......”阿狄安娜便搁下了筷子,而后她看到妮蔻眼睛圆圆盯着这东西,就笑着将这个东西递了过去,随后带着嘲讽的语气说到,“试试,当然是不用担心什么,除非我自己要把自己给毒死。你的父亲对你看管得也太严格,我记得以前在蓬提卡比昂时,小小的你可是用把匕首在监管着我。”
接着她看到李必达有点尴尬,便转入了正题,“米南德和斯特拉托妮丝生出来的贱种,那个叫法纳比西斯的贱种,已经被指认为博斯普鲁斯王国的继承人,而且居然还号称是我父亲帝国的后嗣,宣称对我的王座有吞并的权力。”
“那你准备怎么办。”
“无需多言,我也宣称了对博斯普鲁斯的继承权,现在听说你的那个叙利亚总督克拉苏已经死了,我可是一直在观察你那个肮脏贪婪共和国的局面,不出意外的话,克拉苏死掉,距离内战的日子也不远了吧。”阿狄安娜今晚没有着什么粉黛,她白皙颀长的脖子,还是在那件宽大的罩衫上。
“你猜的没错,果然不愧是卡拉比娅。而且内战延续的时间会很长很长,那你的意思是一旦共和国爆发争乱的话,你和米南德夫妇的战争也是无法避免喽。”
“这是自然,当狮子开始角逐王座时,就没有人管狼犬间的撕咬了。”阿狄安娜将双手支在下颚,很清楚地回答说,“当然,你不必担心我,我只是需要你的辅助帮忙,军事方面我单人就能击败攸克兴海彼岸的那个国家,米南德这个混蛋不过是铜盾军的都督,斯特拉托妮丝不过是卑贱乐师的女儿,他们怎么可能是我的敌手?”
“可是——比起这儿,我更关注于罗马城的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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