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算凯撒进来后,公开在竞选里打败他也不是多大的问题,不过需要扶植个人物与他打擂罢了,再说就算凯撒当选,我们也只需要扶植个人和他唱对台戏,让他无所施展即可,罗马设置双执政官的目的不就在于此?其实关键的是,元老们在面对要恢复马略荣誉,恢复尤利乌斯法的民众,是极度心虚的,要知道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是苏拉当年大肆屠杀清洗后,在元老院“扩编”的受益者(当年苏拉将元老院从三百人扩展到六百人,很多元老出于私心,便转身加入了苏拉阵营,因为多出的三百人,相当大一部分都是当时那批元老的小儿子,换句话说,苏拉的威信就是他们的威信,苏拉的正确就是他们的正确),自然不希望自身的执政信誉基础遭到动摇。
面对这种胆怯的妥协,小加图持续愤怒着,他执拗地认为他所深爱的共和国一旦出现祸乱的苗头,最好的处置办法就是在第一时间把它摁下去,而不是等到它肥大化后,还妄想着在上面割下块血肉来满足食欲,因为凯撒这种人不是养在圈里的猪羊,他是埃及河流里随处可见的凶残狡诈的大鳄,他自信能对付得了庞培,但却由衷畏惧着凯撒。
但元老们真正开始妥协了,不管如何,为了平息罗马街头的巨大骚乱,他们主动在克劳狄规定的日子里,统统披上长袍,步行穿过梯伯河上的桥梁,齐集在露天的战神庙广场上。小加图也只能参于在队伍当中。被逼在万千民众的欢呼和“监视”下。就着恢复伊特鲁尼亚地区公民权发表决议。
最终,元老们与民众达成一致,伊特鲁尼亚、萨摩奈、罗卡尼亚、萨丁尼亚地区的归化公民,原本在苏拉执政期间丧失权力的,即日起恢复享受尤利乌斯法的待遇和名誉;但民众也得答应元老院,即刻解散抗议示威活动,并自动撤去在大广场上强行树起的马略雕像,现在那儿每日都有三四千人云集。宣称要保护老将军的雕像。那位在之前大广场鼓动民众而被打死的某演说家,不要再追究责任人或凶手了,由共和国出面在农神庙的国家金库里支出十万第纳尔,当作抚恤费用(李必达暗中也通过克劳狄,给了那倒霉家伙的家人五万大德拉克马银币,权作抚慰),事情就此结束,不得再提。
“让马略将军的侄子,卢西塔尼亚的英雄凯撒到这座城市来,既然这位神的后裔愿意放弃大凯旋式。要为我们民众争取更大的权利,那就必须让他来参选执政官!”在李必达的暗中授意下。一帮“核心民众”乘机带着不满继续要价起来,所有的局面自然也是水到渠成,民众们又鼓噪起来,他们威逼挂着尴尬微笑的元老们,即刻就这个额外的方案继续表决,在日落前。
“我要行驶发言权!我要行驶发言权!”在元老人群当中,果不出在桥梁边某五层公寓内“督战”的李必达所料,小加图跳跃着瘦小的身躯,满身是汗地举手大喊着,他奋力撕开袍袖,露出了里面印染的个斗大的“a”字母,iquo的意思,表示“我反对”的态度。李必达便拍了下旁边随从的肩膀,那随从立刻用面青铜镜子,朝着桥梁那面的巷口,反射着夕阳——很快,披着褐色斗篷的克劳狄满是杀气地,在束棒扈从的追随下自预先埋伏好的巷口步出,大声指挥着激愤的民众,将战神庙广场四面团团围定,并沿着河道点起篝火,称“我将无限期使用召集权,直到民众方才的提案得到表决为止,如果太阳落山,那就让篝火和星辰照亮表决用的青铜票。”
可怜,几百名元老本就没吃晚饭(即便罗马的晚饭是下午一两点享用的),步行而来,早已饥肠辘辘,现在又被手持棍棒的激愤民众包围,他们主动上前,控制住了愤怒不已的小加图,而后请求首席值班元老快速通过附加议案的表决。
小加图真是回天无术了,李必达对此的解释是“只有贵族才会畏惧贵族,民众只关心梯伯河上来的救济面包,根本不会去关心今晚谁才是拜厄舞会上的主角。”无计可施的小加图,只能眼睁睁看着议案被表决,而结果也不言而喻——绝对性的优势在凯撒这边,最终在民众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里,尤利乌斯.凯撒可以通过放弃凯旋式的代价,赢得前往卡皮托儿山,登记为执政官候选人的资格,任何人无权在任何场合加以阻扰!
在朱庇特神庙占卜官选择的吉日里,奥斯蒂亚港里海风徐徐,头戴金色市民冠的凯撒,在军团护民官、百夫长,以及好友与幕僚们声嘶力竭的喝彩声里,再度优雅地摆着左手,跨上了自己的坐骑,准备前往罗马城里的卡皮托儿山,为了此刻他可是筹划了一年,并且又一次向天下人证实了,“选择我尤利乌斯.凯撒,你们是绝不会后悔的。”街道边,李必达牵着自己纯白色的坐骑“猫头鹰”,拦在了凯撒的面前。
“骑上去,跟我一起去卡皮托儿山。”凯撒很轻松地扬着马鞭,对李必达说到。
“阁下,我们交换下坐骑。”李必达将毛发雪白的猫头鹰拉了上来,“这匹白马,权当作今日的补偿。”
凯撒会意地大笑起来,他知道这是在当初杜罗河畔李必达和他之间的协定:自己在李必达的全力协助下竞选执政官,而相对应地必须割舍掉凯旋式的荣光,任何位凯旋将军在这个仪式上,所乘的都是白色的马匹。大概是李必达认为自己心中,对凯旋式还有些许的遗憾和眷念吧,就让自己能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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