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必达心想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你们这三舞王的手足之情就如此的脆弱嘛!难道男人间高贵的情谊在美色面前就如此不堪一击嘛!难道你们不是十年二十年后能左右罗马政坛,叱咤风云的英雄豪杰嘛!对于你们这种不知其可的疯狂自毁举动,我只能说——让我迅速躲在前厅花园的门阍处,慢慢观战不迟。
自从他在一边观战,克劳狄和安东尼的互相攻讦业越来越恶毒,越来越无底线,最初就是围绕克劳狄姐姐克劳狄娅的,安东尼揶揄到先是半老徐娘的克劳狄娅主动勾引他,但他权衡过了后,还是觉得爬上富丽维亚的床笫比较合宜。
随后战斗更加白热化,克劳狄攻击安东尼为什么不像个新娘那样穿上女装去取悦库里奥,非要学个真正的男子那样勾引他的妻子,他已经对对方这套虚凰假凤的行为感到恶心腻歪了;安东尼则反唇相讥,说只想象你当年在克里特岛用月工门的童贞和海盗们英勇搏杀的桥段,男子汉的气概就会在自己的心中涌然而出。
这段往事是“小巴布”克劳狄最不愿意面对的,燃起了他最大的痛苦的愤怒,他威胁着要运用护民官的权力,把安东尼从塔尔裴亚岩石上推下去,处以他应得的死刑。
“你马上就不会是护民官,我要让库里奥起诉你,你之前的那个所谓新晋公民的养父,现在听说已经继承了萨丁尼亚的李必达乌斯家族,已经变为贵族了。也就等于你马上就要丧失护民官的资格——到时候我们等着瞧!”安东尼的语气也充满恐吓。
“那也要等到下一届执政官竞选出来后。才能讨论事关护民官任免的事宜。放心我会这之前处死你,最不济也会让市民大会通过表决,把你这杂碎驱逐出罗马城。”克劳狄狂怒起来,见事态越来越无法收拾,库里奥很冷静地穿过人群,把安东尼牵着往宅院外走,在出去的一霎那,库里奥那双不大而明锐的眼睛。突然看到了立在花廊下的李必达,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的,意味深长地“刺”了李必达几下,便冲着他喊到:“放心,我可不会怂恿马可去与克劳狄为敌,最迟明年我就会运作,让马可去塞浦路斯或埃及,建立军功,你不要打什么坏主意。”
李必达当即明白,他在罗马城可能又多了两个敌人。马可.安东尼虽然头脑略微简单些,但他也是有人望和魄力的。更何况库里奥在一旁辅佐他,而且现在他俩不可能不知道——安东尼继父的死,自己多少也有份责任。
但目前顾不上这些了,还是先操心凯撒登记的事情好了,此刻护民官的宴会已经因两位主角的争吵陷于了崩溃的境地,几乎所有的客人、舞女都匆忙散去,克劳狄娅掩面痛哭,说这些舞女都是一流的,从阿德地区来的,每扭动下腰肢都要花去她一个塞斯退斯——李必达便知道这对姐弟又处在周转不灵的窘境里了。
那就继续进行银弹攻势好了,李必达装作副很诧异的模样,踏入了一地狼藉的宴会厅,询问刚才为什么看到安东尼和库里奥怒气冲冲的出去了,还叫嚷着要先去罗马的某个行省建功立业,取得权势回来再找养子你算账,为此他们已经和小加图商量好了,愿意充当小加图的左膀右臂,因为不久后小加图可能会出任某行省的总督。
这话果然有一定效果,克劳狄自然明白他那两个损友,与他一样,都是睚眦必报的角色,而克劳狄娅更担心弟弟继任护民官的身份问题,她擦拭干净眼泪,曲折地埋怨李必达为什么这么快就去入赘,却丝毫没考虑她姐弟俩所会面临的困难。李必达就很诚恳地道歉,说马上就会有五万第纳尔的花销奉上,另外我会极力斡旋,让克劳狄继续就任护民官,他还年轻,前程远大,进来是肯定要进入元老院的。
“可是领养的问题不解决,这一切都会成为敌人的话柄。”克劳狄不无忧虑,他实在不想把威风凛凛的护民官靴子与斗篷拱手交出,当年执政官西塞罗可是答应他有五年任期的!
其实李必达心中早有答案,但他还是装作坐了下来——克劳狄姐弟急忙亲手奉上葡萄酒与牡蛎,沉吟思索了会儿,便说道:“棘手啊,按照罗马法,领养生效期起码得确立字据后三个月,我很抱歉在继承李必达乌斯名号后,没能及时通知你,现在我先通过公证,与你解除养父子关系,而后你再找户平民家庭办理手续直到生效,那确实会完全耽搁了继任的时间,你的敌人们也肯定如是想的。”
说完,还没等克劳狄说什么,李必达就很温和很有希望似的继续说了下去,“不过罗马法自其形成时就有个不断自我修订的过程,亲爱的你现在是伟大的平民护民官,没人敢公然侵犯你,你如此深得罗马城的民心,你完全可以抢得先机,这先机就在下一任执政官当选后的一小段时间——说直接点,你可以与执政官联手,修改事关养子的法律条文,让你不用等三个月,而是在三天内,或者更短时间里就能完成被领养的手续,一旦你能继续获得竞选护民官的资格,那么事情就太好办了!”
听到这话,克劳狄奋然而起,他完全是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对李必达慷慨陈词:“只要你说出,你支持的执政官人选是谁,我来全力推动他的当选。”
“这人你当然很熟悉,他才在卢西塔尼亚人那儿获得了凯旋,并且取得了全罗马,乃至全意大利平民们的狂热支持,现在却被元老院掣肘在奥斯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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