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为王,那就让他杀死我好了。”——罗马皇帝尼禄的母亲阿格里皮娜,对占卜官所说,这个占卜官在尼禄出生后,警告这个婴儿将来会杀掉她
记得他还是个孩童时,有次去父亲友人家玩耍,一个强横的大男孩把他一个弱小而清秀的小朋友关在间房子里准备肆意欺辱,是他硬是撞开房门,勇敢地把那自己的朋友拉着逃了出去。
现在在小加图的眼中,庞培和这个德米特留斯,都是有这种肮脏该死嗜好的家伙,居然我还一度昏了脑袋,要把女儿嫁给他!
不过这时候布鲁图和他舅舅的数位好友还不明所以,只是单纯觉得庞培将军知客的热情与周全,几名驺从从院落里跑出,就把他们骑乘的骡马或驴子往厩舍里牵,他们便下来,在原地细心弹落着周身的尘土。
最热情的场面出现了,这座别墅里的一名职业傧相,留着神气又滑稽的胡须,头戴着鲜艳的花环,手里举着雕刻精美的木杖,瞪圆双眼尖叫着从队列里冲出,好像看到失散多年的亲父亲般,不由分说地就拥住了小加图的后颈,惹得对方奋力挣扎,但他的吻还是雨点般击打在小加图的脸颊上,好一阵纠缠,那傧相才用双手握住小加图的肩膀开始打量,他的表情变化快极了,也说出了句让小加图彻底爆发的话语:“你是德米特留斯阁下的前导仆役吗?欢迎你,请问主人一定在不远处的后面,他何时才能驾临这座别墅当中?”
听到那傧相的话语。布鲁图有些呆傻地立在原处。而小加图的在场朋友们有的已经明白了这是个可笑的误会。他们在交头接耳后,就发出了笑声,小加图一把推开那傧相,气得手都在发抖,是的,庞培和这个叫德米特留斯的奴隶,是在公开地侮辱他,侮辱他的家族的荣光。他顿时都觉得没面目去见祖先的蜡像了,庞培本就不过是个乡下出身,而那德米特留斯据说只是个出自加利利的犹太奴隶,他们竟敢......这难道就是庞培所谓的诚意?
不,不管实情如何,布鲁图这个幼稚的少年被蒙蔽了,这个孩子比我还要迂阔,他在考虑问题时似乎完全忘记了庞培是他的杀父仇人,所以连带着我也被耍弄了,但现在我还有扳回一城的机会。那就是公开拒绝庞培对我女儿的求婚,并把这事借助朋友之口大举宣扬出去。
“啊。可怜的人!”最终,小加图嗫嚅着说完这句话,也不和在场任何人,包括他的朋友多说什么,扭头便走,还顺带着狠狠瞪了布鲁图一眼。
回到自家简朴的宅院里,小加图彻底爆发了,他打了妻子和女仆几个耳光,并摔碎了家中搁架上的器皿,他的两个女儿吓得面如土色,在内室里的织布机前相拥着发抖,她们本来还指望父亲和姐夫能在庞培将军那里带来美好的回音,现在却连哭泣声都不敢发出。但小加图的气愤爆发得快,消失得也很快,因为他一直以斯多葛学派的精义来规范自己,要过着有节制的生活,他静静地在坐榻上平复了一段时间,随后对旁边的机要奴隶说:“如果庞培来询问什么,就说加图认为,他在战场上得意的迂回战术,是没办法突破加图家族的闺房的!”
这时,内室里的两个女儿,终于忍不住大声悲鸣起来......
几日后,李必达就得到了这桩婚事“彻底黄掉”的消息,是沮丧的布鲁图亲口告诉他的,而庞培在得知对方的那句回答后也表示十分的震惊和不解,他说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导致小加图如此不留情面地对待他。当然,李必达也做出一种十分懊恼的表情,“我真没想到德米特留斯的嘴脸变化得会如此之快,很可能是他的傲慢破坏了邦国的福祉,为这事我与波蒂都感到内疚。”
“不,不,听说这犹太人就是如此的德性,仗着精明能干些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上次西塞罗去拜谒庞培时,听说这犹太人就当着所有主客的面,把短衫拉到耳朵边,自顾自地躺在卧榻上,一副粗鲁不文的模样,颇是激怒了西塞罗,就在文章里把这事狠狠描绘讽刺了番。”布鲁图很明显将主要的责任,推到了百口莫辩的德米特留斯身上,随后李必达乘机宽慰了他一番,而布鲁图也表示,自己马上要前往希腊诸地游学,再回罗马城怕是要两三年后了,他诚心希望在他离开后,波蒂能吸收波西娅加入她的联谊会团体,因为他早已把李必达看作是“在军团里一起服役战斗的同袍”了。
很快,布鲁图带着怏怏的情绪,离开了新婚妻子,也离开了母亲和罗马城,朝着东方去了。
这件事,李必达干得很利索漂亮,在奥斯蒂亚港逗留的凯撒知道这事后,一定会赞扬他的能力,现在庞培肯定因为小加图的拒婚,而异常恼怒,他应该需要像凯撒这样的“朋友”了。
但因为限期日近,李必达的第二件当务之急,就是要帮助凯撒尽快能前往卡托皮尔山,登记为执政官候选人。
这恰如李必达当时和凯撒所说的那样,你需要个能吸引全罗马城的大型热点事件,促使元老院不得不对你的提案进行表决,让小加图的拖字诀破产失败。
故而,在最快的时间内,李必达就登上了帕拉丁山克劳狄姐弟的别墅,克劳狄白日在罗马的街头巷尾里,穿着护民官特有的斗篷和靴子,大声为法律、民众疾呼,晚上就在这儿开办宴会,和库里奥、安东尼等几个损友大肆饮酒,服用催吐药,串联着各式各样的暴行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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