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萨博凯穆斯几乎是呆住了,而哈巴鲁卡则乘机流利地将这段话语传达给了努米底亚人,所有在场的兵士都高呼起来。
“财务官阁下,我得申明,您这是......”萨博结巴了起来,他的情绪太激动了。李必达没理会他,就把传令棒微笑着交给了那努米底亚的氏族长官,对方也笑着行礼,接了下来,通过翻译与介绍,他知道了这名氏族长官名叫马哥,和哈巴鲁卡一样也是腓尼基族出身,当了朱巴王的雇佣军官。
马哥是个很容易自来熟的人,特别当李必达雇了几个加地斯城的顶级妓女跟在他营帐左右侍奉后,他就很欢乐地把部队的指挥权全部交给了李必达,但萨博很不高兴,一路上絮絮叨叨,认真地埋怨并提醒上级的行为算是违反军法的,而且属于诱拐,不但拐走了努米底亚的佣军,还拐走了四头大象,顺带拐走了加地斯一带的税款。
“安静下来,亲爱的萨博,我是财务官,职责就是辅佐凯撒的,我有便宜征调军队和税款的权力。”李必达一路上也就用这话来搪塞萨博的指责,他知道对方是个很忠诚职守的人,能力有余变通不足,凯撒把我的十三军团都拐跑了,我拐他几头大象算什么?“先传信给总督阁下,就说卢西塔尼亚南部河流纵横,大象行走太不方便,会遭到马匪的劫夺,我自主从平坦的贝特纳里,再绕到太加斯河和他会师——放心。我保证四头大象一根毛都不会少!”
结果。就在军队于瓜达几维河上搭设大型浮桥(河川上原来的窄桥根本不足以让大象通过)让大象经过时。一头叫维达(努米底亚和腓尼基人喜欢给每一头战象起上名字,来联络感情和方便驾驭)的大象脚步没踩稳,带着骑在上面的象夫,和四名当时站在它侧边的努米底亚人,一起跌落了河川里淹死了,溅起了水花就像神庙的廊柱般,差点把浮桥都给挤垮了,很多兵士吓得伏在浮桥上一动不动。
看到这一幕。河岸边的李必达和马哥都脸色铁青,呆了半晌,其中李必达更是挥手召来哈巴鲁卡,“刚才给总督的信件送出去没有?”
“暂时还没有。”
李必达长吁口气,“把最后那句话删掉,再送出去。”
整整一个集市日后,李必达神气的三头大象,连带三千名族群各异的兵士,穿行过了风霜肆虐的原野,其中大象几乎把李必达从加地斯城征发的大批草料全部吃完。才算登上了贝特纳里的地界,那儿满是惊慌失措的集镇。没人认为对面来到的是罗马的军队,所有的部落都认为只可能是阿非利加的蛮族大军,传令的人急速朝萨干坦方向请求近西班牙行省的驻军,长老和祭司全在部落神祇前询问吉凶,男人都取着武器集结,女人也纷纷登上墙头协助防守。
“对面山坡下的那座带着石墙的城市叫什么?”李必达问萨博。
萨博一开始闭着眼睛不愿意应答(他预料到李必达接下来要干嘛),最后才用微弱的声音说,“叫塔坦......”
“传令全军列阵,逼近塔坦准备作战!不接见任何来谈判的使者,ala骑兵出击劫掠周围的聚落,主要抢草料、细软和粮秣。”李必达对扈从和传令兵下完命令后,又扭头对马哥解释道,这个叫塔坦的是个很邪恶的城市,帮助罗马的敌人,收容绿林马匪,必须得拔除它,把赃物全部劫掠,不,没收进我们的军队。当然,所有的收获,马哥将军有您的一成。
马哥自然很开心,也很赞同,于是攻打塔坦的程序就这么定下来了。
塔坦的四周,到处是奔驰的ala骑兵,当然他们没一个穿着的是罗马骑军的装具,而是披着伊伯利亚的双耳帽,蒙着染上色彩的羊皮斗篷,挥舞着凯尔特标枪,到处放火抢劫。而正中央,一千名短盾长剑的赛特拉泰战士,列着松散的横阵,朝塔坦的城防迫来,前方和两翼则是努米底亚标枪手,他们健步如飞,逼近了塔坦民军的阵营,向他们火速投掷猎矛,努米底亚猎矛使用轻便的阿非利加干木做成,并在其上挖出了特制的孔,在飞行过程里能发出尖锐的噪声,可以极大地打击敌方的士气。
塔坦民军散兵也跃出阵列,朝着马哥的部下抛掷标枪,但他们的精度和射程明显逊于对方,天空里飞来飞去的猎矛、标枪交织,没多久民军散兵就真的“散”了,他们忍受不了伤亡和对方猎矛的刺耳声音,扔下七零八落的尸体和伤员,朝后方逃奔。
当赛特拉泰武士开始击打盾牌。发出准备突袭的号叫声时,对面民军骑兵也开始集结,准备冲锋了。
“我们得赶在行省驻军赶来前,击溃这些民军,打劫把就离开。让我看看,这些民军的骑兵排的......排的是方阵,步兵蹑足在后面,所以这场战争就是个互相突击决胜负的流程。”说完,李必达对掌旗官使了个眼色,掌旗官便把喀提林铁手旗标,和带着努马王画像的旗标,分别交给了小霍腾休斯和萨博凯穆斯,随后李必达特别看了萨博一眼,“记住,你举得是象征我家族荣耀和你效忠对象的努马王画像,你和小霍腾休斯引导突击,战术我事先安排好了,照做就行。”
萨博凯穆斯沉着头,停顿了几秒,随后咬着嘴唇接过了旗标,说“即使......但我会用生命,引导我方取得胜利,因为我要对我的入营誓言负责。”而后他双腿夹着马腹,呦呵着高举飘拂流动彩带的旗标,与小霍腾休斯一起,朝阵列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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