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甚么,又不是自己的钱。”丁保笑了笑。
“大哥哥你说甚么?”孔涟漪瞬间抓到要点,神情一紧,眼睛刹那瞪得滚圆,孔连顺也是一脸异色。
“是那位孙璞孙公子的钱。”
“宁兄师父!你竟偷……”
孔连顺惊呼了一半,便被丁保拿只鸡腿塞住了嘴巴,然后恶狠狠地瞪着他,“借你一句话,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我这是替他用到正处,省得一股脑全葬在那位白郡主身上,化成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了……”
“就是。大哥哥做得好!孔连顺,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点上,好好跟大哥哥学!”孔涟漪仰脸怒叱哥哥,继而,双臂紧紧抱住丁保的胳膊,一脸赞同钦佩,还有讨好。
“大哥哥。”
“嗯?”
“嘻嘻,小妹也想学着替人将钱用到正处,这本事,可否教我?”
“……”
说话间,这次别开生面的碧玉之宴已经有条不紊地继续进行了下去。
兴许是丁保、白裳裳、澹台家那位黄衣女子共同参与的这第一轮竞价委实太高,虽将气氛炒得爆热,但也有些过热,导致接下来的很多轮都有些波澜不惊。不过有了珠玉在前,每一轮的最后成交价都还不错。
而随着大家对规则的熟悉,慢慢地,就发现了这件事背后所蕴藏的另一种意义和好处。
尽管除了第一轮孔词自己的那两件物品外,其余轮次的所有贺礼都不报送礼人姓名。但像有些贺礼特征比较明显,一看就知道是哪一家哪一人送的,这种时候,捧场、卖好、拉关系的意义就出来了。试问,这种名流贵胄云集的场合,谁人不想自己赠送的贺礼一经展出,就能够引起众人哄抬,最后再拍出一个漂漂亮亮的价钱出来?
最后拍下物品的这人,出的价钱,可能比起真实价格会溢价不少,但也绝不吃亏,最起码,这人情肯定是卖出去了。
而且,卖得既含蓄又漂亮。
我就是不知道这是谁家的,我就是单纯喜欢这物件,我就是想出这么高价,你耐我何,你咬我啊?!
丁保出了那次手后,便再未出过手,好整以暇地坐着,很随意跟兄妹二人聊聊天、说说话。他现在就一心只等那对绿海龟出来,然后买下来。想来,那种丑怪东西,应该不怎么会有人来抢吧。
不仅是他,白裳裳那桌,除花九百两买下一个乌木古簪外,也没再出手。
“两百二十两。”
丁保有些无聊,正低头寻思,绿海龟一事结束,自己是留下等着三月初三的财神峰会,借力站稳脚跟呢,还是直接启程去天封皇都的“皇茗园”继续搜集剩余基因时,忽然听到身边孔涟漪出声递价。
这还是小姑娘今日第一次喊价。
以她一年压岁、零花、月银七七八八加起来共两百两的收入,能喊出这个价,一定是看到了极喜爱的东西。
丁保只往台上看了一眼,立马便明白了她为何钟情此物。
现在展出的,是一支红灿灿的珊瑚簪,小巧精致、灿如烟霞,跟她今日穿的衣服非常搭配,个人气质也很合,很符合她一贯喜爱橙红、橙黄的审美。
而这支红珊瑚簪虽漂亮,但说实话略显稚小,不够大气,不太适合成熟点的女子,材质也不是非常高明,加之完全看不出原主人是何人,所以孔涟漪喊了一声后,就只有澹台家那桌中最小的那个少女弱弱递了次价,然后孔涟漪再咬牙加到两百八十两,那少女便不再吱声了,显然也不是非常看好。
然而,就在孔涟漪吁了一口气,以为自己拿下了时,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
“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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