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唠家常,“大爷,山里的日子苦吧?我们光走进来就够累人的。”
“不苦,习惯了,我年轻时往返几十里地不喘粗气,就是给我高楼住还不习惯咧。哦,对了,我们这有个有出息的娃子,学习可好了,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的。”大爷说到后面眼里闪光,就像说到自己家人似的。
“哦,一定是大爷的孙子吧?”子桑也加入到聊天行列中。
“不不不,是我一个侄子的儿子。”老大爷想起什么开始叹气,“这娃子苦啊,几年前死了爹妈,自己生活好几年。要不是我们邻里帮衬着,这娃子早死在山里了。不过娃子有出息,年年考第一。只可惜报志愿时写错了,没上好大学,听说是个二……二什么来着,记不清了。但是我相信就算学校差点,他也能凭本事挣大钱。娃子老实,我一看就知道,绝对错不了。”
月玄正想打听是不是闫宏,老大爷忽然想起来吃晚饭,拄着拐杖进屋了,还叫月玄和子桑进屋里坐来。他们怎么好麻烦老大爷拖着年迈的身体忙晚饭,自告奋勇接下晚饭的事做。老大爷见自己帮不上忙,两个小辈又懂礼有眼力见,于是在他们忙晚饭时跟他们聊天,从他懂事聊到儿孙。
“大爷您平时就一个人,儿孙经常回来看您吗?”子桑切菜时问,总不能全让月玄把话问了。
“回来啊,不过已经有两个月没回来了。他们忙,我知道,每月还给我寄生活费呢。”老大爷呵呵笑了,孤独并没让他对生活失去希望。
月玄停下手中的活问道:“大爷,我看您年纪不是很大,孙子才上初中吧?”
“哪啊,都上大学了。上了一个职业学校,和那孩子比差远了,以前就笨,没拿过几次及格。”
“大爷,我们听您说了好几次那个孩子,他叫什么啊?”
“闫宏,家里现在没人,平时都靠村里的老人打扫。”老大爷指着西面说,“他家就在那边,门前有一颗大枣树。”
月玄装作无意看了子桑,透出有空看看的信息。一旁的子桑微微点头,既然闫宏家里已经没人了,他为什么每个月必须回来一次,家里、村里真的让他那么牵挂?一定不是。
吃过晚饭,月玄子桑和老大爷说了去村里看看就离开老大爷的家,向着村西走去。村子里的房屋建盖时没有规律,东一间西两间,但都建在山阳面。村西的房屋比村东少,零零散散也就十几间。
他们不知道哪间是闫宏家,也不知道每户房子里是不是有人,也没敢闯进去看个究竟,就是漫无目的挨家观察。随着天彻底黑下来,有些房屋里亮起灯来,他们也能确定余下没亮灯的房子里有闫宏家。
“唉,你们是哪来的,到我们村里来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月玄子桑两人提高警惕,只见他们身后的房子旁走出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个子不高,走路倒是很快,没几步走到他们近前。
“问你们话呢,说啊!”对方脾气似乎不大好,急吼吼询问。
子桑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解释说来游玩的。中年女人不怎么相信,警惕地打量他们好几眼。
“来游玩的?明天走?”
“是,不过我们想在走之前买点食物。大姐您放心,我们会给钱的。”
这话让中年女人放松警惕,脸上的表情瞬间放松,笑着对他们说:“你们别介意,我们村里很少来外人,村里人又不多,所以……”
“可以理解,我们完全没有恶意,只是路过。”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随便看看吧,我还有事。”
中年女人绕过旁边的房屋去了隔壁,掏出钥匙打开院门进去,倒是方便了月玄他们又排除一间房子。
天黑的更厉害,没有路灯的闫里村仿佛陷入一片黑暗中,只有各家昏暗的灯光带来那么一点光亮。月玄子桑转了村西所有的房屋,没有线索打算回去,经过中年女人家就看那位大姐正在锁院门。
“大姐,您这么晚了还出去?”月玄出于好奇随口问了句。
中年女人手里提着一个老式的灯笼,冲他们照了照才认出是谁,“你们还没回去啊,都这么晚了。这不是我家,我家在上面,这是我一个大侄子的家。”
“哦?他不在吗?”
“是啊,在外地上学,明天回来。不说了,你们也早点回去睡吧。”中年女人说完话并没急着走,等他们转身往山下走才回家。
子桑跟着月玄往回走,走到半路突然开口,“你想这么回去?”
“怎么会,我这是热身。”
中年女人的话给了他们提醒,刚才那间八成就是闫宏的家。月玄突然拉上子桑的手,发出嘘声让子桑别吱声,绕过身旁的几栋房子返回闫宏家。子桑并没甩开拉着他的手,总有一种很亲切又憧憬的感觉。
“看什么呢?这么呆下去,小心我吻你了。”月玄松开手小声调侃。
“我知道你忍很久了。”子桑这样回答,并打量面前的房屋,他们已经来到闫宏家后院。
月玄搂住子桑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也想了很久吧?”
子桑一怔,他失忆对月玄没有印象,所以也不会无缘无故产生yù_wàng。但确实像月玄说的,心底里有期待,至于他在期待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月玄轻轻摇晃闫宏家后院的门,这里刚好对着一条小路,两边就是其他村民,但是都没有亮灯。他左右张望,确定没有人后翻过木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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