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混了东西的酒,至少在5个小时内不会清醒。5个小时足够他取了东西走人,等明天梵景文醒过来的时候,他早就离开这个城市了。
“再见。”在床前呆立很久,林默终于还是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不,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梵景文是他目前为止遇到过的最契合的床伴,也可以说是最体贴的情人,可惜这一切不是他要的。
常换常新,生活才会永远充满新意。东西是,工作是,人也是。这是林默的生活方式,他不想为任何人改变。
再继续下去,恐怕就没办法潇洒走人了。日久生情吗?林默自嘲地笑了一下,他不认为自己有感情这种美好的东西,也许只是习惯吧。习惯了这个人,习惯了这具身体,习惯了他的温柔。
但是,习惯事实上是一种很无聊的东西。
林默甩了甩头,赶走多余的情绪,打开窗,沿着下水道滑下去,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林默没有回头,所以他没看到他以为昏睡的人在他的身影消失在窗口后睁开了眼睛。
“斯诺”,无色无味,口服制剂,服用后10分钟内可陷入深度睡眠,有腹泻、头痛、记忆减退等副作用。孕妇,哺乳期妇女,15岁以下儿童禁用。年老者,肝肾功能不全者慎用。目前尚在临床阶段,还没有批准上市。
林默这个混蛋,还在临床阶段的药也敢拿来给他吃,不怕把他吃成白痴啊。而且还敢混在酒里给他吃,也不怕他药物中毒。梵景文按着昏沉沉的脑袋回忆了一遍关于“斯诺”的信息,顺便检查一下自己的记忆力到底有没有衰退。
因为身份特殊,梵景文几乎从小把药当饭吃,对很多药都有了抗药性,林默下得这点剂量根本不够看。
林默这个混蛋,真的当别人都是笨蛋吗?这种乱七八糟有了今天没有明天的玩法,是人都会怀疑的吧。因为怀疑,所以让人查了一查,随便查一下,拿到的东西让他看得目瞪口呆。特别是最后看到林默的新身份和以新身份定的机票时,梵景文再也不能冷静对待。
这个混蛋,想要什么不会直接和他说啊,何必要玩这种偷偷摸摸的把戏。不过林默要玩,他就奉陪,至于后果,林默应该清楚后果吧。
拿东西也就算了,反正梵景文不介意,不过林默想要拿了东西偷偷摸摸消失不见这一条,罪不可恕呢,梵景文极其阴险地笑了一下,盘算着待会儿人赃俱获逮到林默后要怎么和他算这笔账。
不过,看在他刚才还有那么一点点留恋的意思上,他的惩罚会尽量轻一点。
梵景文摸了摸嘴唇,刚才林默留下的温热触感还残留在上面,一丝温暖一丝甜蜜慢慢沁入心扉。
——
林默今晚的行动异常顺利。
今夜月黑风高,星月无光,是杀人放火,偷窃抢劫的好天气。熟门熟路避开守卫,摸到了事先探查过的隐蔽处,摆弄一个小型干扰器,在二十分钟内这个仪器会干扰警卫室的监控系统,用准备好的录像来替代实时监控画面。
林默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不过已经足够了。
输入密码,用特殊处理过的隐形眼镜通过虹膜扫描,然后就是那段该死的红外监控路段,虽然花了点时间,对他来说也不是很困难。
一切都很顺利,他很快就到了那天看到东西的密室外。
林默一直以为在这次行动中天上的诸神都站在他这一边,而且很自信地认为他们始终会站在他这一边。当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进入了密室,却发现那个柜子里其他东西都在,除了他要的东西消失不见时,他才想起自己根本就不信神。
没有信仰,怎么会有庇佑?
第七章
很快,林默听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稳重而有节奏感。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技不如人,他认栽。
就算梵景文从头到尾都是在看他的笑话,他也只能让他看。林默挺了挺脊梁,让自己站得更加挺拔。输人不输阵,就算是输姿态也要好看点。
梵景文本来有一堆的话要说给林默听,但是看着他的背影却说不出来了。早知道他要的是那块宝石,他就不陪他玩了,那本来就是要送给他的。
“把鞋穿上,回去睡觉。”为了穿过红外监控段,林默脱了鞋。梵景文把在外面捡到的鞋放到林默脚边,蹲下来帮他穿鞋。
林默本来在梵景文靠近的时候正在计算胁持他然后脱身的胜率有多高,看到他蹲下来帮他穿鞋,一时倒傻眼了。
“就这样?”愣了好久,他才挤出这几个字。
“你还想怎么样?”头还在隐隐作痛,梵景文没好气地反问。
梵景文在来的路上倒是有比如说把林默绑在床上,做到他几天下不了床,或者做到他哭泣哀求,也不让他满足这些恶劣念头的,但是看到林默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是多么得混蛋。他的惩罚,搞不好林默这个混蛋当享受呢。
他累死累活地出力,某些人却尽情享受,到底谁比较吃亏?到底要惩罚的是谁?
一个人睡觉有点凉,把他拎回去继续陪着他睡觉才是正解。
至于惩罚嘛,这几天大鱼大肉吃多了,他们也该过点清粥小菜的日子啦。
在这样福祸无兮,前途未卜,安全有虞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安安稳稳一觉睡到大天亮,甚至连恶梦都没有做一个,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林默对这样的自己很无语。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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