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着兴奋,只想拉我过去跟他们玩。我一句话都没说,就是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他们——毕竟也是从小□□练大的,身上总还是有几分气势,再者我的身份总让他们掂量着不敢太放肆。随意说了几句下台阶的话,他们又一边儿沉迷酒色去了。
我接着喝酒。
——
我也不是不能一个人去喝酒。
但是在人多又热闹的地方喝酒,能让我感觉不那么孤独。
——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进来。
我抬头望了一眼,就看见是人推着小车进来送酒和一些吃的。没开过盖的酒安全,我扬了扬下巴让小耳帮我弄几瓶过来。谁知这一扬头,我的视线刚好就和那送酒的人对上了。
我愣住了。
那人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先生,您想要什么酒?”
我愣了半天,嗓子都有些发干,半天才开口道:“……冰啤。”
“先生,我们不提供冰啤。”那人的嘴角勾起一个极轻的笑,“太没意思。”
我没想到元狼会出现在这里。
就像我没想过他是有工作的,并且是在这种高级会所当送酒小弟的工作。
我向后一靠,整个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搭在小耳腰上的手微微一用力,她便乖巧地顺着力道也倒在我的肩上。我就这样斜仰着头看着元狼,笑道:“我看你挺有意思的。”
元狼露出个微笑来,没有理会我的挑衅,而是从推车里取出一瓶酒和一只高脚杯,亲自到了一杯冰酒递给我。
他脸上的恭敬恰到好处,手上的动作也稀松自然,我所熟知的锋利又懒散的气息收敛得一干二净,要不是这张脸,我绝对会错认他为其他毫不起眼的人。
我眯着眼半昂着头打量他,半晌才接过那杯酒,一口干了。
元狼并没有在我身前逗留,他将酒递给我后,就去桌上收拾空酒瓶,又将新添的酒放在桌上,然后安静地退了出去。
然而他在这里工作的事情却留在我心里,让我开始思考是不是有些东西被我遗漏了。
我一边想着,喝酒的速度倒是慢了下来。大概坐了十五分钟,我突然发现自己不太对劲儿,一股熟悉又陌生的热度从四肢百骸中涌出。我足足愣了有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我大概是中招了。
小耳看着我通红的脸吓了一跳,她意识到了什么,脸刷的白了,颤动着嘴唇想开口,却又不敢碰我。
我倒是知道不关她的事,只是恼怒自己实在太大意。手上的高脚杯都捏不住,直接砸到地上,引来了小天的注意。
他皱着眉头要上来探我的脸,“你喝了什么,没事吧?”
“没,喝上头了。我去一下卫生间。”我挥手避开他的搀扶,因为心里跟明镜似的,所以随便找了借口敷衍他,拒绝了他的帮忙,自己起身出门。
出了门,我脸上的怒意再也遮不住,狠狠地踢了脚墙,眼前却开始模糊。虽然上一次中招儿是快一年前的事情了,但是那种感觉却依旧清晰地盘踞在我的身体里,竟让我比原来更快速地进入浑身发软的状态。
我心里的怒气简直要实质化,眼睛里开始冒火,脸上却冷笑起来。我也不打算去什么卫生间了,站在走廊里开始拉外套的拉链,然后是毛衣,接着是里面衬衣的钮扣。
当我把钮扣解到第二颗的时候,旁边的门冷不丁地打开,一只手猛地伸出将我拉进去。
我眼前一片刷白,然后被人堵在门上,那人像是拨弄一只宠物一般扯了扯我额前的刘海,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懒散的笑意,“这样就生气了?”
我恨不得破口大骂,面上去愈发的冷。我微昂着头对上他的视线,狠声说道:“让开,别挡着我去叫|鸭。”
压着我的男人上下打量我一眼,戏谑地“啧”了一声,说道:“乔小公子还这么有力气,看来是我照顾不周了。”
“元狼!”
我气得喊他的名字,却细微地察觉到他的神色并不轻松,眼睛阴沉得像墨一般,嘴边的笑从我进门开始就没变过一丝弧度,无端让整个人带上几分压抑。
我像是察觉到危险一般的小兽,顿时收了几分挣扎的力道,语气也微微地放软,“我,我……不是你看的那样。你快起来。”
“不是我看到的哪样?”
元狼嘴角依旧带着笑,从嘴里呼出的热气碰到我的耳侧,刺激得我一激灵。我霍然睁大眼睛,此刻那被酒泡过的大脑才意识到过来这是他怒极了的模样,霎时有些手脚僵硬。
“你知道我说的意思。”
我有些怂了,况且全身发热的情况实在难受,我决定及时服软。于是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闷闷说道:“我没生气,生气的明明是你。”
元狼却冷哼了一声,将我从他怀里拎出来扔在了沙发上,他的眼睛从我通红的脸移到露出几分的锁骨上,脸上的表情近乎冷漠。
他说:“你不是要叫|鸭吗?”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半晌后我脾气也上来,“叫就叫!跟谁做不是做呢,总要找个器大活好,最重要的是听我话的。”
我摸向裤子口袋,把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摸索出来,眼前已经近乎模糊,摸索半天才指纹解锁,给谁打电话却成了我的阻碍。
毕竟我不是什么真的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手机里连个红颜蓝颜的电话都没有,可是现在服软实在丢面子,我想了半天索性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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