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纸鹤,安静的悬浮,等待完成自己最后的使命。
凌杀睁开双眼,知晓来者很强,但不知真正目的是什么。
沉思了一会,轻轻挪动圈住自己肩膀的双臂,意外的吃力。
“唔…睡觉也不安分”望着洞顶默数许多只羊的南溪无奈转头,将熟睡的凌杀重新按回臂弯。
凌杀:“…”
犹疑的望了南溪一会,方才南溪的话语很清醒,可是他明明在沉睡。
而且,那句话的意思…
难道他在不经意间中了什么法术?
思及此,眸光寒冷,想必是这只千纸鹤的主人做的。
凌杀不再犹豫,将枕头放在南溪怀中替换出自己,放轻脚步跟随等候许久的千纸鹤一起离开。
扒开了雪层,推开了枯木,外面冰雪世界折射出惨白微光。
千纸鹤逆风而行,平稳,不见倾斜。
最后的光芒破碎消散中,凌杀站在山巅之上。
冷风如刀,伤人不见血迹,他像是习惯了一样,未露半分不适,只冷冷的凝视崖边上迎风而立的男人。
许久过后,男人才转身,面容平淡无情,声音清冷无波。
“兰蒂,被亲王温格驱逐的嫡系吸血鬼”
“你,想被认可吗?”
明明是问句,却带着不容置疑。
凌杀点头。
那人勾唇一笑,黑色风衣在夜风中鼓起,遮挡住半面脸颊,辨不太清容颜。
一颗巴掌大的水晶球凭空出现,带着点点萤光浮至凌杀眼前。
“滴血认主这枚水晶,里面藏着让你觉醒的秘密。”
凌杀平静的接过水晶球,咬破手指在上面留下几滴血痕,也不说话,凝视着水晶球,视线中渐渐显露出数条白色纹路和光点。
“红色是你的起始点,正是此地,绿色是终点,会让你一度觉醒的地方”
这个世界上,强大的实力并不是全部靠一步一步努力而提升,也有那么一部分身负特殊血脉的人,可以通过觉醒直接越级。
“你是占卜师?”凌杀抬眸,问。
“也许是”男人微笑,绅士的弯腰鞠躬。
“去觉醒吧…去变强吧…我的未来帝王…”
声音渐渐飘远,徒留黑雾在空气中散开,极不明显。
凌杀迎风站立了许久,直到皮肤被冻得通红,才将水晶球收起。
山洞里,睁着眼睛懒懒数羊的南溪忽然思维一滞,疑惑的转头,胳膊下的人不知何时变成了枕头。
“???”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自己从入夜就开始数羊,他确定自己没有睡着,可是凌杀人呢?
被窝里是凉的,应该离开是很久。
也对,以凌杀独来独往的性子,不需要保护,也不需要陪伴,会离开也是必然的。
自己只是在一厢情愿的给予罢了…
南溪掀开被子,燃起一团耀眼火焰,神色黯淡,望着空空的被窝一时陷入失语。
火光跳跃着,不大的洞穴亮若黄昏。
洞口,黑色的影子伴随着火焰跳跃而跳跃,凌杀靠着土壁,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枯木又看了看远方,想着,该是不需要再做掩护了。
哪怕知道危险即将到来,他仍旧是一声不吭的站着,静静的望着托着火焰沮丧的人,心中蓦然涌出一股愉悦。
为什么每一次看到他不开心,我就会高兴?
还没弄清楚这种情绪为何而来,火焰骤然熄灭,紧接着自己被投入温暖的怀抱。
冰冷的身体仿佛在这一瞬间回到了暖春。
“你刚才去哪了!”南溪半蹲着身体,将他紧紧揽住,似疑问又似质问。
“如厕”
“…”
这就尴尬了,南溪放开凌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特别是面对凌杀波澜不惊的眼眸时,竟然有丝心虚。
自己是怎么了?看到凌杀回来想都没想就冲上去?
他该不会烦我管的太宽吧?郁闷了一会,余光撇了几次,没看见对方露出厌烦情绪才稍微放心,只是这忐忑心情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做贼心虚?
思考一会无果后,正打算说点什么打破气氛,就听到凌杀清冷声音。
“离开这里”
“啊?”
“收拾东西离开”
“好吧”疑惑归疑惑,还是老实的照做了,凌杀的自主意识太强,他说的话肯定有原因。
刚收好被子工具,就听到空气中有异声,抬头看时,凌杀已经不在了。
“???”
人呢?
慌忙跑了出去,发现附近有十来个血猎和隐藏着的吸血鬼。
而凌杀正站在吸血鬼的阵营,手中握着匕首,风雪中,不防的吸血鬼就被见血封喉了一个。
突如其来的死亡让吸血鬼们视凌杀为叛徒,打斗中,引起了血猎的注意。
“小杀!”
南溪大喊一声,瞬移进战场拉起被围攻的凌杀就跑。
吸血鬼和血猎在交锋,一时无法追来,跑了大约半个小时,两人躲在落满雪花的松树林中。
吸血鬼的自愈能力很强,鲜血已经不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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