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了一栋白色的小楼前,培斯顿看着门前写着玛丽二字的门牌,按响了门铃。
谁啊?屋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是帕崔吉的朋友,你是他的家人吗?培斯顿回答道。
咔嚓,随着房门的打开,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出现在了培斯顿的眼前。帕崔吉的朋友!那你先进来吧。
培斯顿看着眼前憔悴的妇女,走进了房间。进入客厅后,他沉思了一会,开口道,玛丽,对于帕崔吉的事,我很难过也很自责。
玛丽端过一杯咖啡,放在培斯顿的身前道,帕崔吉是被教会杀死的,你有什么可自责的!
培斯顿看着眼前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伤感的道,不,玛丽,是我的错,因为是我杀死了他,是我杀死了我自己最好的朋友。
玛丽面带微笑的问道,是你杀了他?杀了帕崔吉?
是的,是我。
真的?
恩。
,哦,真是你杀了他啊!随着此声,玛丽往培斯顿的身前走了一步,一把抓起了桌上水果篮内的小刀。拿到刀子的玛丽,表情从微笑,变成了狰狞,是你杀死了他,为什你不去死呢?玛丽双手抓着刀柄,向着培斯顿狠狠地刺去。
看着刺来的刀尖,培斯顿一把抓住了玛丽的手,随后将她压在了桌子上,不,玛丽,你冷静些。
被培斯顿压在身下的玛丽,拼命地挣扎着,并神情凶狠的盯着培斯顿,口中疯狂的咆哮道,你杀死了我的男人,你居然还跑我家来,让我冷静些?
培斯顿看着身下的玛丽,急忙解释道,玛丽,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向的那样,那时的我没有情感,只是一个教会的杀人机器。而这一切都是教会的错,所以我才会杀死帕崔吉,杀了我最好的朋友的,现在的我为此感到深深的懊悔,所以我来这,我想要补偿你。
听到培斯顿的话,玛丽就这样看着他,放弃了挣扎。
你冷静点,冷静点。培斯顿说着放开了身下的玛丽。
被放开的玛丽,抓着刀子再次向着培斯顿刺去,你去死吧,你这个杀人凶手,我今天就要为帕崔吉报仇。
培斯顿看着玛丽再次像自己冲来,一掌便打飞了她手中的刀,随后将她甩回了沙发上。看着我,玛丽,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培斯顿举着手,一字一顿的说道,杀死帕崔吉的不是我,而是教会,是那个灭绝人性的法案。
玛丽仰躺在沙发上,看着培斯顿的眼睛,不在动弹。因为她从这眼神中,看到了自责,看到了迷茫。
玛丽,我知道你非常恨我,恨我杀死了帕崔吉,但是我保证,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如果能在给我个机会,我绝不会开枪。培斯顿说着,抱着头懊悔的蹲在了地上。
玛丽,我现在非常的迷茫,教会给了我一切,却也剥夺了我的全部。我的妻子被清剿队以情感罪犯的名义,从我的身边抓走,将她送上了焚化炉内。而我唯一的朋友帕崔吉,甚至被我自己开枪打死,还是因为那所谓的情感法案!
玛丽,我真的很迷茫,我甚至怀疑,我所接受到的一切教育,是不是都是错误的。而给予我一切的教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该效忠的对象。
玛丽就这样看着眼前的培斯顿,静静地听着他的诉说,等过了很久后,才再次开口道,你是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是的,我一无所有,我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我不知道我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我每天不停地杀人,杀情感犯,杀叛军,可他们仿佛无穷无尽一般,永远也杀不完,而我也不知道教会,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只因为他们拥有情感,或是收藏违纪品吗?玛丽,帮帮我,我现在有了情感,我想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
玛丽听到培斯顿的话,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照片,那张照片很旧,照片上的两个年轻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看着手中的照片,玛丽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将照片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玛丽回忆着说道,你看,这是我们刚结婚时的照片,那时的帕崔吉,身穿清剿队的队服,高大,英俊,有责任感,是清剿队内出名的帅哥。
我现在还记得,有一天帕崔吉回来,兴奋地对我说,说他被教会内,一个叫做骑士的高层看中了,以后他将加入教会,成为一名光荣的教士,为人类的和平而奋斗,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充满了男人的魅力。
你知道吗!那时的教会,还没有研发出帕西安,也没有所谓的情感罪犯,我们那时在神父的带领下,刚刚统一了城市,那段时间内,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笑容,而城市外的叛军,则是是人人喊打的老鼠,是被人们所唾弃的存在。
随着诉说,玛丽的笑容渐渐收敛,并难过的说道,这一切的美好和希望,随着帕西安的面世,都改变了。人们的脸上失去了笑容,彼此间不在交流。随着而来的是,冷漠,随处可见的冷漠。
玛丽摇着头,将照片收回自己的口袋,对着培斯顿开口道,培斯顿,现在的教会,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带领人们走向繁荣的教会了。它现在变质了,所以我们需要改变。而你也不应该再为那个,变质的教会献上忠诚。
培斯顿,为了明天,与孩子们的笑脸,我们要学会反抗,反抗这个残暴不仁的统治,而不是为虎作伥。
听着玛丽的话,培斯顿想起了家中的孩子,和自己死去的妻子跟朋友们。甚至他还想起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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