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榆阳市城郊监狱的,你父亲刘旺财病危,请你马上来一趟城郊监狱医院。”
电话里的声音依旧甜美,但却很机械,所说的这句话让他一下子就惊愕起来,拉着拉杆箱杆子的手一松,拉杆箱应声落地,不等他追问清楚,对方便挂了电话。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在原地怔了片刻,才迅速的反应过来,来不及顾丢在地上的行李箱撒腿就朝小区外面跑去。
从小区跑出来焦急的拦下一辆出租车便风风火火心急如焚的奔往城郊监狱医院。
在前往监狱医院的车上,他努力的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一边一边的安慰自己,他父亲的身体一直很好,年前他才去监狱探视过,老头子还替他在事业上的成绩感到高兴,告诉他以后尽量往政治道路上走远一点,千万不要贪图富贵而从商,他也聆听教诲,在自己的仕途生涯猛进。兴许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虚惊一场,他尽量迫使自己平静情绪,不要胡思乱想,一路心急如焚的看着路边的广告牌坐车前往监狱医院。
半个多小时后车在荒凉的监狱医院门口停下来,由于急着进去,他丢给司机一张百元大钞不等找钱就下车冲进了医院里。在戒备森严的医院里如无头苍蝇一样找了一圈,才在三楼的急救病房里看到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刘旺财,一旁的两个狱警让他出示了身份证明,确认他就是刘旺财的家属后自动退出病房在门口守候。
“爸,你咋啦?”等狱警一走他便焦急的上前去伏在病床上抓起了刘旺财的手。
面色蜡黄的刘旺财听见儿子的声音了才挣扎着睁开浑浊的双目,苍白的嘴角挤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吃力的发出很小的声音说:“海瑞,你……你终于……终于来了……”
“爸,你咋啦?咋回事?”他焦急地问,怎么才半年时间不见,老头子就一下子病成这样子了。
“我……我可能快不行了……海瑞,我给你说一个秘密……你是……你是我和你妈抱……抱养的……还有……还有我……我是被人揭发才……才坐牢的……”刘旺财挣扎着说出了隐瞒刘海瑞多年的秘密,也告诉了导致他的煤矿被查封和自己坐牢的原因。
他的话像晴天霹雳一样当头劈来,让刘海瑞一时不敢相信,呆若木鸡起来。就在他发呆的时候刘旺财的双目闭上了,紧握着他的手也无力的松开,仪器上的波浪线变成了直线,仪器开始滴滴滴的响起来。
刘海瑞被这刺耳的声音打乱了思绪,连忙回了神,发现病床上他老子已经咽了气,双目闭住,身体一动不动,没了气息,连忙趴在他身上摇晃着胳膊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
听见病房里的动静,守候在门外的狱警冲进来,看了一眼生命仪上显示的直线,两人互看一眼,其中一个快步走出了病房,不一会医院的医生赶过来走上前去用手试了试呼吸,又拨开眼睛用随身携带的手电照了一下,麻木地摇摇头说:“病人死了。”
自从被他老子在监狱里还神通广大的托关系花钱将他送进榆阳市煤炭局后,自己的人生发生了转着,加上他本身的小聪明和善于巴结领导,生活一直过的顺风顺水,只是由于在煤炭改制的事情上得罪了局里领导最近过的并不顺心,哪料想到在即将要起程前往省里开始人生新的征途时却发生了这样的事,真是祸不单行,让他一时间脑子里空白一片。虽然从小到大刘海瑞的老子一直忙于煤炭生意,他从小就不缺钱花,但在感情上却和老子不深,但毕竟还是他爸,半年没见了,这次急匆匆的见面,哪里料想到会是临终的告别,他的心里不免还是挺伤心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刘旺财临终前给他说的秘密。
医院方面拿来一个东西让他签字,他看也没看就直接抓起笔在上面潦草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字后医院方面就将他老子的遗体转移到了太平间,告知他尽快选择一个时间将遗体运走火化。
在押犯人因病身亡,也就没监狱方面多大的事情了,只是出具了一个死亡证明交给他,将监狱里刘旺财的一些简单的遗物交给刘海瑞,监狱方面的手续就算了了。
由于感情不是很深,加之他是一个很要强的人,说是伤心,但也不是很难过,只是感觉突然家里就剩下一个人了,再也没有牵挂的亲人,让他的心里感觉有些空落,从医院出来就忙着找殡仪馆,联系火葬场。
早晨他曾给苏晴说过下午三四点会到西京市的。一直在省里等他的苏晴一直到了五点多了还没有收到他的信息和电话,就感觉有些疑惑,便给他打了电话过来,而这个时候刘海瑞正忙于办理他老子丧尸的问题,毕竟没接触过这种事,只能找了一家殡仪馆委托他们帮忙办理,自己跟着也忙的焦头烂额,手机在口袋里响的时候根本无暇顾及,连看也没看就直接伸进裤兜里按了拒接。苏晴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到最后刘海瑞干脆不厌其烦的关了机。
毕竟苏晴是堂堂省委组织部部长,还从来没说给哪个人打电话居然会被挂掉,这直接导致苏晴非常生气,将手机朝办公桌上一甩,气呼呼地心想这家伙竟然敢不接我的电话,还关机!正在为刘海瑞莫名其妙不接她电话而在气头上,放在桌子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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