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妈妈,她说那段时间常去酒吧419,不清楚我具体是谁的孩子。”
“听起来真惨。”
乔用脑袋磨蹭着白烨的脖子,强行转移了话题,“这样的话,你的手艺应该不错吧?”
“……”
“难道你很希望我问你一些为什么不用英文名的话题?”
“不了,谢谢。”
烤肉的香味,引来了猎人。
意料之中。
尽管美国不支持禁枪,但要申请到合法枪支仍然艰难,白烨在岛上是第一次摸枪,由此可知他的枪法是何其外行。远程射击他基本是废的,只能靠乔……白烨合理推测,乔以往的经历不怎么单纯。
高效的射击。
信手而发,甚至没有瞄准。
人体应声倒下的声音在午后的树林里有些突兀,就像是乐曲进行到一半时突然断章,乔不快地撇了撇嘴,抬脚正要去收集战利品,却又停下脚步。枪支重新抬起,对准了在猎人之后出现的男孩,乔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声音,“滚开!”
像只豹子在低吼。
试图接近尸体的男孩吓得一个踉跄,“我……”他吞了吞口水,“我……”
长达10秒的沉默。
显而易见,他忘词了。
常导的脸色不由得沉下来,李逸开始思考自己练了n次终于像模像样的拔鸟毛手法,庄锦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在这ng的边缘,男孩的同伴赶了上来,两男一女,其中扮演肖森的聂浪眼睛一亮,热情地打招呼,“乔!”
肖森稍稍一看,迅速明了了此时的局势,拉着男孩远离了那具尸体,“你的。”
陈述句。
毫无疑问的意思。
乔的唇角勾起笑弧,点点头道:“白烨,你去。”
绝佳的选择。
白烨走上前去翻找物资,乔持着枪站在不远处,枪在手中转出了花样,这是作为一个老牌枪手无声的震慑,无论站姿、表情还是动作,乔都给人一种锋锐而危险的感觉,如同黑夜里雪亮的刀锋。
常导的风格是能拍长镜头就拍长镜头,李逸沉着而仔细地捡出了各种能派上用场的东西,像是一种示威。
女孩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能分我一点水吗?我很渴……”
“真巧,”乔笑嘻嘻道,“我也是。”
“!”
常导从手边抄起剧本,想了想又放下,潘达迅速在师父手边放上一本《读者》,常导抓起精准一扔,雷亚鸣就被砸中了脑门——“只有一句话也能忘词!大街上随便拉个人都比你强!不想演了直说!大把人能替!”
诸如此类,巴拉巴拉。
雷亚鸣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其他人也没有多少同情的意思。
这个错误真心低级。
可在那一刹那,庄锦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他被吓住了……雷亚鸣偷眼去瞄庄锦,却见对方已经和聂浪许颜组成了一个小圈子,和谐得让人眼睛发痛。等下,李逸不在圈子里?雷亚鸣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
对于《狩猎游戏》这样的群像电影而言,除主角外,每个人的戏份都不是固定不变的:你演的好,激发了导演的灵感,没准就能得到加戏的待遇,相反,演的烂,导演觉得你拉低电影的档次,直接删掉你的镜头甚至戏份也并非不可能。
尤其是面对常导这样的独/裁者。
很多导演在日常生活中平易近人,看起来就像是个和蔼的长辈,可到了片场,就会化身暴君。
因为得寸进尺的人实在太多。
人们总是这样,会被展现出来的外表欺骗,在常导的职业生涯中,不管他是默默无闻的小导演还是成为商业片领域的王,只要和蔼可亲,就一定会出岔子,总有那么几个白痴演员或经纪人以为他很好说话,进而提出各种不专业的要求,调档请假都不新鲜,还有ng多次不以为然的,参演了另一部同期电影跑去给那边跑宣传的……还莫名其妙地觉得他大人大量不会在乎。
常导都被气笑了。
都是贱的。
醒悟到这点后,常导放弃了温和长辈的人设,在片场该骂就骂该打就打,谁的面子都没用,一时间风气为之一清,常导也在放飞自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眼见是拉不回来了。——老人家嘛,心里有气就发泄出来,不憋着挺好。健康。
潘达这样想着,默默地接过场务捡回来的《读者》。
常导骂完,喝了口水,宣布道:“先去吃饭,剩下的回来再拍。”
拍戏可不是朝九晚五,鉴于《狩猎游戏》的许多内容发生在晚上,演员们经常面临晚饭后上戏的情况,反正一天的拍摄时间不超过8小时,剧组会安排好。
晚饭时间。
庄锦发现看着自己的视线,愈发多了。
以往在这时候会偷瞄的,都是闻黛和查漾漾,后者更接近正大光明地看,在有人调侃时还能直接怼回去,这个直爽的妹子直言不讳,“我是在欣赏艺术,你这种没有艺术细胞的人是不会懂的!”
查漾漾毫不掩饰被庄锦吸粉的事实,在微博上说起也是大大方方,固然有人看不惯她的作风,但同样也涨了不少粉丝,不管起因为何,反正庄锦的这波热度她是蹭到了。
扯远了。
庄锦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观察,发现除了两位女士外,频频瞄着他的还有两位,安以源和雷亚鸣。对后者没什么兴趣,庄锦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安以源身上:是顾钦和他说了什么吗?
安以源再一次抬头看去的时候,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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