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宽乃是旧识,相见时分,自是感慨,继而相谈甚欢。
坤南关已驻有五千人,乃是元烈将军霍骁留下的常驻。营盘之地,已是被开拓得方便。赵羡带兵,是夜便宿营于此。
久安历经一月有余的行军,已有些身心俱疲。
夜里入了供八人起卧的营帐,恨不得一头躺倒。
袁峥在一边脱下身上的甲衣,一边对他说:“如今还是在中原的地界上行军,已是便宜。从明日起,入了北疆,如今的日子,你做梦都求不来。”
袁峥这话不是吓唬久安,乃是确实。之前行军,虽赶路疲惫,但到底只是一字长蛇地沿着大路走,大殷国内亦无需担忧偷袭埋伏。可入了北疆便大有不同,时时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穿行于险地,绝非常人可忍。
久安虚虚地“啊——”了一声,彻底地闭上了眼睛。
余人也都面有难色,不过皆不言语,片刻间便一个接一个地躺倒。唯有季川西与齐青还坐在那儿,不过,神色肃然,也是累着的样子。
久安歪歪扭扭地又坐了起来,将身上的负累除了,待只剩单衣的时候,他摸摸索索地半褪了裤子,大腿的肌肤乍一显露,袁峥便脸色发青地挡在了他的面前,压着声音,恶狠狠地问道:“你……你作甚?!”
久安坐在床榻上,抬起了腿,随即将裤子一褪而下,堆到了一边。身上只剩了亵裤与单衣。
分开两条腿,他低头用手去碰大腿内侧的白肉。
袁峥原本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可此刻瞧见了他大腿内结了发红的痂,便立马绷住了脸。那红痂像是两片枫叶似的,对称结在了两条腿根上,一看就知道是骑马给磨的。
久安的两条腿比他的脸还要白嫩,简直是美玉无瑕的意思,几乎不待见丝毫瑕疵。如今结了这么扎眼的两片痂,让人看了只觉得有些暴殄天物。
袁峥走近了一些,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
久安向后一退,怪不好意地合了腿,“哟,七爷吓我一跳。”
袁峥不客气地抓住了他一只脚踝,一拉就把他拉扯回了原位,接着又抓着他的膝盖将双腿分向了两边,俯下身,他用手按了按那两片红痂。
抬眼去看久安,袁峥问他:“疼么?”
久安有些别扭地想把腿收回来或是合上,可是袁峥的力道几乎不可撼动,他只好老实地说:“先前疼,如今……没那么疼了。”
袁峥刮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谁也没长这东西,就你娇。”
久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不想理论。
袁峥起了身,照旧还是挡在久安前面,他先是向后看了看。只见出了季川西背对着这里还坐着,其他人倒是全倒下睡了。他先是抓起一边的裤子,扔给久安,喝令他盖好腿。随后便快步走到一边,从包袱里取了一只小瓶子出来。
袁峥拿着小瓶子,一下坐回了久安面前。用手指顶开扣珠,他倒出了一些稠稠亮亮的细白膏子,有些药香,放在手里搓热了,他一把就揉上了久安分开的大腿内侧。
手心是热,手指还是凉,一覆上皮肉,久安就浑身地一颤。
他小声地“哎哟”了一声,问:“什么玩意儿?”
袁峥开始动作,“这还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没名字,却是好玩意儿。治你腿上这痂,最好不过的。”
久安也伸出了手,“那我自己来吧。”
袁峥却不给他,“你笨手笨脚的,又不会!”
久安觉得冤枉,“我总不会亏待我自个儿的肉吧。”
袁峥依旧不给他,压着声音道:“我才不把好玩意儿任你糟蹋了呢。”
久安瘪了瘪嘴,心想袁峥当初说给序令就给序令,说给皮子就给皮子。如今怎么反在这么一小瓶东西上吝啬了呢?
袁峥揉完左腿揉右腿,心想这小白脸看着细条条的,原来是把肉都长到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来了。先前看他这两条腿同两根玉筷子似的,不想今日一摸,还真是货真价实地挺有肉,想来是骨骼生得太细小了。他掌下包着久安腿上光滑白皙的肉,心术不正地忍不住想狠狠地揉搓他一顿。
待药上得妥当了,袁峥又命令久安将裤子穿好。他盯着久安系好了裤带后,才外出打了一盆水,洗了手,又稍稍地收拾了一番头脸,复又准备出去。久安就在那一会儿的光景里,利索地倒下沉入了梦乡,连手都还搭在自己的裤带上。
袁峥放任地一声叹息,走过去替将被子盖好。最后看了一眼床榻上歪七竖八的人,不禁摇头,想着赵大人不曾睡,赵大人的紫禁卫却睡了。
心下很想将他们都推醒,可念及连日行军,确实倦怠,便自行走了出去。他一走出去,季川西便也站了起来,跟着走了出去。
二人不多言语地去了赵羡的营帐,帐前守着的乃是孙宽的守卫,不认得赵羡的人,见了袁峥与季川西,便严词道两位将军正在议事,余人不得入内。
季川西便说:“我等乃是赵将军的亲卫,没有不入的道理。”
帐前守卫上下对着袁峥与季川西一打量,觉得对方太过年轻,仍旧不放行。
48、夜谈将领
袁峥看出了守卫的意思,道:“是与不是,横竖赵将军说了算。我们若是假的,赵将军见了自会料理,可若我们是真的,你们区区小卒,也敢削赵将军的面子不成!”
守卫不依,道:“孙将军只唤我们守着这里,我们便只守着。不放乃是削了赵将军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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