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连在下都知晓,怎么连副随还问这话?”
“啊……肖副随误会了,我只是……”久安鼓起勇气地说道:“只是一直不明白,壁堂何时与霍帅有的交情。”
肖听雷忖度着说道:“林公子包办了殷军上下数万名的军粮,救了我军的燃眉之急,这自然是个情分。”
久安颔首道:“这个我自然明白,只是……在此之前……霍帅与壁堂似乎便相识。”
肖听雷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久安,“连副随难不成不知——在殷都,霍林两家可是世交。”
……林壁堂直起了身体,半张脸被天空的光照出了明晃晃的眉眼,起承转合的轮廓线条里,久安看着他,只觉得他真是好看。“扬州同殷都都乃是天南地北的两处,两家人亦是南辕北辙的两户。要说情分,自是有的,可到了我这辈儿,实在是不剩多少了。”……
“对!我想起来了!”久安醍醐灌顶地说道:“壁堂的曾祖爷爷和小叔叔可不就是在殷都么!”他一拍手,看向肖听雷,“原来那个林便是壁堂家的林啊!”
肖听雷锁眉看着久安,越看越觉得此人有些不靠谱,这种早该分明之事,竟如此后知后觉!
久安似乎也察觉出了肖听雷的眼神,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壁堂甚少提起他在殷都的家人,所以,在下也就……呵呵。”
肖听雷顺着他的话给了个台阶,“原来如此。”
久安微微一笑,理所当然地问道:“那……霍帅想必也认识林佑熙?”
肖听雷的脸色一变,几乎是一瞬就沉了下去,仿佛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话。
安久等一一会儿只见肖听雷并不答话,以为是自己的疏忽,“林佑熙……”久安赶忙解释说道,“是壁堂的小叔叔,只可惜去世得早。”
肖听雷的声音忽地变冷,有些强硬地说道:“这种私事,在下又如何能知晓。”
久安这么一听也觉得甚对,“这倒也是。不过壁堂他小叔叔身居御医殿,霍帅身处建戎宫,想必也是不相熟。”
肖听雷往别处看了看,轻轻地“嗯”了一声。
“英年早逝,真可惜。”久安惋惜了一句。
肖听雷一转身,将手往东面一指,催促道:“怎么也回帐罢。”
久安回过神地答应着,与肖听雷一起走了起来。走着走着,久安又开了口,“肖副随,在下有一事倒是好奇得很。”
肖听雷有些紧张,反问,“何事?”
久安直言道:“按说大殷朝霍帅这个分位的将帅该有两个副随才对,如何在下来之前,只有肖副随一人呢?”
肖听雷缓缓地吸了口气,声音松弛着有了些许沙哑,“此事倒是毋须瞒你。霍帅当初任左将军之时便有两名副随,在下也是从那时起跟着霍帅的。后离开另一人无心犯了军规,便让霍帅除了军籍……”说到这里,肖听雷的眼中有些黯然,“此后又有一人随侍,不过是严王安插的奸细,淳宁二年严王谋逆被斩,那人也跟着被杀了。”
久安且听且行,不一会儿就要与肖听雷分道扬镳了。
告别了肖听雷,久安往自己的帐中去了。
一进帐,久安便看见了林壁堂。自从上回林壁堂被他帐门口的军卫拦在外面之后,他便吩咐下去,往后林壁堂大可进出自己的营帐,不用拦着。
“壁堂?”久安微微一笑。
林壁堂正坐帐中的书案前翻阅一本书,见他进来了,也不起身,只是抬头浅浅一笑,“听说你是一夜未归?”
久安一点头,摸索着一边解身上的甲衣,一边道:“嗯……乾虚关开仗了,霍帅召了好多将军,这不就商议了一晚上。”
林壁堂将书往案上一放,“许多将军,也有袁峥?”
久安动作微微一止,且又继续下去,“他如今是赵……袁军主将,自然有他一个。”
林壁堂似笑非笑地将书本拿起往原位一按,站了起来,“他可欺负你了?”
久安手上一抖,刚解下来的甲衣差点儿从手中滑下去,瞪目一呆。
林壁堂美目一柔,“此人素来气派大,又爱找你的麻烦,他这么一升,可叫你为难了?”
久安勉力一抿嘴,身上也松快了些,“原来……是这个意思。”
林壁堂往前靠了一些,轻轻问道:“不然四宝以为是什么意思?”
久安走出几步将甲衣挂在了屏风上,“他……我……”他随手摆弄了几下,“哦……我们素来也无甚过节,壁堂多想了。”
“无甚过节,他在宴庆之上灌你酒作甚?”林壁堂慢慢地走了出来。
久安双手一撑,心底一沉。
林壁堂绕出书案,缓缓地走近了,“听容升说……”
久安一时头皮发麻,心中狂跳,险些要大乱阵脚,忽然——
“壁堂——”久安猛地回了身,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地抢着说道,“你怎么没告诉我,林家与霍氏交情甚好?”
林壁堂倒是没语聊着久安有此一问,“……那也是殷都的林家,与我们何干?”
“如何不想干,那可是你的曾祖爷爷,你的叔叔!”久安莫名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林壁堂见久安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倒是动了些须恻隐之心,“若不算小叔叔与霍帅私交甚笃,我当初要想入营见你恐怕也不容易。”
久安方才不过想将话茬往别处引,胡乱就说了这一茬,不过听林壁堂这么一答,忍不住问:“你叔叔不是御医么?如何同霍帅有私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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