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表示亲热,另一个也是有不让人看见的意思。那剑略却是一阵气血翻涌,猛地将敖欢扯过来,扯住他的衣领,又拎起那枚玉佩:“这是什么!”那敖欢颇醉,不知何言,眯着眼看他。那剑略越发恼怒,却又怕自己是不是错怪人了,便又猛力摇晃敖欢,却见敖欢头摇得拨浪鼓一样,好不容易睁开眼了,醉眼昏花的看着剑略,只见剑略一脸怒容,便问道:“阿略,怎么了?”剑略咬着牙:“你——你——”却又吐不出一个字。那敖欢便轻轻一笑,似又要睡迷过去了。剑略咬牙切齿,抬手就给了那敖欢肚子一拳。虽然说敖欢拥有让柳祁垂涎欲滴的腹肌,但剑略的拳头也不好惹,一捶下去,敖欢嗷呜一声,叫道:“谁打老子!”那敖欢虽然长得漂亮,脸露凶相时也是一个恶霸样子,双眼如牛一样瞪大,一把瞪向剑略,却又见到了剑略,凶光尽消:“是阿略啊……”那敖欢又哼哼的摸着肚子睡过去了。剑略一怔,倒是一肚子气忽然泄了似的,手上一松,那醉汉敖欢便烂泥一样的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剑略从开头想到最后,从小到大,那敖欢虽然生性顽劣,却并无做过一件有负于剑略的事,甚至说,那敖欢不仅没负过剑略,于剑略算得上是肝胆相照。单是说那么多年来未曾放弃地寻找他的踪迹,回来又尽心尽力为他谋取权力,这一点普天之下,除了剑略亲妈之外,能做到的就是敖欢了。他觉得柳祁能干得出乱搞的事,敖欢却不一定。
但敖欢又似乎对lún_lǐ道德之事不屑一顾,并且自小习惯三危共妻共夫的风俗,好像对此不以为意。那剑略心思摇摆不定,就算心里总是存疑,也没有个确切。比起柳祁,剑略反而更怕冤了敖欢。
那剑略便在常无灵的帮助下,化妆成敖欢的模样,穿上能够掩盖身材的蓑衣,吃了能让声音暂时嘶哑的药物,前去诓骗柳祁。柳祁果然是不疑有他,只当他就是敖欢了,又对着这个“敖欢”说:“既然常无灵给你下毒了,一定是他看你不顺眼,你自己寻思寻思,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讨人嫌的事。”剑略只以敖欢说话的口吻反问说:“哦?什么叫做‘又做了什么讨人嫌的事’?难道我做过什么‘讨人嫌的事’了?”柳祁听这话也像敖欢,更没疑心,只是他担心着桌底下的那个巧官,没心思和敖欢打情骂俏,只说:“你自己知道!行了,别胡说八道些有的没的,你要去找常无灵么?那我和你一道去问问他。”剑略倒见柳祁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样子,也不好拿捏那个说话的分寸,又说:“你不是讨厌我?怎么就那么的就肯帮我了?”柳祁便说:“我当然讨厌你,我就是看在略儿的脸面上,才肯帮你的。你也别得寸进尺,不然我还叫他给你多下两钱毒药。”剑略的疑心竟然消了大半,又听见柳祁说是“看在略儿的脸面上”,心中非常受用,只想那敖欢对柳祁优容,也一定是看在自己的脸面吧。他竟非常愉快,正要走出去,却不慎踩到了巧官的衣摆上。
剑略低头一看,发现桌子下露出了一片锦绣衣角,一时怒从心头起。柳祁见他怒气冲冲的,便慢慢后退一步,说:“你还走不走了?”只是巴望这个“敖欢”能够识趣地装作无事发生。事实上,真正的敖欢遇上这种事是不会装聋作哑的,这个假的敖欢更加是理直气壮了。那剑略只说若是敖欢该说什么,可他又觉得何必想这许多,便猛地将那桌子掀翻,桌子掀翻,桌子上的东西哐当掉了一地,把柳祁吓着了,桌底下的巧官更是吓得脸无人色,发着抖地蹲着。剑略指着柳祁说:“好啊,你也太能藏人了!”若是剑略亲自来拿他,柳祁自当无地自容,可现在是“敖欢”质问他,那柳祁倒是半点不心虚。柳祁冷眼看着他,说:“是啊,你再进去内间看看,床底下还藏着一个呢。”
柳祁说得认真,剑略还真的就走进内间去了,柳祁见剑略进去了,就跟巧官使了个眼色,那巧官立即会意,赶紧地夹着尾巴就跑了出去,连伞也没顾得上拿。
剑略见里头的床具却是透底的,根本藏不住人,便怔了怔,回过神来转过头,见柳祁已站在不远处,淡淡地看着他。剑略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乃是敖欢,反而觉得更为畅快,像他刚刚爱掀桌子就掀桌子,可谓是爽得不行。若是以剑略的身份面对柳祁,剑略反而是束手束脚,总想着如何谦和温、不失分寸,总不敢过分。又因许多过去横在他们之间,总有些话不能摊开明讲。却是敖欢掀桌子,乃是理所应当之事,连柳祁也不曾觉得意外。
剑略便指着柳祁,直截了当地问:“你有什么话可说?”柳祁冷笑一声,说:“关你屁事。”剑略一怔,又觉得真的是关敖欢屁事,只是剑略很快拐过弯来:“你做出这样的事,对得起阿略吗?”柳祁听了,脸上嘲讽之色更浓:“我就知道你要说起他。我对不起他,那是一直以来的事。倒是你,平日和他称兄道弟,却暗地与我纠缠,这才是真正的下流无耻。”此言一出,对剑略而言,真是闪电霹雳,一道惊雷,在头顶炸裂,凉到入心。
第73章
柳祁并无察觉异样,这样的话他跟敖欢也说得多了,丝毫不介意,只说:“好了,你不是要去看常无灵么?咱们还不走?”剑略却沉声说:“这个可以先搁着。还是你的事更紧急一些。”柳祁原本不在意,可正眼瞧去,见那“敖欢”脸上可谓是乌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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