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兄弟俩神神秘秘的说什么呢?”方小姐斜着眼睛看我。
“他这两天疯了,一个外地人决心要当上海滩的交际花,吃得消吧?”
方小姐弯起嘴角,讲:“当交际花怎么了?我也欢喜到处交际,你看我是一枝花伐啦?”
“是的呀。”每当我和方小姐聊天的时候,我总会情不自禁放软语调,学他的吴侬软语与她轻声交谈。语言似乎是有一种魔力——与维特根斯坦思考的语言哲学不同——它很大一部分看似无用或错误的用法在现实中往往肩负着社交重任,这对我来说至关重要。语调微妙的转变能瞬间放松方小姐的戒备,又或者反令她戒备心起,我不能确定,但至少我整个人因为这样的转变而变得慵懒无比,暂时忘却了方才的不快,对方小姐慢慢说:“我气他老是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忘不了伊。”
“伊是谁?”方小姐起了兴致,调整姿势凑近我,那架势好似我必须得说他个三天三夜方能罢休。我慢悠悠朝她讲:“为了怀念这个人,他把家里布置得和那个人的家一模一样。”方小姐睁大眼睛:“看不出来,朱进真是痴情。”
舞最后没有跳成,几位太太不知何故突然决定去打麻将,大家转场去了方小姐家,朱进也一起去了。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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