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直都是连二假扮的,既然不需要隐瞒,他昨日便带着他的近侍樊重,就是大人见过的那个吴进,返回江宁去了……」
琉琦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又给严玉阙也倒了一杯,伸手递到严玉阙面前,却被严玉阙怒着一掌拍掉了,茶水溅了琉琦一身。
琉琦完全不以为意的样子,只用手抹去袖子上的水珠,轻扬了嘴角,淡声说道:「大人你总是这样的脾气可不行,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
柔软的口气,让人有种他又变回了绫锦院里那个待人亲切的挑花工刘琦的错觉,只是他看过来的眼神里却不再含情似水,只剩下了冰冷与鄙夷。
「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严玉阙问道。
不想琉琦一阵冷笑,放下手里的杯子,而后转向严玉阙,「大人不该是忘了吧,您在在下的脸上留下这样的杰作?到了现在还要问在下到底要做什么?」琉琦说着,抬手抚上自己的左脸,指甲扣住鬓边,接着用力一撕……
哧啦一声后,琉琦手里多了一张人皮面具,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五官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左脸上赫然多了一道深红色的伤痕,虽不如连二假扮他的时候画在脸上的这么夸张狰狞,但是从眉角到脸颊,这样一道狭长的伤痕,还是很触目惊心的。
于是严玉阙心里的疑惑也不用问出口便有了答案。
小厮口中那个给他银两让他在自己的汤药里动手脚的人显然就是没有易过容的琉琦,只不过他后来将伤痕掩藏了起来,故而小厮才不能确定他们两个是不是同一个人。
严玉阙再细细深想,只觉越思越是令人背脊发寒。
这个人明明心里抱着对自己的仇恨,竟然还能那样从容地混到自己身边来,装作温和顺服的模样,述说着对自己的倾心与恋慕,又假意为了帮助自己克服心理上对于情事的障碍,和自己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实则自己这些年来会有如此病症,完全是他一手策划的。
「我知道你恨我五年前绑架私刑使你毁了容貌,但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难道在你看来,恨一个人到了极致便会想要在其身下像个女人一样婉转承欢?真不愧是那种地方出来的人,骨子里就是放浪无耻……」严玉阙的言语里带着满满的恶意,毫不避讳地撕开他的过去,并且极尽言语上的羞辱。
琉琦笑了笑,「大人当年不也说‘怎么会有人喜欢我们这种兔儿爷?’,也一直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最厌恶小倌,提起男风之事便要发怒,而今却不止一次和在下在床榻上颠倒云雨,沉醉不已……大人还真是口是心非之人。」
「闭嘴!」
琉琦现在自然是不用再看他的脸色,听他的命令列事,而且似乎很满足这样一步一步踩到严玉阙的底线,「闭嘴?大人在床上的时候可从来没叫在下闭嘴过,反而每次都将在下后面那张嘴填得满满的,然后上面的嘴,和下面的嘴,都一起发出yín_dàng的声音,每到这个时候,大人的那根东西也越发胀硬,简直难以想象大人曾在性事萎靡不振了那么久……」说着说着就贴了上来,手往严玉阙胯下一探,隔着衣料握住他那处,「大人心心念念要把在下带回去,该不会是这里想念在下想得紧吧?」
「滚!」严玉阙皱着眉头,一把将琉琦推开。
琉琦退了两步,收起脸上那妩媚诱惑的表情,前后只不过一瞬,便就换了个人似的,「既然大人如此绝情,那在下只好再告诉大人一件事……三年前我联合胡大夫和你府里的小厮用药物让你在性事上萎靡不振,其实……那个伤了大人的花娘也是在下安排的。」
严玉阙只觉头顶一声轰鸣,顿时红了眼睛,就要扑上去用手去掐琉琦的颈脖,谁想琉琦身子一转,轻巧躲了过去,站在一旁气定神闲地整了整衣衫。
「在下就说了,大人的脾气若是不改掉,很容易让人牵着鼻子走。」视线扫过来,那眸底的寒光,让严玉阙暗暗一凛,琉琦续道:「如果大人要问为什么的话,原因很简单,大人和大人的手下当年如此羞辱在下,将在下贬如一钱不值的畜生,又毁了在下的容貌,在下自然是要一一向大人讨还,故而在下才会卖身于连玉楼,甘愿做他的家奴,然后潜心蛰伏,布下这个局,等着大人一步步走进来……在下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看一看大人如今震惊不已、难以置信,各种懊恼、羞愧、愤怒交织在一起的表情,而大人……确实没有让在下失望。」
严玉阙以为他说完了,没想到琉琦露出还忘了一件重要事情的的表情,「啊,对了,还有几件事情在下也要告诉大人,当初大人问我为什么会认识倚翠苑的素心姑娘,因为教导舞艺的师傅也是天香阁的人,而当初在这里烧毁的那匹布料上的错误,其实我也一早就知道,或者说,也是我一早就安排好的,只不过那场苦肉计稍微疼了一些……」
所有的事情便就有了一个完整的来龙去脉。
五年前严玉阙为了得到连玉楼手里的锦绣河山缂丝画,囚禁了一直服侍连玉楼的小倌,其中一个偷走了自己一直挂在腰间的家传玉佩逃了,后来投河自尽,差一点让自己被当做杀人凶手,而另一个死活问不出什么线索,不过却用他换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幅东西,只不过最后那幅东西还是毁了。
而当时这个用缂丝画换回去的小倌,就是眼前这个琉琦,因为当时自己羞辱过他,又严刑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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