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先前纠结成团的五官也舒展了一些,脸上也不再是痛得几欲哭出来的表情。
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刘琦看了眼严玉阙,又低头看自己手上的伤,嘴角微微一弯,像是心里极为高兴的样子,小声道:「大人虽然这么说,但是这样关心小人,小人这双手就算废了,也心甘情愿。」
严玉阙转过来,眉头皱在一起,「那还不是要绫锦院一起陪你送死?」
「不是!不是!」刘琦忙摆了摆手,然后语气羞涩,微微垂下脑袋,「再怎样,都要为大人完成霓裳羽衣……」
自那日用嘴服侍了自己,又藉此向自己表达了倾心与爱慕之意,严玉阙其实就已经留意到,这两日,刘琦看过来的眼神里便不再掩饰那深藏其中的东西,那种渴求,赤裸裸、直勾勾的,让人都不敢与之直视。
于是严玉阙心想,难道这个人真的倾心恋慕自己至此?就算挑花的技艺精湛绝伦,也甘心留在绫锦院里当个小小的挑花工,领着微薄的收入,还要受尽自己的各种刁难,对自己的吩咐言听计从,为了自己,甚至……
严玉阙走到他身前,伸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在对上他那双清澈的眸眼的时候,发现瞳仁里正映着自己的身影,就那样深深地沉在他的眸底,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不放过……
「我只需要你好好在这里做事,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统统都给我丢掉!」严玉阙说道。
刘琦维持着被捏住下巴被迫仰起头的姿势,柔和的笑意在眼里汇聚,那映在眼底的身影宛如投在水面上的影子,因着那一丝丝的涟漪而轻微波荡,他道:「但是对大人的倾心与恋慕,是深埋在小人心里面的,大人要小人将这些都扔掉,是要叫小人……将心一起挖出来?」
严玉阙一时语塞,只因刘琦说这话时,眨了眨眼睫,眸眼清澈清明,全然不似说笑的样子,仿佛只要自己点头说「是」,他便会立刻剖心挖肺以证明自己所言。
严玉阙蓦地觉得有点难以接受,这样虔诚的情意,这样直白的表达,全然不同于青楼女子的逢场作戏,可这些完全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剖白,却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了胸口,令人难以顺畅呼吸。
严玉阙松开捏住他下巴的手,打算去到房外透一透气,但手收回来的时候,刘琦却主动贴了上来。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刘琦手上抹了膏药,那膏药散着淡如兰花的香气,一丝一丝侵入鼻端,漫入胸口,在里头缠枝似地勾绕起来,本就因为胸口压着什么而呼吸不畅,此际便越发的难耐,每一口吐息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刘琦脸凑了上来,却正好贴着严玉阙腹下某个关键的地方,像是猫儿一样的隔着衣料在那处蹭了一蹭,而后抬头,眼神幽幽地望了过来,带着直勾勾地邀请与诱惑,「小人很想帮大人再确认一下,大人的这里……是不是已经不药而愈?」
也不等严玉阙的反应,刘琦张嘴启齿,隔着严玉阙的衣裳轻吻舔咬那处,不一刻,衣衫上就因为他的唾液为湮开淡淡的水印。
严玉阙本来应该推开他的,毕竟自己不喜男子,而刘琦又对自己抱着那样的情意,最好的方法就是应该和他划清界限,只是一旦对上他那含情脉脉、盈盈似水的眸光,便再也无法态度决然地拒绝。明明之前服过这么久的药,用过这么多的偏方都没有办法解决自己在性事上的萎靡不振,如今只要刘琦简简单单地逗弄两下,甚至只是隔着衣服抚慰,便就起了反应,令他也是万分疑惑不解。
也许是感觉到了布料下那一处的形状起了变化,刘琦嘴角漾开淡淡的笑,像是高兴自己这样一点点小动作就马上令苦恼于性事不振的严玉阙兴奋起来。于是缓缓退了开来,伸手包覆住那里,轻相搓揉,感觉那处由柔软沉睡着一点点变得硬挺起来,即便是隔着衣服,也能看到微微的隆起。
刘琦面带虔诚地用嘴唇在那里亲了两下,然后再次抬眼看向严玉阙,像是在征询他的同意。
腹下酸胀的感觉清晰传来,严玉阙低下头,刘琦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像只温驯听话的小动物,乌溜溜的瞳仁将他的心思洩露得一览无遗,依附在自己腿边,期盼着主人的垂怜。这种全身心奉献的姿态,让严玉阙胸腹间腾燃起的骄傲情绪瞬间膨胀了不少。
伸出去的手本是应该推拒的,却落在他的脑袋上,接着滑下他的脸颊,轻触到他的而廓……刘琦像是怕痒那样缩了一下,但也许是担心严玉阙就这样把手收回去,便主动将脸贴上他的手心,笑意里饱含着满足与幸福,「小人不求什么,只盼能长伴大人左右,一辈子为大人效力,若是能得大人偶尔的召幸……便是死也无憾了。」
言语是比任何药物都更具有催情效果的东西。
严玉阙不喜男子,心里却生出想要看一看这个人完全蛰伏于自己身下的模样……
平日里总是清冷淡然的神情,一旦动了情后会是如何的妩媚?那温和的声音,被深重的情欲浸染之后,又会发出怎样的呻吟?
或许自己确实不能接受男子,但……偶尔为之又有何不可?况且刘琦并非南馆里那些打扮如女子的小倌,自己就算和他有了什么,和连玉楼那种作风糜烂之人又岂会一样!
于是抚着他脸颊的手,在他脸上轻拍了两下,「那就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了。」
刘琦虽是一愣,接着笑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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