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了?”
宫卓良被杨盈沫说的一呆,第一反应就是乔应轩又犯错误了,但随即一想却觉得不能啊,这孩子没傻缺到这种地步,待到杨盈沫把话说完,宫卓良心里已经是明白了,不禁感叹这个时代女子的可悲,明明有了孩子应该是高兴的事,可为了做个贤良人,却要主动替丈夫寻房里人,否则就要被说成是妒妇了。
只是宫卓良心里虽然鄙视这些陋习,面上却不能直接表现出来,只得装作讶然的先关心几句。
“不是的,相公对沫儿很好,不曾做过什么,是沫儿自己知晓着这些个规矩……嫂嫂,沫儿知道自己该做个贤惠的,可这心里委实不愿意,沫儿如今孤身嫁到这泊城来,家里除了长辈就只有年幼的弟弟们,沫儿心里有委屈都没个说处去,真是见着嫂嫂可亲,才央着相公带沫儿过来打扰的,还请嫂嫂勿怪。”
杨盈沫虽说心里确实堵得慌,但也没有轻易的哭天抹泪儿,做那些小女儿姿态的博同情,看向宫卓良的神情中也显出了一丝丝的倔强和不甘。
杨盈沫心里是真的不想给自己丈夫纳通房的,可家里有祖母和婆婆在看着,她若是一点态度不表,怕是就要惹闲话失了长辈的宠爱,但若是她真的开了这个口,给自己弄出个‘妹妹’来,那她可就是想哭都找不到地儿了。
这些话她在婆家里是跟谁都不能说,所以就想起这位厉害的嫂嫂来,想着若是能在这里得到助力,那可就真是太好了。
“你既是这样的想法,那就好好跟二叔言明就是,他那个人最是不拘小节,你若是不提,他根本不会想到这方面的事情,而且二叔是说过不纳妾不收通房的话的,你有什么不方便自己对长辈说的,尽可让他出面解决去,夫妻嘛,就该多沟通才能相互了解啊。”
宫卓良明白杨盈沫这是来求自己当她的‘借口’了,毕竟她一个新过门的小媳妇,若是直接摆明了不许丈夫纳妾,孕期也得跟着禁欲的态度,就是像乔夫人那样偏疼她的婆婆,面上不说,心里怕是也得埋怨她不体贴了,而像杨盈沫这样刚刚成亲的,对丈夫还没多少理解,自是不敢轻易松口说出许他收通房的话,所以才想来自己这里找个借口,让她能达到既不失去贤名,又能不失去相公的独有权的目的。
杨盈沫能这样坦诚的说出自己的目的,而不是靠眼泪博取同情利用别人,可见她的本性并不坏,而像她这样有性格能为自己争取的小姑娘,宫卓良还是很欣赏的,所以也乐于给她指条明路,并衷心希望她和乔应轩能有幸日久生情,成为一对真正的佳偶良伴。
“这些话真的能同相公说吗?若是他觉得沫儿是个妒妇……”
杨盈沫见宫卓良说的笃定,心里不禁也有生出些期盼,虽然新婚之夜乔应轩也说过保证的话,但杨盈沫怎么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的甜言蜜语呢?即便那个人的头衔是丈夫,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男人的忠贞。
而这一个多月相处下来,虽说杨盈沫觉得乔应轩的容貌性情都是好的,但毕竟一无功名二无情趣,反倒整日里只知道舞枪弄棒,对她也并没有多上心,所以杨盈沫对乔应轩亦只是淡淡,但他要是真能不纳妾……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依靠了。
“二叔的性子我还是了解的,只要弟妹一心一意的对他好,他是不会让弟妹受半点委屈的。”
宫卓良说起这话时,不禁想到自己和乔应泽刚成亲时,他说过的那些体贴话,心里一热的同时身上也热了,越发期待起十五号自己的生日……定要好好的疼爱自家这贴心的小相公一番才行啊。
“沫儿谢嫂嫂提点。”
得了宫卓良的这样笃定的保证,杨盈沫也真感觉像是吃了枚定心丸一样,当下就起身向宫卓良恭敬的行了一礼,又略坐了一会后,便欢欢喜喜的同乔应轩一起离去了。
乔应泽送走了弟弟和弟媳两个,心里有些怕宫卓良会不高兴,就吩咐涵书晚上多弄几个宫卓良喜欢的菜品,然后自己抱了儿子去屋里哄人了。
“来吧,好儿子哎(‘子哎’合读‘贼’的四声,是亲热的叫法)!”
已经趁着乔应泽送客的功夫洗净妆容放下了头发,宫卓良伸手抱过乔应泽怀里的乔闵言,先在他的肉脸蛋上亲了一口。
要说孩子小时候确实可爱,尤其像乔闵言这种脸蛋白嫩嫩、眼睛圆滚滚的,长的堪比童星的漂亮小孩,尽管不是亲生,但宫卓良和乔应泽从他落地就一直亲自养着疼着,在心理上当真跟亲生的没什么区别了,而和总计划着要做严父而不成的乔应泽不同,宫卓良这个当爸的可真是红果果的溺爱了。
“爹爹、妈妈……”
乔闵言已经有些会认人了,在宫卓良的怀里咯咯乐着,搂着他的脖子一个劲的要贴脸要亲亲,可爱到不行。
古代对于亲娘也是会称作妈妈的,不过一般只有小孩子这么叫,大了就都称呼娘或者母亲了,不过对于乔闵言是叫自己妈妈而叫乔应泽爹爹,宫卓良心里还是颇为怨念的啊。
“他们今儿个来是母亲让的,二弟没别的意思。”
乔应泽见宫卓良没什么不高兴的样子,心里也轻松了些,但怕他只是表现的毫不在意,所以想了想还是替乔应轩辩白了一句。
“什么?哦……你说这个啊,应轩的性格我也是清楚的,不会误会他的。”
宫卓良先是被乔应泽说的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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