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观察着对方的每一丝感受。南宫清渴了累了疼得紧了痛得哭了,阎洛全都细细地照料着,附在耳边柔声细语地安慰。
惯常戏谑和冷漠的眼睛里,像盛着一汪秋水,心疼快要满溢出来。那黑瞳中酝酿着千言万语,凝视着咬牙苦苦忍耐之人,好似欲说还休,即便在昏暗的冰室里也依旧泛着点点光亮……
云轩抱着针灸布包,全程在一旁看着,悄悄垂下眼帘。
原来爱一个人时,眼睛当真是会说话的……
……
从南宫清的承受能力考虑,阎洛和云轩商议白天梳理内力,晚上休养生息。
而受了一整天罪的人,自然对直接施暴者十分不满。虽然阎洛的解释很有道理,但是鉴于他经常蒙骗自己的过往,南宫清还是有些生气的,便愈加亲近云轩——至少云轩还心疼自己,尝试拦过大魔头。
“这个这个,是鲜花饼,”云轩捧着热乎乎的点心跑到南宫清房里,趴在床边:“里面是真的鲜花,我特意找人下山采的。加的糖要比镇上卖的饼少,一点也不腻。尝尝尝尝……”
南宫清掰了一小块放进口中——外皮酥软入口即化,花泥软糯微甜,细细嚼开即有清香沁脾:“好吃。”
“还有这个,是百合花的,这个是玉兰、菊花,你喜欢哪个,我明天多做些。”云轩摇着尾巴拼命推荐,十分满足于南宫清的捧场。
一双手伸了过来,挑走仅有一个的玉兰花饼:“这个好,明天就做这个。”
云轩不满回瞪,但是在阎洛似笑非笑的表情下立即就怂了,蔫唧唧地垂着尾巴回房去。
南宫清身上没什么力气,斜斜靠在床头,被阎洛揽入怀里按摩肩膀和后背,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他的话。他虽然还气着,但挨不住身心疲倦,不一会便睡过去。
阎洛等人睡熟,脱下他的裤子查看情况,见花穴还是没有出现,有些担心南宫清的肚子。不过他晚上不怎么喊这里疼了,问题应当不大了吧。
然而到了次日,即便前夜休息充分,南宫清依旧赖在床上不肯起。
“我病了。”南宫清抓着被子,抬眼看向穿戴整齐的阎洛。
“哪里不舒服?”阎洛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南宫清在自己身上扫了一圈,最后选定肚子:“这里。”
“所以?”
“病了,要对我好。”
阎洛轻轻勾下唇角,又立即恢复严肃:“怎么个好法?”
“我来对你好!”云轩箭矢一样冲过来,捧着热腾腾的米线和炸饵块,散发着袅袅香气:“早上我准备了这个,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今日陪你出去玩怎么样?”
南宫清双眼一亮!
阎洛算是看准了云轩的小算盘,把人拎着后颈扔到门外,反过来继续审问病人。
“阎佑说,我病了,你就对我好。”南宫清低头,手指揪着被子:“冰床冷,病了不能睡那个。”
阎洛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坐下握住他的手:“再睡两日,就能将你治好,以后便都不疼了。”
南宫清不语。
“今日早些结束,带你去五嬅山看红叶。”阎洛柔声商量,捡着自己文雅的词汇,想描述红叶有多美,但是翻来覆去酝酿半晌才艰辛地开口:“红的黄的绿的一大片,特别好看。”
南宫清蹙起眉心,两道剑眉拧成为难的模样。
“我保证,后天就能治好,之后带你回家找阎佐阎佑。”阎洛想了想,补充道:“还有你的狐狸尾巴,也在家里等着你。”
南宫清点点头,无奈地配合起今日的治疗。
不同于昨日生拉硬拽的筋骨干痛,南宫清能感到有一丝熟悉的暖流缓缓滑过伤痕累累的经脉,所过之处似被春水滋润,有四体通泰之感。尽管依旧疼痛难挨,但总归是多了一份安慰,心情也好了许多。
中途休息,阎洛给南宫清擦汗,云轩便紧忙凑上来把脉询问情况。
“寻常练武之人将真气循环一周,不到一柱香时间,”阎洛笑着说,“昨日一整天仅循环了一遭,今日一个时辰便能成功,状况很好。”
云轩也松口气:“打通断脉着实不易,好在十五别络已畅通大半。明日基本剩下浮络的梳理,没有大碍了。”坐下将银针铺展开来:“你去休息片刻,我为他稍事调理。”
待阎洛出去,云轩拔出锋针,忽而执针之手被握住,诧异抬眸,见南宫清面色苍白,静静地看着他,唇角挂着一丝虚弱的浅笑……
……
“这山我也不清楚叫名字,周围这就一座变红的,指不定又是什么上古妖山一类的……”
阎洛背着南宫清,一步一步吭哧吭哧地往上爬。而南宫清背着两人的零嘴包袱,圈紧阎洛脖颈,静静伏在他肩头看风景。
红叶漫随风舞,黄花不畏霜凋。山峦迭起绿肥红瘦,疑是林霞彩凤来。细看近处,片叶染晴霜而赤,一簇簇拔于白石之上,映于水中粼粼,渡染残霞余光。
慢悠悠的声音伴着飒飒清风传来:“你说你,尽容易招些草莽妖兽过来。好在有我是不是?”
“不然啊,你先前就早被雌雄一体的类兽叼去,结果了性命。”
“还有啊,不要轻信云轩那小子,他还扎你针呢,你怎么不生他的气,单单委屈我?”
阎洛寻到一平坦处,风景颇盛,便把身体还虚弱的南宫清放下,打开包裹里的吃食挑些好消化的分给他。
也许是太过劳累,南宫清今夜话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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