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三人成虎,当整个长安都流言四起的时候,太子失德的说法便更加深入人心。
魏王府里,李泰有些得意。
“想不到啊,本王的太子哥哥竟然这般莽撞,真是……”说话间,李泰嘴角洋溢着难以抑制的笑容和得意。
刘轩赞同道:“可不是,太子殴打孔颖达的说法已经传遍天下,太子此举完全是自绝死路啊!”
“也未必,只是孔颖达头破血流着从东宫离开,传言才会甚嚣尘上,但孔颖达本人、张玄素等人都没有开口,父皇也没有开口。”李泰对此表现的颇为冷静,并未盲目乐观。
“也是,如果不是一下子闹大了,想必陛下那边多半会息事宁人吧!”说完之后,刘轩这才赶忙闭嘴道:“属下冒昧揣度君父,殿下恕罪。”
“罢了,你说的也是实话,若事情没有闹大,父皇定然会安抚孔颖达,最多训诫东宫几句就完了。”李泰很清楚,只要太子没有完全失德,失去父皇的圣心,但凡有这样的事情,也多半会帮忙从中斡旋,帮着太子掩饰。
毕竟太子是他的儿子,是他李二陛下所立,如果太子行为适当,本人诟病,他这个父亲难免脸上无光,有损圣德。
刘轩道:“但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听说朝野和坊间已经对太子的行为颇有微词,甚至多有批评之意。这个时候,若是有人出来弹劾太子……”
显然,这都是不安好心的举动,先在出面弹劾,摆明是要指责东宫失德,要打击太子的声誉,甚至直接动摇其地位。
“不可。”李泰完全明白刘轩的意思,如果自己安排了,自然会有人上书弹劾。但如今这个情势下,这样做真的好吗?
李泰道:“父皇的心意没有明确。贸然这般会很危险,或许父皇没有觉得事情有多严重,或者想要维护东宫。毕竟此事算不得多大,远远没达到能够让父皇生出易储之心的地步。贸然上奏会惹得父皇不高兴。
到时候反而越发维护,就连孔颖达和张玄素等人说不定都要出面为东宫开脱。到那时,吃不到羊肉反而沾上一身骚,何必了?”
刘轩点头表示赞同,上次杜楚客想要利用齐州之事打击吴王李恪便是这样的结果。险些起了反作用。还好最终收手比较及时,并未出现什么问题。
不过当时已经议定,魏王府的主要目标对准东宫,现在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要是就此错过,着实有些可惜。
“殿下,东宫从未有过如此重大的失误,若是我们什么都不做,那可就……”刘轩赶忙小声提醒。
李泰点头道:“那是自然,不过不能再这件事上纠缠不放。先不说其中是否有误会。纵然太子真的打了孔颖达又能如何?父皇会因此而废太子吗?君臣尊卑何在?
不出所料,父皇心中肯定已经有处置的想法,如果这时候胡乱介入添乱,绝非明智之举。如果一定要做点什么,那就得另辟蹊径。”
李泰沉吟片刻后说道:“这件事也就这样了,但如果这时候再爆出一桩太子的丑闻,父皇心里会怎么想?天下人会怎么想?到了那个时候,父皇即便是想要护着他,难度也会变大,东宫的声望与形象不说一落千丈了。但至少会大打折扣。”
“殿下说的没错!”刘轩对此深以为然,当即表示赞同,旋即又问道:“那殿下准备怎么办呢?”
李泰冷笑道:“你忘了?我们在东宫还有一手暗棋呢!”
“是呢,属下险些忘记了。殿下高明。”刘轩点点头,嘴角已然浮现起些许奸邪的笑容。
……
东宫之中,李承乾的处境和心情都很糟糕。
这几年他的压力一直很大,太子的身份为他带来了崇高的地位,却也有无尽的烦恼。或者说地位并未带给他同等的快乐与享受,反而带来太多的烦恼与郁闷。
尤其最近一年。魏王李泰明里暗里没少给他使绊子,吴王李恪和晋王李治又在某种程度上崛起,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压力。齐王李佑的谋反又让他心惊,毕竟齐王府和东宫之间联系颇多,很容易被人抓住说事。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李承乾的压力都很大,他需要有一个放松的方式。无意间接触到胡戏时,他发现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放松的方式,住在帐篷里,穿上草原首领的服装,暂时忘却太子这个身份,以及因此带来的压力。
帐篷和胡装还能让人有种置身草原,天高野阔的感觉,夜晚看着星空,隐约有种压抑的内心废除四面高高宫墙的感觉。
李承乾爱上了这种感觉,所以在东宫里时常会有这样的举动,算是一种放松。但这一切落在孔颖达和张玄素等眼中,性质完全就变了。
他们不会理会太子殿下如此行为的原因,他们忽略了李承乾作为一个人的情感需求,而只是将他当作太子,然后用一个太子该有的准则却要求他。
太子岂能着胡装,岂非自甘堕落?如此嬉戏,简直就是不务正业,荒诞不经。实在有违一个国之储君的身份,实在有些不合时宜。
孔颖达和张玄素觉得,如果自己不劝谏就是失职,长此以往太子殿下会出大问题。齐王李佑落到今日的地步,不就和权万纪德教导失职有关吗?
两位太傅坚定如此态度之后,才有了那日激烈的言辞,结果谁也没想到会落得如此地步。也不知孔颖达和张玄素是否心有悔意?
“那两个老顽固,怎么会后悔呢?把孤逼到如今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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