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回到家中时,嫂子杜氏面带忧色,正在门口踱步。
“三郎,你回来了,吃过饭否?”瞧见谢逸的身影,杜氏不由自主流露出些许兴奋,尽管她刻意控制,却依旧有迹可循。
嘿嘿,谢逸看在眼里,轻轻一笑:“没呢,刺史府没管饭,肚子饿的咕咕叫。”
“家里备有饭食,快些吃吧!”贤惠的杜氏当即从锅里端出温着的饭菜,摆在炕桌之上。
谢逸仔细一瞧,妹妹小蛮果然已经入睡,炕桌上的灯烛恰好映照出杜氏窈窕的身影,亭亭玉立,玲珑有致。
烛光、晚餐、美人、倩影,不错不错!
清晨的好氛围被郑斌破坏了,这会算是弥补吧,谢逸心满意不足。
“嫂子,坐在对面,一起吃!”
“嗯!”杜氏倒没推辞,之前担心谢逸,食不下咽,腹中确实空空如也。
“三郎,你今天去刺史府,果真是医病?”
谢逸笑道:“对啊,那天我在街上救了个小纨绔,没想到是刺史府的少郎君,不听我的劝告,结果重病垂危,找我去救命。”
“那结果呢?”
“神医出手,自然药到病除,已经没大碍了,不过要痊愈还需将养几日。”
“哦,那就好!”杜氏点点头,旋即好奇道:“三郎,你何时学的医术?”
“白胡子仙翁教的啊,还记得那个粉色包裹吗?全靠里面的灵丹妙药。”谢逸搬出了一如既往的说辞,信誓旦旦。
“那个包裹里的物事,都是仙翁送你的?”
“对啊,怎么了?”
“没,没什么……”杜氏支支吾吾,不由自主有些脸红,因为她想起了那张羞人的图画,以及自己身上的小衣……难道也是仙翁给的?如果是这样……这位仙翁未免也有点……
“为老不尊”几个字在心里打了几个转,杜氏终究没敢说出来,一来怕对仙翁不敬,二来怕说起那事,又会引起尴尬。同炕而眠的两人好比是一堆干柴,见不得一丝火星。
“对了嫂子,以后你不必起早贪黑织布了,这次赚了一笔诊金,过两天就付账,够我们花一段时间。”谢逸看着纤柔操劳的嫂子,着实有些心疼。
“哦……”
“我呢,还准备做点生意,以后啊……”谢逸看着楚楚动人的嫂子,悠悠道:“以后我来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就是了。”
刹那间,杜氏嘴角浮起一丝含羞的笑意,脸上不由自主红霞漫天,灯烛之下,越发的娇艳欲滴。
谢逸不由在想,如果烛光晚餐再多上两杯红酒该多好。灯下美人微醉,气氛旖旎动人,接下来是不是可以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呢?
可惜,红酒没有啊……
酒?!
想到这里,谢逸突然心中一动,差点把这茬忘记了……
……
清晨醒来,貌美如花的嫂子又先一步起身了。
唉!谢逸轻叹一声,暗下决心,寻个合适的时机,以后得让她和自己同寝同起才是,嘿嘿!
吃过早饭,和嫂子柔声道别,谢逸便上街了。昨天还想着寻找商机,盘算谋划,但昨晚烛光晚餐独缺红酒这么一提醒,计划陡然清晰明确了很多。
大唐的酒水绵软的有些过分,实在与煌煌盛世,赫赫国威不匹配,好男儿当饮烈酒佳酿才是。
昨日在刺史府,那些所谓的三勒浆、葡萄酒都是什么玩意,没滋没味的。倒是提纯出来的酒水便很不错,谢逸偷偷尝了点,已然相当醇烈。
提纯程度只要把握好,再加上适当勾兑调配,供应市场,想必会有很多人喜欢。何况自己多少懂些后世蒸馏白酒的方法,试验一番,弄出个章程来,便是巨大商机,绝对财源滚滚啊!
不过这事完全由自己来做不行,不得不承认一个窘迫的事实——没本钱。纵然刺史府支付了那笔高昂的诊金,启动资金也不够,何况谢逸有打算少要一点,落个人情。
时不我待,谢逸考虑寻找个合伙人。这也有自恃身份的长远考虑,毕竟商人在这个年代地位低,容易被人看不起。
其实权贵之家也有经营诸多生意,钱财谁人不需,谁人不爱呢?不过他们都做的隐蔽,皆是让旁人代为打理。
谢逸也打算采用这种模式,寻找个合伙人,将来等自己发达了,作为谢家的代理人。
做生意首先要了解市场,一番打听之后,谢逸发现了件很有趣的事情,可谓是无巧不成书。
陈州,乃至整个两淮,最大的酒水商家竟然属于郑家。没错,就是郑斌他们家。
同时也对郑斌家庭背景有了较为详细的了解,此人确实出自荥阳郑氏,但并非嫡系子孙。其父在郑家的地位算不上高,却也颇受重用。
世家门阀之所以能量大,除了传承日久,在朝堂、教化、人脉等方面根基深厚外,其财力,甚至是国计民生方面的影响力都不容忽视。
无论是五姓七望,还是关陇贵族,在大唐各地都经营着不少商行铺面,遍及各行各业,方方面面。荥阳郑氏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是老家附近的两淮地区,自然要格外重视。
这不是什么秘密,只要详加打听,再加上些许推敲,不难得出结论。当然了,除了明面上的,郑家肯定还有许多隐秘的产业,这便是旁人很难知晓的辛密了。
郑斌父子在两淮替郑家经营如粮食、酒水、船运等行业生意,陈州更是其重要据点。据说酒水生意正是郑斌自己一手打理,正是因此,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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