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珊说,隋多集团的员工不仅仅要到县政府去闹事,更是准备一致要求由张劲松来处理这个事情,而不要别的县领导处理——他们觉得,县领导中,只有张劲松副县长是为人民群众着想的。
靠,这个话就让张劲松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比爱民如子的青天大老爷更诛心,将张劲松架在火上烤不算,还给他身上涂满了油啊。
张劲松没问她这些话都是从哪儿听来的,也不清楚她说出这些消息的目的所在,但却不得不领她这份人情,不管她所说的事情会不会真的发生,他都会有所警醒,有所准备了。
大有深意地看了苗玉珊一眼,张劲松心想,这个女人的心思,还真是看不透啊。张劲松还想再问些东西,比如这个事情背后有谁在推动之类的,苗玉珊却是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对她这个反应,张劲松也没办法,再加上,也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只是听说的,还是知道了些什么东西,问得太急,倒坏了刚才的情份了。
吃完饭,苗玉珊也没再说喝茶什么的,倒不是觉得孤男寡女不合适,而是明白张劲松这个时候肯定没心思跟她再去喝茶。猛然间冒出了这么多信息,他肯定要消化消化的。
回到房间,郑举也没有给张劲松汇报这些相关的情况。张劲松心里明白,自己这个副县长虽然在安青有了些名气,但却还没有自己的班底,对于下面信息的收集,不如别的县领导有优势。自己分管的那些部门中,可能各负责人对自己有所畏惧,但人家能够坐到那个位置,在县里肯定都是有靠山的,不可能一下子就向他投诚。而有的人或许有向他投诚的意思,可他也不敢随随便便就拿人当心腹不是?
所以,造成现在这种他从苗玉珊那里听到了一些消息但秘书却没有相关汇报的无奈局面。至于说苗玉珊会不会骗他,他自有判断,像这种不算很绝密的消息,谁吃饱了撑的去骗人呢?不过,不管苗玉珊说的是真是假,他都要找渠道问一问的。
在安青,张劲松还真没什么多少适合问的人。秘书郑举既然没有主动汇报,肯定是没有这方面的消息,而问别人的话,貌似也就邓经纬和魏本雄二人,现在魏本雄人在京城,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回来,隔了那么远,就算有人通风报信,恐怕那信息的真实度也要打几个折扣,倒是邓经纬,手握一镇,又是县委常委,想来会消息更加灵通。
刚想到邓经纬,邓经纬的电话就打到了张劲松手机上。
“邓哥。”张劲松接通电话,笑着叫了声。
“呵呵,老弟,笑得很开心嘛。”邓经纬也笑着道。
张劲松道:“接到你的电话,肯定开心哈。”
这个话,说得邓经纬心里很受用,道:“还没休息吧?”
张劲松就知道,邓经纬来县里了,这是想邀他一起坐坐呢。这种时候,邓经纬没有躲到一边,而是主动凑了上来,让张劲松觉得很有几分感动,自然不会推辞。
邓经纬没有没有和张劲松喝酒,而是喝茶,他牛嚼牡丹般地灌下了一杯茶之后,仍难掩那满嘴的酒气和眼中的酒意,想来晚饭的时候喝了不少。
喝完茶,邓经纬打了两个饱嗝,和张劲松客套了几句,便看着张劲松道:“老弟啊,你怎么就绞到这个旋涡里去了?”
张劲松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我哪儿知道啊,唉。都是外面那些不负责的谣言,说我跟那个白漳晚报有关系,说是我叫的记者,还要让我管这狗机巴事儿。我日他屋的古而怪,我跟白漳晚报有什么关系?在开发区的时候,陶瓷公司厂房垮塌死了人,还被白漳晚报摆了一道!操!他们要搞风搞雨就搞他们的,我又不分管环保,把我扯进去干什么?”
“有人乱说,你就当没听见嘛。”邓经纬歪了歪嘴角,道,“老弟啊,不是哥哥我多嘴,这个事情吧,你赶紧抽身出来才是正经。”
“啧。”张劲松咂巴了下嘴皮子,眉头深皱,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搞成这样,他就是想抽身出来,都不容易了。就算是抽身了,裴振华事后也肯定会找他算账的。所以,这个时间谈什么抽身不抽身的问题,实在是没必要,要谈的,应该是怎么把这个事情处理好。
如果隋多集团的员工们明天后天或者大后天集体去县委或者县政府门口散步了,甚至还一致要求由他张劲松副县长站出来专门处理这个事情,那这事儿,于他来说,后果就非常严重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现在是确确实实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究竟是个什么感觉。
“邓哥,不是我不想惹麻烦,只是,唉我现在还退得了么?”张劲松调整了一下情绪,自嘲道,“可能有人觉得那些人每天生活在受污染的空气中,身体健康受到了严重的威胁,但又不方便出面,所以把我推到前面吧。我这也,也算是为人民服务了。”
邓经纬就笑了起来,道:“你这不仅仅是为人民服务,也是流着道德的血液呀。”
张劲松也忍不住笑了,笑过之后,他就看着邓经纬,满脸诚恳地说:“邓哥,这个事情,县里,恐怕也有些不同意见吧?”
邓经纬大有深意地看了张劲松一眼,道:“不同意见哪儿都有,求同存异嘛。”
张劲松就有点不明白他这个话是指的什么了,沉吟着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到现在为止,张劲松也还没弄明白邓经纬是偏向县委书记姚雷,还是跟着县长裴振华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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