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丁与昌却是冤枉了王崤峻,这官差并不是王崤峻去请来的,而是在去医馆的路上恰巧碰上的。他与钟福才拐进了榆树街,迎面就看到几个官差模样的人走过来。王崤峻本没打算现在就告官,而是想先救人,其他事以后再说。可跟在他身边的钟福却一眼就认出了对面官差里带头的那个,正是良乡县的捕快班头郑伯明。他刚要给王崤峻介绍,对面的郑伯明也认出了钟福。于是紧走几步,打招呼道:“哎呀,这不是钟员外府上的钟大管家吗!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到城里来了,想是为了过中秋采购东西吧。”钟福见他已经开了口,便笑道:“原来是郑捕头,可有日子没见了,今天又是您当值。我奉了我家老爷之命,陪玉虚宫的几位道长来城里采买过节之物。”说着,一指王崤峻介绍道,“这位是玉虚宫的王道长,也是我家老爷的好朋友。”郑伯明一听是钟有朋的朋友,忙拱手道:“原来是王道长,失敬,失敬。”王崤峻虽心中着急,却也不得不还礼,说道:“原来是郑捕头,幸会,幸会。”
郑伯明乃是极善察颜观色之人,一眼就看出这位王道长心不在焉,似乎有很急的事要去办。而旁边的钟管家好像有话要说,又顾忌着这位王道长不太好直说。要是一般人,郑伯明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过去了,但这位道长既然是钟员外的朋友,那就少不得要多问一句,以免出了问题钟员外怪罪自己。当然问也不能直接问,郑伯明打了个哈哈,说道:“钟管家,你既是要去采买东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条街上可没什么大的买卖铺户。”
钟福原本就想把刚才的事跟郑伯明说,因为王崤峻没发话,他也不好直接就讲。这会儿见郑伯明问他,正好就坡下驴,假装恼火的说道:“别提了,我这是陪着这位王道长来请郎中的。”说着看了看王崤峻,见对方没有阻拦的意思,就把刚才在城隍庙的事给郑伯明说了一遍。郑伯明一听就急了,大声说道:“居然有这种事,这些卖艺的真是太不象话了,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王道长放心,此事包在郑某的身上,必会给王道长和令师弟一个交待。”说完也不给王崤峻说话的机会,便拉着他和钟福一起去了回春堂。
一进回春堂的门,便急急的拉起那位被称为神医的薛永仁就走。搞的这位薛神医莫明其妙,却又不敢不跟他走。还是王崤峻上前拦住他,说明要让薛神医带好应用之物,最好再找两个伙计抬着张软床跟着,以备不时之需。郑伯明也觉得自己太过急躁了,忙松开手,让薛神医准备。拿好该拿的,带好该带的之后,才急奔城隍庙而来。
薛永仁挤进了人群中,远远的就看见趴在地上,背后插着杆枪的刘文东,急忙快步走到他身边,俯下身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伤情。略微皱了皱眉头对跟在他身边的王崤峻说道:“王道长,你这位师弟可伤的不轻呀。这里人多气味杂,又吵闹,并不适合进行治疗。依在下看,还是用软床把他抬到在下的医馆里再做处理为好。”见王崤峻脸上露出担心的神情,又安慰道:“道长不必担心,只要抬的时候稳一些,再令人扶住枪杆,应该不会加重伤势。”听他这么一说,王崤峻才略微放下心来。忙叫那两名回春堂的伙计过来,众人小心的将刘文东抬到软床上。而后由洪妍和范吾成轻轻的扶着枪杆,徐绍安和尤远抬着他小心翼翼往回春堂而去。曾志林从王崤峻那里问明回春堂的位置后,便悄悄的通过对讲机告诉了钱远山,让他们拿了医疗箱直接去医馆。而后王、曾二人带着钟福与那个丁与昌及其弟子一起,跟着郑伯明去了县衙。清尘则被派回玉虚宫报信,估计这个节大家是过不消停了。
医馆这边,因为离得不远,虽然走得不快,却也没用多会儿时间就到了。薛永仁让众人将刘文东抬进医馆后院中的一间厢房放下,然后便让手下伙计拿来各种应用这物,准备给刘文东拔枪。在一旁的洪妍见这位薛郎中准备的东西实在有点简单,不过一盆热水,几条白布,一瓶不知道叫什么的药,一根看着有点粗的针,和一根看起来像是缝衣服用的线。再看看昏迷不醒的刘文东,实在是不放心让这所谓神医现在就下手。于是用略带乞求的眼神看了看徐绍安,意思是让他跟这神医说说,能不能等林小雨来了再动手。
徐绍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其实他自己也不太信任这个时代的外科手术水平。可又觉得跟对方直接说不太合适,毕竟是自己这边上门请的人家,这会儿要是表现出不信任,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正在犹豫间,旁边的范吾成却抢先开口了。范吾成是跟他一样的心思,凭借着多年经商练就的一张巧嘴,他并没有直接阻拦对方动手,而是婉转的表示,自己的师兄乃是长年修炼之人,如果就这么把枪拔出来,怕会有损其本元,以后再想弥补可能要花上许多年。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能等自己的师妹从客栈取来相应法器,护住其体,再行施救。
这薛神医平时只是研究医术,对道家修仙之说却没什么了解,听范吾成这么一说,也有点犹豫。想了想,觉得稍微等一小会儿,到也无妨,也就答应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林小雨和钱远山就到了。林小雨进了厢房见还未开始治疗,暗中松了一口气。也顾不得那位薛神医会有什么反应,急忙来到刘文东床边,打开医疗箱,拿了一个托盘,然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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