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历四年阴历九月初六,“清园”中张灯结彩,阖府上下喜气洋洋,张维信和杨筱筠的婚礼正在热闹的进行中。无论是“静园”、飞龙寨的众兄弟们,还是正在幽州城为重张“晴雪楼”而忙碌的范吾成、赵大伟等人,都放下手中的工作,齐聚“清园”,为七哥(弟)的结婚典礼助兴。
婚礼从下午开始,一直进行到了深夜才结束。几乎所有的兄弟都喝醉了,特别是徐绍安和钱远山两个人,更是不用别人劝,基本上酒到杯干,很快就自己把自己给灌趴下了,最后是被下人们抬到为他们准备的住处去的。这下不但扰乱了王崤峻准备向团队正式介绍赵氏父女的计划,而且还让原本打算在酒宴结束后和徐、钱二人谈话的他不得不将谈话时间往后推。
酒宴结束后,张维信自然是高高兴兴的去和杨大美女“洞房花烛夜”去了,王崤峻却不能马上就去休息,他又找上了大哥李俊武、二哥周磊,与二人就徐绍安和林小雨的事情进行了沟通,争取掌握更多的信息,以便自己后面与徐、钱二人的交流更顺畅。
李、周二人虽然平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工作上,但毕竟和徐绍安住在一座宅子里,对他和林小雨的事情还是有些了解,到也可以为王崤峻提供一些信息,用来印证林小雨的说法。
事实证明,林小雨并没有冤枉徐绍安,这家伙确实干了不少令林小雨失望的事。就连一向脾气很好的李俊武都忍不住说了徐绍安几句气话,埋怨他在对待与林小雨的关系上太粗心大意,说话、做事一点都不顾忌对方的想法,不出问题才怪。
大哥对老八的批评,既证明了林小雨说的都是实情,也表明了此事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王崤峻只得在第二天,徐、钱二人酒醒之后,分别去和他们二人谈话,以便将这段让他头痛不已的感情纠葛做一了结。
谈话的结果令王崤峻略微松了一口气,无论是徐绍安还是钱远山,都表现出了一个成年人应有的责任感。二人均向王崤峻表示,不管自己多看重与林小雨的关系这件事,那都是私事,自己一定会私下里将其处理好,绝不会因此而影响了自己的工作。
至于说两个人的关系不好,那也只是私人恩怨,自己一定不会将其带到工作中去。今后,二人无论对对方有什么看法,都只会在私下里表达,在工作上绝对会精诚团结,共同为团队的发展出力。
对徐、钱二人的表态,虽然王崤峻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心话,还是用言辞在敷衍自己,但无论他们是真心话也好,还是敷衍搪塞自己也罢,至少在今后的工作中,他们两个在大面儿上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表现得水火不容了。
王崤峻从钱远山住的房间出来,还没容他喘口气,就被曾志林给拉去谈事情。二人来到小会议室坐定之后,曾志林说道:“五哥,有件事需要和您说一下。”
王崤峻问道:“什么事?”
曾志林说道:“昨天我们下山之前,那位邢夫人把我找了去,她让我转告五哥,说是她一个女人家,又不识字,正男留在她身边不但学不到新的学问,反而可能会连以前跟邢当家学的那点东西都忘光了。所以,她希望五哥能把正男接下山带在身边教养,也好让正男不至于把时间都荒废在瞎玩儿上。说起来,邢夫人这小半年以来,几乎天天都跟我们念叨这事,这次她托我无论如何也要把话给带到。”
王崤峻说道:“我原想着正男年纪还小,让他在自己的母亲身边多待上几年,也好多得到一些母爱。而且,邢夫人刚死了丈夫,有个儿子在身边陪她,心情也能好一些。现在看来,邢夫人似乎很在意此事呀,难道她还怕我说话不算话吗?”
曾志林说道:“弟兄以为,邢夫人还真有可能是怕您说话不算。五哥您还记不记得,上次您去吊唁邢当家的时候,曾经说过,等过了七七就把正男接到良乡城来住上几天,并且举行个比较正式的仪式,当众认下正男这个义子。可是,后来您一直没提接正男下山的事,邢夫人心里就一直觉得有些不踏实。兄弟估计,她这次提出让正男下山跟在您身边,也是怕您不履行当初的承诺,不认这个义子了。”
曾志林这么一说,王崤峻终于想起来了,他一拍脑门,说道:“对对对,我当初是和邢夫人这么说过。哎呀,你看我这记性。上次从飞龙寨回来后,我几乎就没闲着过,和韩家定亲、娶青雯过门、与晓菲重逢,这事儿是一档子接一档子,这一忙还真就把接正男下山来的事儿给忘了。怪不得邢夫人心里不踏实,都是我说过的话没能及时兑现造成的。”
说着,王崤峻想了想,问道:“最近飞龙寨的工作忙不忙,你们用不用急着往回赶?”
曾志林答道:“最近寨子里没什么事,除了派人负责维持‘凉园’工地的秩序外,没有着急的事要办。去工地的事儿都由各中队的副中队长和小队长负责,我们兄弟几个基本不跟着去。”
王崤峻听了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暂时先住在‘清园’,然后派几个得力的人回寨子里,把正男给接来。到时候,我在‘天福楼’举行个仪式,正式收他做义子。这样既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又可以让邢夫人安心。至于是否让正男常住在‘清园’,还是看情况再定。如果这几天离开自己母亲的生活正男能够适应,那就让他留下。如果觉得他还是离不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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